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全真教 第二十三章 教訓

    赤火臉色大變，冷道：「司空湛，別以為我真怕了你，給你道歉已經夠給你面子，大不了我跟你魚死網破。」

    司空湛猛然提氣，一躍而起，嚇得四方門一方連連退步，赤火亦緊張的防備，擺出隨時出擊的姿勢。

    落在赤火不遠處，司空湛伸出手指，指向赤火，邊向他走，口中邊罵道：「貧道的面子還需要你給，我自己不會賺，你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給我面子。」

    因顧忌司空湛，赤火不住後退，一幫人直接退到了客棧之外。

    客棧眾人仿佛大熱天喝了一碗涼水，頓覺渾身氣爽，張書豪激動的道：「太他媽解氣了，這才是快意江湖的好男兒。」

    葉天雖比較含蓄，但也眼睛發亮，直道『我輩楷模也』。

    司空湛嘴上不停：「別人罵你四方門，你跟死了爹娘一般要殺人，好哇，輪到我全真教，你就毫無誠意的道歉了事，想的挺美的。」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欺軟怕硬的貨色，看人弱小就上前逞威風，看我武功高就想息事寧人，挺聰明的人嗎，那你為何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盡幹些蠢事。」

    司空湛一再向前，赤火一幫人被逼的一再後退，威風掃地。葉天、張書豪等膽大之人都追出客棧，準備瞧一場好熱鬧，那白衣男子右手提劍，跟出客棧，火熱的目光緊緊盯在司空湛身上，好像怕人逃跑似的。

    赤火臉色變幻不定，青紅交加，顯然羞憤到極點，他咬牙道：「看在全真教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別得寸進尺，如今你也罵了我，就當我們彼此扯平，如何？」

    此言一出，不只旁人奇怪，就是他的手下都不免懷疑，自己向來囂張強硬的堂主莫非真是欺軟怕硬之輩，心中的敬意轟然散去，望向他的目光不禁多了些輕視。

    司空湛訝然道：「扯平？」

    「對，扯平，我們之後互不相干。」赤火自知武功突破不久，遠遠不及司空湛，憑手下這點人手根本奈何不得對方。逞一時之氣交手，不過自取其辱。

    儘管心中痛恨到極致，他還是決定隱忍，暗中發誓日後一定要將司空湛碎屍萬段，殺上全真教，雞犬不留。

    司空湛一臉古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赤火，看得赤火要忍無可忍時，才樂道：「你傻，別以為我也傻，這等傻瓜的話騙騙一些年輕人還行，別來糊弄我。我想你肯定恨不得千刀萬剮我，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使出什麼陰謀詭計。」

    花子風一臉詭異，暗自無語：「你不就是年輕菜鳥。」當然，這話他不敢說。

    見司空湛雖年輕，卻不上當，赤火就知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必須要拼命了。

    他驀然氣勢勃發，不防備的手下被氣勁掀開，其中兩人更是摔倒在地，一股慘烈的氣機鎖定司空湛，陰聲道：「倒小瞧了你。」

    司空湛淡笑：「我可沒小瞧你，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堂之主，怎麼可能表現的那般不堪，看你這氣勢，殺了不少人，廢話不多說，出招吧。」

    白光一閃，司空湛已經抽出長劍，赤火不擅兵器，成名絕技就是一門伏虎魔掌，兩人眨眼間打在一起。

    司空湛最拿手的正是全真劍法，第一招普普通通，執劍持平，瞬息刺向赤火，出劍軌跡猶如在空中劃出一道平直的銀線，劍尖無聲無息遞到赤火面前。

    隨著這招展開，司空湛的氣勁也一併化作一道利芒。

    平淡無奇的一招，給赤火有種退無可退的感覺，他沒有把握，自己退避的速度能否趕得上司空湛劍的速度。

    賭，他不敢賭，只能正面出擊。

    聚氣於掌，手掌立即變了顏色，由肉黃之色變成青黑之色，氣勁透掌而出。赤火一雙肉掌如何敵得過充滿內氣的利劍，他右掌側面推出，干擾司空湛的劍勢，以使劍身偏向一側。

    「好暴虐的內氣，好歹毒的魔功。」

    赤火一出手，司空湛便有察覺，先天功為道家心法，中正平和，對邪魔外道的功法感應最為靈敏。

    一招未用老，司空湛陡然變招，一劍斜劈向赤火。赤火另一手適時抵擋，兩人都是勁氣外放的高手，周圍氣勁攪動，沒人膽敢參合其中，都躲得遠遠的，只有白衣男子無動於衷，而且還向前靠近了些許。

    全真劍法雖看起來簡單不甚複雜，卻法度謹嚴，一招一式使開，厚重凝滯，攻中有守，守中帶攻，氣勁隨劍招交織成網，威力愈強。

    不過交手數招，就另赤火大感棘手，本以為司空湛年輕，功力了得，招式並不一定厲害，不想事與願違，對方的劍法非常純熟，每一招拿捏得恰到好處，他自己幾次攻擊，都被輕描淡寫的化解，反而差點被傷。

    伏魔掌法剛猛絕倫，重在殺傷，但近不了對方身體，他被劍網籠罩，不說進攻，堪堪才守住自己周全。

    「我赤火一世英名難道要毀在這裡。」

    赤火心中焦急不已，他被司空湛全面壓住，想反抗都有心無力，只能疲於奔命，左擋右架。

    司空湛打得酣暢淋漓，第一次聯手周伯通對付歐陽鋒，他只是從旁協助，主要壓力都被周伯通承擔，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這是第二次，而且獨自和真正的高手交手，那感覺截然不同。

    兩人動作非常快，除了白衣男子完全能夠看清場中兩人的動作，花子風勉強能夠辨別出身影，圍觀之人眼前只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

    第九招，司空湛一劍削掉了赤火的髮帶，赤火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坐倒在地。

    司空湛停下攻勢，對赤火道：「怎麼樣？感覺很不好受吧。」

    赤火惡毒的看著司空湛，恨聲道：「侮辱我算什麼英雄好漢，我只恨我技不如人，落在你手裡，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空湛不解道：「你這人為何戾氣如此之盛，張口閉口喊打喊殺，我全真教貴為天下玄門正宗，豈會辣手狠絕，肆意殺人。我出手只是想給你個教訓，從沒想過殺你。」

    「貓哭耗子假慈悲。」赤火明顯不信。

    司空湛沒心情教育他人，接著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要記得切莫胡亂殺人，視人命如草芥，否則，戾氣會侵擾你的心神，當心入魔。」

    「你們兩個過來。」

    司空湛向葉天和張書豪兩人招手，兩人驚喜交加，飛快的來到近前。

    「我想救他們，出於同樣的原由，我就不會殺你，你且安心。」

    赤火明白了，司空湛不殺自己，自己就不能殺葉天和張書豪，如果仍要堅持殺掉那兩人，那麼同樣，自己也會被司空湛殺掉。

    既有條生路，赤火當即服軟道：「我不會殺他們。」

    司空湛指向張書豪，道：「你可知錯。」

    「晚輩知錯。」

    差點因此喪命，張書豪能不知錯，他又頗為機靈的對赤火賠罪道：「晚輩不該口無遮攔，特此向貴派道歉。」說完，抱拳施禮。

    作為好友，葉天最清楚張書豪的性情，知道他耍了個花俏，只是對四方門認錯，可沒有向赤火認錯，心裡可記者赤火的「好」呢。

    張書豪退到一側，司空湛向前兩步，對赤火道：「你侮辱全真教，該知道如何做了吧。」

    赤火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等屈辱，可形勢比人強，只得低頭道：「在下……」

    話說一半，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手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