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見她的一段話就讓莫家父母釋懷,心裡對原身說道:你看到沒,你一心一意暗戀的男人,你為婆家辛苦致死,到頭來只有你的親生父母,不計前嫌地為你做一切。
她接下來說到:「酒樓的建造交給王東家,讓大志跟著他,他說什麼都點頭說是,誇獎他。在這方面,咱們本來就不懂,就不要瞎指揮,聽他的沒錯。」
莫新志發愁道道:「可是聽他的要花不少銀子,他還想用明瓦做窗戶,中間加幾個彩色琉璃,還念了句詩:酒光紅琥珀,江色碧琉璃。」
莫晨曦說道:「如果我有銀子,我也想這麼做。你放心,既然他做,他比我們做更省錢,別人蒙不了他。他也知道咱家情況,不會浪費錢的。」
她又交代弟弟:「大志,他肯定好奇咱家怎麼同意了,要是他問你,你就說我說的,第一,他確實是雪中送炭,第二,我們是為了滿足他的心情舒暢。他要接著問,你就拿我剛才比喻父親做乾菜的話,給明白人就要明白說。」
說完之後,想剛才弟弟說的話,王東家念的那兩句。
酒光紅琥珀,江色碧琉璃。
酒江璃做店名如何?
王東家聽了會高興吧,酒樓建造是他的得意之作,店名又是根據他念的詩起的,那這個店在他心中可不一般,他以後無論走到哪裡,都會介紹這個店。
還有就是,以後如果有條件做酒,酒江璃,璃江酒,兩個招牌關聯在一起。
莫晨曦興奮地說了,沒提酒的事。
莫新志當即說道:「這個名字好。」
莫元季來回念了兩遍,又看了女兒一眼,心想,女兒還是惦記著做酒的事。
也不知她能做出什麼酒。
他說道:「讓大志問問王東家,他要說可以,那就用這個。」
王景燁聽了莫元季的回覆是挺高興,莫家說借銀子,利息給最高,無所謂,不答應莫家不讓他干,到時候想辦法幫他把生意做起來就行了。
但是他也好奇,怎麼莫家二老去了一趟莊子就同意了,他就問莫新志。
莫新志按照大姐交代的老老實實回答了,然後等著他問接下來的。
果然,王景燁問道:「為什麼說我給你們借錢蓋酒樓我就心情舒暢了呢?」
莫新志又按照大姐說的父親付錢給人做排骨燉干豇豆的話說了。
王景燁先是愣住,然後就哈哈大笑。
沒想到,第一個懂自己的是莫氏,就連媳婦都說他有病,有錢沒地方花了。
莫新志接著說道:「我大姐說了,王大哥不是有病,不是有錢沒處花,王大哥這麼做也是分人的。大姐說我……」
說到這臉紅。
王景燁更好奇,莫氏會說什麼,難不成以為他是斷袖?
莫新志兩眼放光說道:「大姐說我對人實誠、心地純善,和我說話打交道,感覺這個世界都是這麼美好,首先心情就很舒暢。」
他從來沒有聽到這麼讚美的他的話,父親誇獎他,只是說實誠好,做人就應該實誠,母親有時候急了還說他:你怎麼這麼呆?
媳婦教育長子:不要像你爹這麼實誠。
他知道家裡人把傻那個字用實誠表現,他能考上秀才日夜苦讀考到快三十了才考上。
王景燁不僅對莫氏有了濃厚的興趣,還對她佩服,能把她弟弟誇得今天走路都昂首挺胸。
確實,就如莫氏所說,和莫新志打交道從沒有過的輕鬆,不用去猜,不用去想,你問他啥他能說的他就說,他不能說的他不吭氣,眼神里就是我不能說。
不能說他傻,只能說他實誠。
實誠的人往往倔強,不會表里不一,但是他們會不搭理你,給多少好處費都不搭理你。
王景燁知道這個,是因為他有一個犟種小舅子。
他又問了,「為何你大姐這麼明白我?」
莫新志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姐沒交代,他老老實實說道:「我大姐說她就有點這樣。」
王景瑜又是哈哈大笑,他算是明白了,為何莫氏執著地要給堂妹送雞,有了這個想法,非要送到對方手裡心裡才舒服。
莫新志最後才問酒江璃這個店名如何,還念了那兩句詩詞。
王景燁拍手道:「好!」
雖然是從他念的兩句詩里想到這個店名,要是他都不會從詩里去想,得苦思什麼醉仙樓、聚賢樓之類常用的有要別具一格的酒樓名字。
酒江璃,去酒樓的都要豪飲酒、醉得暈乎乎的美感。酒江璃,多有韻味,如果做出紅如琥珀的美酒,就叫璃江酒,更加應景。
王景燁去了皇宮,給堂妹說的時候一邊笑一邊說。
王太后很少有的抬起眉毛,微微張著嘴,然後,也是一笑。
她知道堂哥這個毛病,小的時候堂哥在家用木頭做小房子,走哪都是看房子。
有一次別人家蓋宅院他在旁邊多嘴,被人追著打。
沒想到這麼大了,還是沒改。
她玩笑道:「莫家沒打你呀。」
「沒,估計一開始以為我是瘋子。我真沒有想到,能懂我的是莫氏,我想起她給堂妹送雞就好笑。現在我知道了,是她的主意開酒樓,就和我一樣,想做一件事,做不了心裡難受。」
王太后只是微笑,她不理解,怎麼會有人這樣,要做一件事沒做就不舒服。
她十二歲那年一怒之下做的事連累母親,再以後做什麼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有利、需要做的就去做,不然就放棄,換個方法。
「堂妹,我把莫家的酒樓蓋好再走,順便把雙峰山的莊子重新蓋下,不然我住著難受。我也不住京里,不然我又得想重新蓋一個,太累。」
王太后點頭,堂哥的事他自己安排。
「對了,莫氏給酒樓起的店名,沒想到她還有點靈氣,估計莫家人的所有靈氣都集在她一人身上。我在南方,還有這次在雲貴,見過有比男人還能幹的女子。有個東家帶著他兒子,弄了半天是女兒,從小帶在身邊女扮男裝,兒子反而留在家裡。估計和莫家一樣,兒子不如女兒能幹。」
王景燁叨叨說一堆,他知道堂妹最看重能幹的女子,曾經說過,男人怕女人比他們強,所以才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話來禁錮女人。
喜歡穿成中年主母,每天都想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