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惡鬼朝自己而來,司空湛更是雙手輪流施展一陽指,一陽指勁氣碰到惡鬼身上,惡鬼自然散去身形,接著重新聚攏,意圖躲過勁氣的傷害,畢竟勁氣太快太頻繁,惡鬼不可能完全躲開,總會被融掉本身的一些陰氣。
儘管如此,它還是不管不顧般認定了司空湛。
一陽指對惡鬼的傷害明顯減弱,司空湛早有預料,運起金雁功,時刻保持著兩方之間的距離,帶著惡鬼兜起圈子來。
惡鬼身後,還有周伯通在狂呼大叫的追擊,劍氣不斷消弱著惡鬼。
惡鬼被司空湛和周伯通兩人不斷攻擊,毫無反手之力,氣得那術士哇哇大叫,但他亦沒有其他別的攻擊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被任意玩弄。
惡鬼乃是無數幽魂吞噬進階而成,怨氣衝天,即便氣血旺盛的武者,只要被它纏上,很有可能立即手足酸軟,頭暈目眩,癱倒於地。更令人恐懼的是,這惡鬼還會鑽入人的身體裡吞噬魂魄,增強本我,十分邪惡。
可惡鬼再厲害,也要追上人才行啊,對付普通百姓或者一般武者,它的速度或許算快,可像司空湛、周伯通這樣幾乎站在武者頂端的存在,就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哈哈哈,乾的好,貧道要對你們武者刮目相看了。」赤城子原本還擔心司空湛、周伯通不是惡鬼的對手,可一看之下不禁開懷大笑。
「那個交給你,這個是我們師兄弟的,咱們比比誰先殺死惡鬼。」周伯通豪氣干生。
「好!」赤城子的法劍愈顯凌厲,與他敵對的惡鬼氣息比之最初已經弱了幾近一半。
聽得司空湛一方的話,這兩個術士也不認為是對自己的侮辱了,心中萌生退意,場中形勢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時間拖得越久越會對他們不利。
司空湛一直尋求著機會,忽見那惡鬼攻勢減弱,不再耽擱,擺脫糾纏,他猛地沖向那術士,引動袖中暗藏的一疊符籙。
在術士四周,突然燃起劇烈的火焰,密密麻麻的雷電憑空劈向他頭頂,幽魂的嘶鳴聲、術士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山巔。
陡然出現的一幕,驚呆了眾人,那另一術士心中害怕之極,顧不得其他,燃燒自己的精血,施展血遁之術。
赤城子反應同樣不慢,怕對方跑了,趕緊用出自己最強的一招。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法劍驀地大放光明,瞬間越過惡鬼,刺向正欲遁走的術士,可惜終是晚了一些,只來得及砍下對方一隻手臂,被他逃脫了去。
兩隻惡鬼失去了法器操縱,威力大減,很快被司空湛三人聯手消滅。
司空湛望向被火燒、被雷劈的那個術士,只見其屍體焦糊,死得不能再死,赤城子似發現了什麼,走近撿起一樣東西。
「這惡靈幡雖殘破不堪,卻未被毀去。」
他來到司空湛面前,把旗子遞給司空湛,道:「那術士既然被你所殺,他的東西歸你。」
「貧道不客氣了。」司空湛心裡的確對法器好奇,也不嬌柔做作。
赤城子咧嘴大笑:「夠爽快,你這道友貧道交定了,冒昧問一句,剛才你是怎麼……」
「符籙,貧道恰懂些符籙之道。」司空湛沒打算隱瞞,在他看來,有神兵在全真教,日後說不定還有麻煩,早暴露出去,或許能震懾一批人。
「難怪,可你不是武者嗎?」
「誰說武者就不能幹點別的。」
被司空湛這麼一說,赤城子想想也是,他看向那隻斷臂,遺憾道:「可惜被跑掉一個,那術士為了恢復修為和法器,不知又要害多少人。」
司空湛一臉古怪,道:「也許,貧道可能有辦法對付他。」
「怎麼對付?連人都找不到。」
周伯通好奇的問,赤城子同樣想不通,一齊看著司空湛,等待他的解釋。
「他有手臂在此,貧道可以擺下法壇作法,只要在百里之內,他都無處逃脫。」司空湛記憶中有這一門法術,只是一直沒時間修煉。
「真的?「赤城子驚喜道。
「千真萬確。」司空湛肯定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設法壇除掉這個禍害。」赤城子說完,忙過去拾起斷臂。
「不過,設法壇比較麻煩,全真教內也沒有相應的東西。」司空湛見赤城子迫不及待,連忙開口解釋。
「對啊,平常的事,我們用武功就可以了輕易的解決,根本用不到這些。」周伯通道。
「是貧道心急了,那術士傷勢頗重,相信跑不了多遠。」赤城子幡然醒悟,語氣歉然。
「無妨,明日一大早,貧道就讓師侄下山一趟,道友先住在觀里歇息一晚。」
「貧道叨擾了。」
三人走進山門,去見著急等待的七子,七子看到兩位師叔平安無事,皆長噓口氣,放下心中大石,他們在這裡都能聽到外面的鬼哭肆虐之聲,擔憂之極。
「這位是赤城子道長。」
「這是貧道的七位師侄。」
司空湛對彼此介紹一番,兩方見禮後,司空湛把事情大致說了下,眾人便各自散去。次日,司空湛寫好法壇一應所需的東西,讓馬鈺他們儘快想辦法弄齊。
「師弟,我沒見你練過此類法術,一次能成功嗎?」也許是睡了一晚,周伯通腦子靈活不少。
「不知道,一次不行再試呀!」司空湛雖沒怎麼練過,但對自己信心滿滿,他發現最近修煉法術的速度越來越快,沒有最初時的費盡。
正喝茶的赤城子一下子被搶注,茶水噴了滿地都是,他驚訝道:「你沒有把握?你怎麼不早說?」
司空湛理所當然的道:「法壇還沒擺好,哪裡來得十分把握,莫非你有別的好辦法?」
「貧道沒有。」赤城子搖搖頭。
「這不結了,反正都沒辦法,不如試試貧道這個,有總比沒有好,萬一能成功是我們的運氣,不成功也沒辦法,大不了你再去找他罷了。」司空湛其實昨日想到的第一個辦法是他的尋人符,只是尋人符時效太短,更重要的是只能在相對近一些的範圍內有效,之外就廢了。
「只有如此。」赤城子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