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再次見到李世民,已經是在造紙工坊了。
只見李世民滿臉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長孫無忌也是如此,震撼的看著整個造紙過程。
旁邊的陳管家尷尬的在旁邊講解。
「陛下,這就是我們造紙整個過程。」
李世民感慨不已,摸了摸已經製造出來的紙張,臉上全是笑意。
「怪不得造出來的紙既結實又便宜,原來是這樣。」
「是的陛下。」陳管家訕笑著頷首。
看見李承乾來了,陳管家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喊道:「太子殿下。」
「嗯。」李承乾微微頷首,走到了李世民身旁:「父皇。」
咳咳!
李世民見李承乾來了,左手握拳在嘴邊咳嗽兩聲。
臉色從激動到面色如常。
這樣子,李承乾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如果是沒有穿越前的李承乾,或許以為李世民哪裡不滿意。
可穿越後的李承乾卻知道,李世民如此,完全是因為對太子的嚴格。
認為誇獎會讓孩子會驕傲自滿。
就是因為如此,李承乾後面才會不自信,被逼迫著造反。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李世民總在大臣面前夸李泰,而總有對太子的不滿。
讓很多大臣都猜測李世民不滿太子,反而更意屬李泰。
「嗯。」李世民輕輕應了一聲,雙手負背在造紙工坊轉了一圈,才走出工坊。
就在李承乾和陳管家在一旁低著頭的時候,他忽然問道:「南崖村現在有多少工坊了?」
李承乾沒有回答,這他自己心裡大概有數,可細數起來,也不太清楚。
主要這事都是陳管家負責。
李承乾沒有回答,陳管家自然是硬著頭皮上前道:「回陛下,南崖村工坊共有十三個,工人數量三萬五餘人。」
嘶!
李世民表面淡定,實則內心震撼不已。
十三個工坊,卻有三萬五千多的工人。
可見每個工坊的產量有多大。
「哪十三個工坊?」李世民想到了新制武器,沉聲問道。
陳管家在李承乾微微頷首後才開始細數起來。
「回陛下,南崖村有造紙工坊,印刷工坊,釀酒工坊,製鹽工坊,制煤工坊,琉璃工坊……」
「嗯?」李世民聽完這十三個工坊,眉頭一皺。
原因無他,就是沒有聽見製作武器的工坊。
這讓李世民皺著眉看向李承乾久久不語。
心中在猜測李承乾製作武器幹什麼用?
身為太子,私制武器,對帝王而言是大忌。
可看李承乾淡定不已,又讓李世民懷疑了起來,難道是長孫無忌的消息有誤?
長孫無忌注意到李世民在看自己,連忙上前譴責陳管家道:「陳管家,你敢說南崖村沒有武器工坊?」
此言一出,周圍一群人均震撼不已。
像王泉和衛規等人,已經額頭沁出了冷汗,腿肚子也在打擺了。
他們太清楚私制武器是什麼罪名了。
當初他們勸過太子殿下,可太子不聽。加之火槍的威力,太子殿下說沒有研究完成,需要暫時隱瞞,所以他們也就隱瞞了下來。
沒想到這事還是傳到了陛下耳里。
看來今日陛下就是來問罪的。
再怎麼樣太子是陛下的親兒子,或許不會有什麼事,可他們這些身邊之人,恐怕要遭殃了。
李承乾聽見這話,眼神眯了起來,在李世民和長孫無忌身上來回看。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反觀陳管家已經嚇得跪在了地上:「陛下,陛下這……」
長孫無忌見此,厲聲道:「陛下在此,還敢隱瞞,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欺君嗎?」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陳管家涕淚橫流的一直磕頭。
李世民不需要詢問,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是真的。
丹鳳眼威嚴的看向李承乾道:「太子,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兒臣無話可說。」李承乾同樣雙手負背,絲毫不懼的跟李世民對視著。
許久之後,他扭頭緊盯長孫無忌道:「孤倒不知舅父原來如此關心外甥這個太子,就連製造武器這事都知道。」
長孫無忌瞬間訕訕笑了笑,感覺這事有些不像自己所想那樣。
難道太子現在不應該跪在陛下面前涕淚橫流的求饒嗎?
「太子殿下說笑了,臣只是為了大唐罷了。」
「哼。」
李世民看李承乾到現在還如此囂張,不滿的喊道:「逆子,還不知錯?」
「請陛下稱太子。」李承乾雙眼狠戾的看向李世民,冷笑道:「兒臣並不知道身為臣子窺探太子做事不算錯,反倒是太子之錯。」
「還請陛下說一個道理。」
聞言的李世民嘴角抽了抽,看了眼長孫無忌。
後者嘴角抽了抽。
按理說,長孫無忌並不是太子老師,確實不該去窺探太子所做之事。
但大唐開放,別說太子,就他這個皇帝都被言官緊盯著。
深吸一口氣,李世民語氣軟了幾分:「你還嘴硬,你舅父是不想讓你誤入歧途,私制武器哪怕你是太子,那也是違反唐律,你不知事情嚴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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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李承乾氣笑了:「身為太子,為大唐研製新式武器,減少大唐將士傷亡,也是有罪?」
「你……」
李世民指著李承乾,氣憤的不知道怎麼回復這話,只能再次深吸口氣,冷笑道:「好好好,那朕就看看你造制的新式武器是如何讓大唐減少傷亡的。」
「陛下請。」
到了這一步,李承乾自然知道不能隱瞞。
原本他是想大唐出征突厥的時候,在拿出來。
之前提議拿長安城作餌,也是因為有火槍。
算著時間,如果朝廷那個時候答應了,出征肯定也需要幾個月,到時增加一下產量的話,應該能夠在出征之前預備出一千杆到一千五百杆火槍。
一刻鐘後。
李承乾帶著李世民一行人到了火器工坊。
因為火器工坊的危險性,所以它和其他工坊距離的也是比較遠。
雖然春意襲來,可火器工坊內依舊熱的不行。
剛走進火器工坊,李世民就感覺到了熱浪撲面而來。
「這是……」李世民看著工匠們正在鍛造的鐵棍。
李承乾現在工坊門口,阻止了其他人進入:「衛規,工坊重地,不准其他人靠近。」
「諾。」衛規雖然知道陛下來問罪,自己難逃罪責,但李承乾的話他還是要聽。
很快調了一隊士卒過來,將李世民帶來的人攔在了工坊之外。
長孫無忌和李君羨等人氣憤的不行,可又無可奈何。
畢竟這裡是南崖村,李世民這次出來的急,就帶了幾百人。
南崖村的東宮六率少說都有三千餘人,完全反抗不了。
李承乾見此,才得以的一回頭走進火器工坊。
進去之後就看見李世民好奇的在看工匠們鍛造各種器具。
「此物就是新制的武器?」李世民看李承乾過來,皺眉指著面前的鐵管問道。
李承乾搖搖頭,從旁邊的武器架子上拿下一桿火槍,舉在李世民面前道:「這才是,那只是武器的一部分而已。」
「哦?」
李世民拿過火槍,前後打量。
看著有鐵和木頭製成,完全看不出鋒利傷敵之處。
「此物便是新制武器?」
「是。」李承乾一看就知道李世民並看不出來武器的厲害之處。
果不其然,李世民問道:「此物如何使用?」
李承乾抿抿唇。
算了,既然李世民知道了,瞞肯定瞞不住了。
他走到工坊門口對衛規喊道:「調三十使用過新制武器的士卒過來。」
「是。」衛規毫不猶豫的便應下。
被阻攔的張阿難、長孫無忌和李君羨三人不解的對視一眼。
從對方眼中都看見了茫然。
很快,在李承乾的安排中,三十士卒每人手中拿著一桿火槍,腰間掛著火藥。
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在火槍管內捅了捅。
準備好一切,李承乾對衛規微微頷首。
看的李世民好奇不已。
「陛下,這是何物?」長孫無忌完全看不懂。
李世民也是皺著眉搖搖頭。
同樣看不懂操作。
緊接著衛規拿著一面旗喊道:「十人一組,輪射準備。」
三十名士卒聽令,很快排成了三排。
第一排半蹲著舉起了火槍。
李世民眉頭越看越緊皺,完全不理解。
心中更是猜測不出這武器的作用。
「放。」就在此時,衛規手中旗幟揮下。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十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護駕,護駕。」張阿難差點嚇尿了,但還是高聲喊道,生怕這聲音對李世民造成傷害。
跟著李世民過來的金吾衛,馬上將李世民圍在其中。
李世民瞪大了雙眼,掰開了擋著自己的金吾衛。
就見第一排十個人往後退了幾步,第二排十個人半蹲下,瞄準了遠處的靶子,繼續一輪騎射。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緊接著蹲下之人繼續退到了最後,開始繼續上彈藥,又有一排的人半蹲下開始其射。
斷斷幾息,三排之人換了不知道多少次位置。
只見每個人端著的火槍口不斷的冒出煙,遠處的靶子也是不停的晃動。
李世民雖然沒看見什麼東西從火槍的槍管中射出去,但很明顯有東西打在了靶子上。
呼呼呼!
不知道此物和弓箭相比誰的傷害更大,但李世民看出來這火槍準度高的可怕。
三十人,幾乎沒有脫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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