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之後,杜菀兒又給張家人介紹了鳳彩,沒說是她的丫鬟,只說是以後幫她做事的。
張里正夫婦也沒多問。
很快就進入了家具店這個話題。
「菀兒,清河剛才回來也沒跟我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子,就是個悶子,說啥都說不清。」
張里正率先說了起來。
「叔,嬸,你們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府城認識了兩個手藝人,做木活的。本來是想跟他們合作的,可他們對掙錢不感興趣。好說歹說,才說可以讓我找人,他們教徒弟。
你們想啊,一般的師傅手裡肯定是留著絕活的,不會輕易的就教給徒弟的。但這倆師傅對掙錢不感興趣,而且我看啊,他們肯定會放開手了教徒弟,所以就想到了清河哥。
那兩位師傅做的成品清河哥已經看過了,想來他心裡肯定是有個底的。對不對,清河哥?」
杜菀兒看向張清河。
張清河點點頭,道:「爹,娘,那家具樣式新穎,做工精巧,兒子在外跟過兩個工隊,從手藝上看,兩個工隊的師傅都是比不上那兩位師傅的。」
「那,合作又是咋個回事哩?菀兒,你可不能平白無故就給我們好處的,我們要是收了,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邱氏迫不及待地問道。
杜菀兒幫了張三家的果脯店,張老二家張梅子也是杜菀兒親自帶去府城,他們家,男人是里正,杜菀兒也出了很多主意幫著他這個裡正的。
邱氏覺得杜菀兒已經夠了,深怕杜菀兒又拿了餡餅砸他們頭上,這樣的話,杜菀兒不是虧了嗎?
「嬸,你咋說這話哩!啥叫平白無故呢!這合作家具店,可不是白白給你們家的,這需要清河哥出力的。你們得的,可是該得的。」
杜菀兒心裡十分欣慰。
說完又搶在張里正和邱氏開口前,繼續說道:「這師傅要教人,我不能去學啊!而且,我又看準了賣這些家具會掙錢,反正都是掙錢,大家一起掙不好嗎?我除了引著清河哥跟兩位師傅們相見,就是找店鋪,說起來得五成,我還賺了哩!」
「我的想法是,這個家具店開在樂園,只開在樂園。清河哥負責家具店所有的事情,從做工,到請人這些。我全不管。所以,也要清河哥自己立得起來才行。清河哥在跟兩個師傅學習手藝期間,最好也跟師傅們學學怎麼管人。樂園大概在正月十五開張,離現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所以,清河哥過年都不能好好過了。」
杜菀兒儘量把事情說得難做一些,讓這一家子心裡好接受一些。
「菀兒啊,這開店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啊!就算是清河有那手藝,你找到了店鋪,可店鋪里的管理人員和夥計呢?還有帳房。而且,做家具這可不是一般的活,不能像繡品那樣坐在一處就能做出來的。這不簡單啊!」
張里正由衷地說道。
他總覺得,杜菀兒把這事情看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