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做得到,一試便知。即便這時有何以周贊同以擾亂判斷,余歸寧仍是再提步前進,聚風而上——無他,相信施烏的判斷而已。
風將何以周鎖定,猶如他的重力一般予人壓迫,何以周記得此前余歸寧的鎖定還不曾有如此效果,想必是她能力的再運用。只不過,在如此短短的時間便能再進能力,以技巧彌補穢力的不足,如此看來,余歸寧的天賦確是值得夸點。
普通一拳,又像藏有玄機,何以周輕鬆晃過這一招,知曉這僅是佯攻,便再留餘地,應對此後的連招;卻見如此的佯攻仍在繼續,何以周正欲反擊,陸掃晴已快步加入搏鬥。
於三人混戰以外,施烏尋覓著破綻,行步謹慎,以防自己成為破綻,一道聲音乘著余歸寧聚流而來的風鑽入施烏的耳朵:「你們和他纏鬥,給我一分鐘。」
「你要破解他的機器?」
「是,所謂機器,也不過是穢的聚集體。只不過何以周行動總是顧及那機器,所以難有機會,再給我一分鐘,這一分鐘我沒法一同攻擊何以周,我得專注。」
施烏點頭,注意卻忽然聚集向戰場以外:這裡已漸漸解體,這片倒像都市已出現缺陷,或是這裡被KIA維持太久的緣故,這片區域崩塌以後的缺陷予人一種直覺,掉下去並非會使人進去陽界,也許這缺陷會將他們碾碎。有此作引,施烏視線再向遠處看去,崩碎的徵兆早已顯現,只是他們專注於與何以周的搏鬥,未曾注意視線以外,眼下已有不少被何以周控制的人類與穢怪被吞吃。
注意分散之際,卻忽有一身影顯現於施烏面前,正是何以周,他竟然在一剎那間脫離了余陸兩人的纏鬥來到施烏面前:「大敵當前還敢分散注意!」
施烏霎時虛化沖向何以周,力圖穿過何以周的身體,可惜如此的計謀被何以周看清,何以周倒步而退,保持虛化的施烏始終存有肢體與他的身體重疊。
如此,便出現施烏至擔憂的一幕,將實化虛對大腦的壓力不可想像,所以施烏從來不曾長久的將虛化保持,將於攻擊的一瞬再凝結作實體;何以周亦知道如此改變形體的能力對大腦的壓力,所以這時他才有如此舉動。
一拳襲來,強行中斷何以周對施烏的糾纏,正是陸掃晴,而陸掃晴以後,余歸寧亦結風而來,沖那滾滾風勢看來,何以周積蓄了不可想像的能力,只待時機。
虛幻之施烏霎時被撞入戰局的陸掃晴遮掩,當他再顯露之時,已是兩人,他於陸掃晴身後的一瞬解除了虛化,再轉用身外身。
這兩施烏特徵全然相同,皆是兩鞘皆空,所用劍術卻毫不相同,一人手持大劍無所畏懼,占據主導一劈一掃壓迫十足,另一人長劍在手,為大劍提供揮舞空間,封鎖閃避空間——於陸掃晴身後的一瞬,施烏所作的不僅是解除虛化,召喚身外身,他更趁此一瞬拔出兩劍,為真假兩身提供無所不破的劍刃,混淆真假。
再有餘歸寧加入戰局,這時這一真一假施烏與陸掃晴、余歸寧竟然與何以周持戰甚久,甚至略壓何以周一頭。但三人卻無一人敢輕懈,他們都知道何以周未曾使用他的能力,他於壓制全場之時仍在積蓄穢量。
但余歸寧、陸掃晴、施烏配合已久,這時又怎會讓他做出施展能力的動作?他的動作早被看清,正是他那的抬手。
只是現實並不總如人意,計劃預料再充足,現實亦總有變故,何況這時的人心謀劃勾雜的戰鬥呢?提供破綻的並非陸掃晴,死亡已將她的能力、直覺喚醒,亦供給強韌身軀,她一拳一腳間漸入佳境了;亦非余歸寧,她雖隨何以全二戰一,又與陸掃晴、烏再加以何以全再戰,這時是她第三場,她亦不覺疲憊。
出現差池的正是施烏,然而可悲的是,他的失誤並非狀態的不足,即便他才經歷不短時間的虛化,他這時仍足以應對如此的戰鬥,但他的穢量著實不足以應對如此戰鬥,他已盡力,但他的全力亦是戰局的突破口。
重劍豎劈,向著已被逼入困局的何以周,這一招必中,此後無論何以周如何作為,他總落下風。然而這一招卻無法擊中。他們能壓制何以周,何嘗不是何以周有意為之何嘗不是何以周引導?他們一知何以周如此穢量的原因,便易於輕視何以周的身手、戰鬥思維,著重於何以周的能力,如此,便是給予何以周機會。
沉沉重劍被二指擒住,一如前往。那時是施烏的分身,這時呢?何以周抬手。
一指,斥力爆散,將余歸寧、陸掃晴震飛向遠處,卻並未見施烏真身被推出戰局,那手持長劍的施烏再貼於地,長劍緊貼地面,如此一指,竟然同時同時執行了斥力與引力。
何以周隨手將這手持重劍的假身的手臂折斷,任憑他於身後消散,走向施烏真身,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這果真是施烏真身,也是,重劍必是戰鬥的主導,破綻頗大,若是與戰力相似者搏鬥仍是可圈可點,對大體型者亦是一劍到位,但這時便顯得笨重,施烏亦知此理,所以以重劍為假身。
只是這一點何以周亦能看出,所以才有時情景。
「只不過輸了一場而已。」施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這麼久了何以全還沒出手?」
「我知道,他是我弟弟,又在KIA行事了這麼久,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思路呢?」何以周道,「拭目以待吧,看看他的悟性......不過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施烏向四面看去,禁錮同樣加持於倒飛而去的陸掃晴、余歸寧,這時她們亦在掙扎,那重力束縛不了多久,只是這短短的時間已足以何以周殺死施烏。
「唏,可以和解嗎?」
「此時此刻,此情此境,你怕不是在說笑?」
「說著玩玩而已,」施烏這時趴在地上,仰面看著站立的何以周,他顯出笑容,「你既然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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