吳煩揉了揉蘇沐的腦袋,這丫頭身材挺好,個頭就差宋心舞不少了,跟吳煩更是差了一個腦袋。伏魔府 www.fumofu.com
「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改變的,我知道說不動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下手的時候,多做點準備,哪怕這些準備都是無用功。」
蘇沐點點頭道「嗯,我知道的。」
吳煩在和蘇沐竊竊私語,前面那老嬤嬤也在規勸著自家公主。
「殿下,山中清苦,陛下連加急信都發來三封了,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宋心舞皺眉道「考慮?考慮什麼?現在回京也來不及了呀。」
「就算不能回宮過節,我們也爭取十五之前趕回去啊。」
「嬤嬤,這你就不用管了,等回到小鎮,你把皇兄的加急信給我,我給他回一封信。
這封信里,有我帶給皇兄的年禮,你讓褚大叔跑一趟吧,他輕功最好,武功也最高。」
「老身知道了,另外,殿下,您和那姓吳的小子,關係是不是太親密了?」
旁人沒看到,這老婆子身為超一流的高手,眼力可尖的很,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公主,和別的女人一起環著其他男人的胳膊。
宋心舞臉微微一紅,卻很快又隱藏了起來,板起臉道「那是我師兄,嬤嬤以後不要在吳小子,吳小子的喊了。」
老嬤嬤一臉鬱悶的道「殿下,我是擔心您給那小子騙了,那小子在他老家,可還有一個已經過了門的媳婦呢。」
宋心舞眉頭一皺,道「這怎麼可能,我師兄有個青梅竹馬,這事我和齊姐姐在上雲縣就知道了。
師兄比我們還先離開,他有沒有娶媳婦,我們還能不知道嗎?」
老嬤嬤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聽探子們說,紀家前幾個月曾經辦過一場喜事。
後來媒婆們再登門,就是紀家男主人親口告訴的媒婆,說是他家女兒已經嫁給了您師兄為妻。
不過探子們這幾個月的時間,始終沒見過那叫做紀靈的小姑娘。」
「失蹤了?不會吧,紀家人什麼表現?」
「倒是一直表現如常,不過隔一個多月,他們會去驛站收取一次信件。
但咱們這邊才替您師兄傳過兩次信,依我估計,那紀靈應該只是外出了一段時間。」
宋心舞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另外,你通知那邊一下,不要再派人監視了,不管怎麼說,那裡也是我師兄的家。」
老嬤嬤當即道「唔,這個情況,您師兄是知道的,而且我們也從未打擾過他們一家。」
「他允許是他的事情,我的命令,是不允許!」
自家公主什麼性格,老嬤嬤怎能不知,平時待人異常寬厚,但她決定了的事,旁人是絕不允許違反的。
老嬤嬤也就是有著從小照顧的情分,這才能勸說幾句。
「我知道了,這就讓他們撤下來。」
宋心舞點點頭道「另外,我離京之前,就聽皇兄說過,要新組建一支皇帝親軍,這支部隊組建的如何了?」
老嬤嬤道「目前已經進入士卒挑選的階段了,都是徵召的最勇武的士卒。
但是每隊的郎將還沒定好,兵部那邊的意思是,皇帝親軍,位尊職重,應該以各家勛貴的子侄填充。」
宋心舞冷哼一聲道「哼,那些傢伙,成器的沒有幾個,讓他們來護衛我皇兄,我第一個不同意。」
老嬤嬤又道「陛下也是這個意思,直接給回絕了,說是各地精兵調動也需要時日。
等士卒們就位了,武恩科的考核,也應該結束了,陛下打算直接以這屆武恩科的各位武士為朗將。」
宋心舞想了想道「本屆武恩科,各縣的初試應該都結束了吧?」
「回稟公主,各郡已經收齊了名冊,只等一開春,就可以展開郡考了。」
「嗯,上半年郡考,下半年京考,應該來得及。」
老嬤嬤看了看宋心舞,又看了眼落在後面的吳煩,見他正和那小姑娘有說有笑的,不禁皺了皺眉,道
「公主殿下往日從不關心政事,今日突然問起,可是為您師兄在打算?」
宋心舞有些猶豫,嘆道「不止是為我師兄,也是為我皇兄。
皇兄一心想要建功立業,但我總有不好的預感,皇兄有些操之過急了。
他不肯帶我上戰場,我就只能操心操心他身邊的人了。
我師兄勇武不凡,天生不是凡俗,如今身份低微,也不過只是缺少了一個表演的舞台罷了。
「既如此,殿下您只需要修書一封,陛下必定會聽從您的意思,直接點為郎將。
吳煩既是您的師兄,這點面子,朝臣總要給的吧,應該也不至於反對。」
宋心舞則道「這樣的話,其他人要怎麼看我師兄,況且,我師兄明明有那個能力,為何要靠裙帶關係呢?」
老嬤嬤又看了吳煩一眼,她總覺得,自家公主對這個男人,太上心了一點。
吳煩聽不到宋心舞她們在商量什麼,他耳力再好,一個超一流高手刻意讓他聽不見,他也就只能聽不見了。
反正他也無意去打探宋心舞的,如果是和他有關的事情,相信宋心舞之後也會告訴他的。
祁嶺太長,他們雖然都是高手,卻也沒可能一天的功夫就走出去,晚上是必須要在外面露營的。
不過以前吳煩孤家寡人,所以要操心這些瑣事。
現在他可是公主殿下的師兄,什麼屁事都不用管,到了日頭和時間,前面自然有人把野外營地給搭的好好的。
還別說,連廁所都挖的很豪華,和他往日那簡樸的生活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宋心舞不習慣在吳煩面前被人伺候,晚上除了睡在了給她專門搭建的帳篷里,吃喝都是來吳煩這邊自己動手解決的。
吳煩他們沒帶帳篷,野外露宿習慣了,他也沒想到這一層。
好在不用宋心舞吩咐,護衛們就勻了一頂帳篷過來,不過他們人多,怎麼擠也只能擠出一頂了,吳煩也不好意思讓帳篷的主人睡在雪地里。
帳篷最終還是讓蘇沐去睡了,吳煩拎著一壇酒,一個人坐在火堆旁飲著。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除了幾個負責守夜的護衛之外,營地里到處都是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基本都睡著了。
「兄弟,名師出高徒,不知我兄弟二人,可有那個福氣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