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雅山書院求學的學子,從不見他主動出現過,就算是皇室子弟前來求學,徐院長也不曾出現接待。
可是這次竟然出現,要麼這不過是傳言,不可信。
再者,就是不知道是哪家世家子弟,或者是有才學的幸運之子被看中,竟然驚動了徐院長出現。
「真與假,又何必去計較,總歸是與我們無關的。」姜澤北前行的腳步平穩,聲音平靜。
朱子鉞跟著說:「是的這個道理。」
他們兩人如此事不關己,讓陳奇山的激動減了一半。
三個少年繼續隨著人流前行。
在他們上了台階後,門外的學子們都在排隊等候。
在正堂內有書院的人把守,他們挨個叫人進去考核。
就算是世家子弟,到了這裡你也要排隊。
站在長長的隊伍中,這裡的喧譁聲小了不少。
陳奇山看了一眼姜澤北,還有朱子鉞,突然出聲道:「突然有點緊張。」
看到眼前這麼長的隊伍,這一刻,他才明白,這些人中有一大半的成員是要淘汰的。
每年雅山書院招收的學子也不過百人,前來求學的人卻有多達幾千人。
聽到他說緊張,朱子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緊張,因為你緊張也改不了什麼,放鬆身心,只要盡力就好,不要讓自己留有遺憾。」
陳奇山笑了笑,一旦不被錄取,肯定會有遺憾。
不過在他盡力的情況下,被刷下來,這樣的感覺總比不努力,而刷下來要好受的多。
審核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他們三個人。
朱子鉞排第一,他的學問是三個人中最好的一個。
第二是姜澤北,其次是陳奇山。
「洛陽城,朱子鉞!」
朱子鉞背著包袱,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他對姜澤北與陳奇山點了點頭,跟著喚他名字的人走進正堂內。
雅山書院的正堂內,首位坐著一儒雅,滿身正氣的中年男人。
在他的下手各坐著幾名年邁的老者,每一個都滿身的書卷氣息。
最年輕的,就屬坐在主位上的中年,雙眼睿智的中年男人。
朱子鉞拱起雙手,對上座的幾位彎腰,帶著尊敬道:「晚輩見過幾位老師。」
首位上的中年男人,正是雅山書院的院長,他身穿一身青色長衫,垂頭翻看手中的紙張。
上面都記載著所知曉學生的資料。
在他下手的一老者說聲,「不必多禮,你是何方人士?」
朱子鉞站直腰身,目光平靜的與老者相對,「晚輩洛陽城人士。」
「家住何方?」老者繼續問。
朱子鉞頓了頓,張口道:「虎威鏢局。」
一句虎威鏢局,並沒有讓老者,以及一旁的其他幾位老師,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倒是坐在主位上的徐天,將垂著的頭抬起。
他睿智且平靜的雙眼,打量著下面站著的朱子鉞。
這時候,其他幾名老師,已經開始考朱子鉞。
他背了抽查的論語,還有詩經,以及禮記。
幾位老師都抽查了,他都對答如流。
在幾位老師紛紛點頭的時候,徐天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