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伯利亞,臨近貝加爾湖的一處樹林谷地,溪流鋒銳的軍帳密密麻麻分布其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夜風中送來幾聲源能的輕嘯。
有人正往這邊來
「都聽到了嗎」其中一頂軍帳中,賀堂堂倏然站起來,神情警惕指了指自己耳朵說「不會是老頭殺上門來了吧」
陳不餓殺上門麼溫繼飛想了想說「以老頭一貫的惡劣性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要知道那筆物資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那怎麼辦啊」鐵甲咔噠咔噠,左轉右轉,「要不咱們把東西還給他」
此時,韓青禹還在床上昏迷著呢。
「還我看要不還是把青子扶起來,咱大家準備一下砍他吧」賀堂堂謹慎建議。
剩下幾個都一下往後縮,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心說賀堂堂同志現在竟然已經膨脹到這個地步了嗎那可是陳不餓啊
「好的,扶我起來起來試試。」床上那個悠悠睜開眼睛說。
一片低笑中,「呼」帳門被掀開。
折秋泓氣鼓鼓站在門口,她聽到剛才的對話了,眼睛直直瞪著說「所以你們不會是忘了我還沒回來吧」
「沒忘,記得的,不過他們說你可能被扣押當成人質了。」鏽妹說。
想到了我有可能被扣押麼那還算有點良心,折秋泓轉頭好奇問「然後呢」
「然後瘟雞就說,反正她也沒危險,咱們先走好了。」
「」折秋泓怔了兩秒,噔噔幾步上前,一腳把溫繼飛踹翻在地上。
陳不餓並沒有扣押她的想法,大概因為一早知道扣押了也沒用,不可能換回任何東西。
之所以這麼晚才回來,反而是因為折秋泓自己在那耍賴不肯走,希望能給陳不餓做一個更嚴密的檢查,或者說科學研究。
「軍團長不肯諱疾忌醫」折秋泓有些鬱悶說。
「廢話,誰肯誰敢啊。」賀堂堂接茬。
「滾蛋,我明明是好意。」折秋泓還在氣頭上呢,頓了頓才想起轉身說「對了,軍團長讓人送我回來,今天的那個小翻譯也跟來了。」
面像看著仍只有十五六歲樣子的塗紫,訕笑著探頭在門口擺了擺手,「青子哥,瘟雞哥,吳恤哥」
看著聽著,突然感覺很乖巧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白天在戰場上的時候那樣亢奮和失控。
「嗯,所以軍團長他確定不會殺上門來了是吧」溫繼飛不放心問。
「確定,聯盟來了幾個議員,正拉著他開會呢,軍團長在跟他們要損耗,部隊也準備天亮就開拔了。」塗紫說。
「那你呢」韓青禹往上靠了靠,虛弱問。
「我也一起回去。」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想跟我們一起走呢。」韓青禹說。
塗紫激動的小表情頓時垮下來,「」
「別難過啊我的意思是,我們很需要你待在拒絕者幫助我們,其實在心裡,我們早就把你當成我們的一份子了。」韓青禹解釋。
一份子啊那是一份子的話,源能塊還用還嗎
塗紫想了想,果斷不主動去提這茬。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跑來看看你們。」塗紫搓了搓手說「那青子哥你們去殺阿方斯要注意安全啊,因為今天的消息肯定會傳出去的,我怕事情會很麻煩。」
「我知道。」韓青禹認真點了一下頭。
今天的事傳開後必然會讓阿方斯更加謹慎防備,並且很可能引來蔚藍的干預和阻撓,這些韓青禹和溫繼飛幾個心裡都很清楚,故意直接當眾說出來,其實也是對蔚藍態度的一次試探。
因為提到阿老狗了,氣氛稍微嚴肅了一下。
「對了,我這還有一個好消息。」塗紫笑著,迎著他們看來的目光說「是關於1777小隊的,青子哥你不是讓我幫你盯著1777的情況嘛,這三年我每天都盯一次。」
「1777怎麼了」
「勞隊長要結婚了,他打申請了,然後第九軍也已經批了。」塗紫說。
「哦,跟誰」賀堂堂問。
「叫做商年華怎麼你們不知道嗎」
「這個知道,問一下就是怕萬一換人了。」
賀堂堂說完,軍帳里都開心笑起來。
勞簡那傢伙終於要結婚了,四十三歲鐵樹開花,而且娶了一個大美女,確實值得高興。
「但是勞隊自己好像對軍里給批的日期有意見,又打了申請,說想延期再定,他還問軍里有沒有你們的消息」塗紫說著,目光看來。
賬里的幾人都從嬉笑中沉默下來。
這兩年多快三年,他們沒有給勞簡和隊裡傳遞過哪怕一個消息。
因為職責在身,蔚藍分駐的小隊要在駐地辦一場婚禮還蠻麻煩的。尤其是勞簡這樣一個有故事的老兵隊長結婚,團里和軍里肯定都要去一些人,他的一些老戰友可能也要來總之定這個婚禮日期需要方方面面的協調,以防運轉出現問題。
「定的是幾號啊」韓青禹打破沉默問。
「五月十一。」
「哦,那就還剩19天」韓青禹思索著,看了看旁邊幾個,轉回來說「能去,你回去後幫忙聯繫勞隊說一下吧,就說讓他安心準備,婚禮照常舉行,我們一定會到。」
塗紫笑著「嗯。」
「但是你別跟軍團長說啊,讓勞隊也先別跟軍里和團里說,不然怕會很麻煩,總之事先都保密,我們到場參加完婚禮就走。」
溫繼飛在旁補充了一句。
「放心我知道的。」塗紫點頭。
青少校回唯一目擊軍團,哪怕只是去參加一場婚禮,那也是大事件,這一點塗紫當然也清楚。
要是提前公布出去,1777的駐地可能會塞不下,可能整個西南區域都得亂套了,還有科研二所說不定也會亂套。
塗紫想著,心說總之我得去。
差不多時間,另一間軍帳。
趁著韓青禹他們和塗紫聊天的這會兒功夫,折秋泓過來,拆開包紮重新替米拉檢查了一遍她的左手臂,準備等回到船上的醫療艙後,再做進一步治療。
手臂經過戰場處理早就已經不痛了,同時感覺到麻木,米拉看到折秋泓起身,眼神跟著走,焦慮問
「怎麼樣,折醫生,我能好嗎」
「當然。」折秋泓說。
「我的意思是,我還可以恢復到能用槍的程度嗎」米拉小心翼翼說「源能槍械,持續開槍。」
她現在已經知道溫繼飛那把槍的秘密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如同是一個夢被徹底實現,而她卻可能倒在夢想成真的關口。
折秋泓抬頭看她,沉默一下。
「不能了麼」米拉問。
「你的體質太糟普通了,而且這是老傷加新傷。」折秋泓說「保守治療,恢復到能正常生活吧,然後」
「所以折醫生有不保守的辦法」米拉敏銳地察覺了折秋泓的話中被隱藏的部分。
「是。我可以嘗試通過特殊手術,幫你完全重塑,但是如果失敗。」折秋泓頓了頓說「代價是你會失去整條手臂。」
她想說以你的體質和融合度,這個失敗的幾率很大,我不想做,而且韓青禹也肯定不會同意。
「好。」米拉托著手臂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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