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機場黑朧朧的,四人在行李轉盤拿了行李,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間點,應該打不到車吧?」顏希盈打量著四周,有些遲疑地問道。
同一航班的乘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她們四個站在空蕩蕩的大廳中。
玄武師攏了攏外套道:「我咋覺得我們有些淒涼。」
戈馥蹙了蹙眉,「恆陽的打車APP在這邊都不能用,我們先出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攔到出租車。」
雖然這麼說,但她並不抱太大期望。若是在恆陽,這個時間點可能會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運氣,但是景隆不同,這裡常年戰亂,治安水平遠遠不及恆陽,出租車司機又如何敢在深夜出來做生意。
這一點,不但戈馥清楚,便是其他三人也清楚。
因此走出去的時候,白澤師還道:「機場附近應該有酒店,我們去找找看。」要是能就近入住酒店,那就不用操心打車的事情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剛走出機場,一輛黑色商務車就開到了她們面前。車窗打開,面容黝黑的男人側頭看了她們一眼,就收回目光,聲音嘶啞道:「三倍價的順風車,要坐麼?」
他的目光極快地將四人掃過了一遍,到了戈馥身上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戈馥她們一呆。
這輛車明顯不是出租車而是私家車。
這是……看有機可趁所以賺一筆?
「距離機場最近的酒店在六公里以外。」見她們遲遲不說話,對方又補充道。
戈馥她們對視一眼。
要做這個冤大頭嗎?
做吧,不過是三倍價。
他要真沒說謊,那除非她們暴露情緒師的身份用飛影,否則走六公里路可不輕鬆。
至於這個男人要是別有可圖怎麼辦?
她們還真不怕,四個情緒師,有面對一切危險的自信。
「送我們去最近的酒店。」戈馥開口道。
不論如何,先落腳下來總是不會錯的。
「你把後備箱打開,我們放一下行李。」玄武師吆喝道。
然而,商務車的後備箱再大,也放不了七八個大行李箱。
就在四人為難之極,打算放棄打車的時候,那車主又開口道:「車頂上有綁帶,你們可以將行李箱綁上去,不過需要你們自己弄。」
這個難不倒顏希盈,她三兩下爬到車頂,果然發現這車自帶綁帶,可以將行囊捆綁上去。
饒是如此,為了將五個大行李箱綁好,也頗費了她一些力氣。
商務車發動,玄武師坐在副駕駛座,戈馥三人則坐在後座。她們在飛機上幾乎睡了一路,這會並不困,但連續兩天奔波,精神上卻很疲累,加上有個陌生的車主,也無心說話。
戈馥戴著耳機,手機打開導航,盯著車主的行徑路線。
——她們也要防備這人把她們往坑裡送。
其他幾人要麼看手機要麼閉目養神。
因此,並沒有人發現車主時不時看向後視鏡的目光。
很快,戈馥就發現車主並沒有將她們送往最近的酒店。
「不是讓你去最近的酒店嗎?你這是在往哪開?」她冷聲問道。
「最近的酒店不適合你們。」車主聲音依舊嘶啞道:「膠州酒店是整個膠州最安全的酒店,最近的那家四季酒店,前兩天才剛死了人。」
哈?
顏希盈咽下到嘴的話。
膠州不是景隆為數不多的幾個繁華區之一麼。
就這等治安?
車主嘴巴微微動了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接下來,戈馥又點開了到膠州酒店的導航。好在這車主這次倒是沒出么蛾子,老老實實按著導航路線將她們送到了膠州酒店。
付了三倍的車前,四人拿了各自的行李進了膠州酒店。
本來,對於這個陌生人推薦的酒店,她們是有幾分防備的,然而一直到辦完入住手續,都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這家酒店其實還不錯,雖則景隆這邊的酒店不講究星級,但我看著服務和居住環境,能和國內五星級酒店媲美了。」等進了房間,玄武師打量了一番之後道。
確實。
戈馥點開導航看了下附近的建築,「對面就是超市,醫院在一公里之內,往西是一條商業街,住在這裡很是方便。」
「方不方便在其次,我們目前要做的事找到朱雀那個小男友的行蹤。」顏希盈蹙眉道:「我們只知道他帶著朱雀來了膠州,但這之後去了哪兒,我們卻是一無所知。」
這樣太被動了。
尤其景隆不同於其他國家,有些地方是沒有監控的。
要是他們留在膠州還好,要是沒有……
白澤師已經拿出筆記本開始搜查了。
酒店之外,那輛黑色商務車卻是遲遲沒有離開。車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一直一動不動地坐著,直至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他才被驚醒。
「餵?」懶洋洋的,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緩緩響起。
孫遼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你怎麼還不回來?」害得他擔心是不是暴露了。
畢竟那雖然是四個女人,但也是四個情緒師,便是洛堯森再強,也不一定抵擋得住。
「嗯?」洛堯森的思緒似是還沒有徹底回來,回了一個無意義的鼻音。
孫遼都氣笑了,至於這樣麼。
「怎麼,終於一解相思苦了?」他打趣道。
洛堯森微微勾唇,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
只是看一眼,怎麼可能讓他滿足。
但這一眼,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卻是真的。
他和香香相識相愛不足一年,但分離卻已經五年了。有的時候,午夜夢回,他心裡會忍不住生出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個黃粱夢中?
畢竟情緒師的能力總是千奇百怪的。
每當這時候,他總會惶恐之極,生怕想想的存在只是她一個夢。
這般的內心折磨讓他今年添了失眠的毛病,若非有個活生生的,香香為她生的兒子,他怕是早就瘋了。
如今,她終於出現在了他面前。
而他,也久違地感覺到了困意。他想他需要好好睡一覺,然後再去迎接他的妻子。
喜歡穿到女尊國後我拋夫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