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了?船破損了?」夏卿卿有些緊張,畢竟村子裡面有船的人家可不多。
「船倒是沒壞,可是現在這天氣太危險了,而且大海就是在這個船上出事的,我怕」
白二娘思索了一下,小聲說道:「我覺得這個船肯定是衝撞了什麼,大海的爹和大海都是被在這個船上出事的,大海至今連個屍體都沒找到。」
「之後船也租過別人,不是打不開東西就是遇見大風浪,邪的很」
「我不能為了租金就去害你性命」
白二娘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可斷然不會去害人。而且夏卿卿剛給他們拿了那麼多的吃食,還救了自己的兒子。
她不能恩將仇報。
夏卿卿點了點頭,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不過這個事情她還真不怕,她本來就是異世界的一縷魂魄。
難道還有比她借屍還魂更可怕的事情嗎?
「二娘,這件事我自由分寸。」夏卿卿轉頭認真地說道,「租金的話你看多少?」
她現在手頭確實沒幾個銅板,實在不行就先打個欠條,或者食物來換。
反正她還有不少野豬肉。
白二娘再三跟夏卿卿確認要租船的事情後,說道:「既然你意已決,那我也不要什麼租金,我只要吃食。你知道的現在有錢也買不到吃的了」
「好,你和聰聰的一日三餐我包了。」
夏卿卿很痛快,聊完以後還把他們家的漁網給拽走了。
白二娘內心有些擔憂,可也升起了希望。要是夏卿卿真能打漁,以後她再也不用跟那些臭男人周旋了。
去他娘的臭男人們!
夏卿卿的力氣現在確實大了很多,拽著那些滿是積雪的漁網在雪地上快的很。
「卿卿,你弄這些漁網做什麼?」
夏卿卿轉頭看到原來是夏里長,他雙手揣在了袖子裡面,瑟縮著肩膀充滿了不解的眼神。
「五德叔,明日我要出海打漁。」
話音剛落,夏五德渾身一震,看了一眼夏卿卿出來的方向,勸解道:「你去二娘家租船去了吧?我告訴你,現在可不是出海的時候,危險的很」
「我心裡有數。」
見夏卿卿沒有退縮的意思,夏五德皺起了眉頭呵斥道:「我知道你身邊有一個力氣很大的蘇溪姑娘,可是出海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出海?哈哈!夏卿卿你是要笑死人嗎?」
一陣帶著譏諷地爆笑聲緩緩靠近了兩人,他們看了過去才發現原來是夏牧。
夏卿卿看到原主這個吸血的弟弟就腦袋疼,她可不是伏地魔,休要沾她一點便宜。
「夏牧,你有這個功夫不如去砍柴去,我想你家裡一定很冷,不然你也不會出門。」
夏牧明顯愣了一下,心想這夏卿卿怎麼這麼了解自己。
原主以前砍了不少柴,還偷了霍家不少柴火給他們。自從換了夏卿卿來了以後,不僅沒了吃食,就連柴火也沒人管了。
可家裡都是三個懶漢,誰又願意多干一點活兒呢。
夏牧精明的很,天天就想著去別人家蹭點火炕去。
這不剛去花媒婆家裡,被趕出來才遇到了夏卿卿。
「哼!娘說的對,你就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不對我好點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夏牧惡狠狠地瞪了夏卿卿一眼,看到夏卿卿舉起手立刻就跑遠了。
他邊跑還邊喊著:「你等著,等著我明天去給你收屍體去!」
「慫蛋!」
夏卿卿冷哼一聲,轉過頭才發現夏五德還站在原地正要張嘴,她立刻說道:「五德叔,我還有急事,你忙著我先撤了。」
「你這孩子」
夏五德伸出的手頓在了空中,看著夏卿卿一溜煙消失的身影,整個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跑的比兔子還快」
出海的事情最終還是遭到了全家人的強烈反對。
雖然他們也想掙銀子,可是這件事太危險了。
可為了不讓夏卿卿難過,還是答應了給她修補漁網的事情。
夜裡,見到蘇溪從外面回來,夏卿卿直接去了無人的角落直接把她收到了天眼空間裡面。
最近蘇溪有些行蹤不定,為了銀子只好這樣子了。
「睡著了?」
黑暗中霍亦寒睡醒了,退燒後的他猶如洗了一個澡一樣,身上非常不舒服。
見到夏卿卿沒說話,掀開了自己的被褥下了床,出了屋門後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他脫下了身上的棉衣,用水沾了帕子開始擦拭自己的身子。
雖然冷了一些,可卻舒服了很多。
「唔,好吵」
睡夢中的夏卿卿迷迷糊糊聽到了一陣水流的聲音,她睜開了惺忪的眼睛順著方向看了過去。
月光下她的屋內竟然站著一個精壯高大的男人,她猛然閉上眼睛又睜開了才反應過來是霍亦寒。
「吵醒你了?」
霍亦寒的聲音傳來讓夏卿卿一怔,連忙躺下攥緊被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本來霍亦寒發燒吃了藥睡的沉,兩人共處一室也不尷尬。誰知道他竟然醒了,醒了就醒了吧,為何大半夜要洗澡。
洗澡?
「霍亦寒,你病才剛好就洗澡,會復發的?」
夏卿卿一把就掀開了被子,轉身下床腦袋撞在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面。
「好硬的肌肉」
「是嗎?」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在夏卿卿的耳邊響了起來,抬頭就看到了霍亦寒正在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臉頰倏地就變紅了。
月光下霍亦寒看到夏卿卿害羞的樣子,心臟跟著漏跳了幾分。
本來想試探夏卿卿的他有些後悔了,只怕會一步步陷入其中。
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
夏卿卿不是以前的夏卿卿了。
這個夜裡兩人背對著對方睡覺,都無心睡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一陣若隱若現的鳥叫聲音,霍亦寒緩緩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夏卿卿才穿上外衣出了屋門。
夜裡的大海如同深淵一樣讓人不敢直視,只能聽到海浪不斷拍打礁石的聲音。
神秘又充滿力量。
海邊的兩個黑衣人見到熟悉的身影穿著農家的棉衣還是有些詫異,相互看了一眼,立刻上前單膝跪地道:「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