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進了恭房,便忍不住捂著臉哭嗚嗚咽咽地大哭了一場。愛字閣 m.aizige.com
出來後,妝也花了,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便去了後宮,想找個宮女要些妝粉補補妝。
不然她若是以這副樣子出現在人前,又要惹人笑話。
剛走過通往後宮的門,便撞見了龍翔殿的夏蟬。
瞧見她,夏蟬還怔了一下,隨即福身行禮。「拜見琉璃郡主。」
「免禮。」白琉璃抬了抬手,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哽咽得厲害。
夏蟬抬起頭看了看她的臉,見她雙眼紅腫,臉上的妝也花了,看出來她是剛哭過,不由皺了皺眉。
這琉璃郡主的性子向來是最活潑的,今日怎麼還哭了呢?
若不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之事,她定然也不會哭成這副模樣。
「琉璃郡主,你怎麼了?」夏蟬低聲問道。
她這麼一問,白琉璃又覺得鼻子一酸,低著頭哽咽搖頭,「沒什麼。」
「夏蟬姑娘,能不能帶我去你的住處補補妝?」
夏蟬點點頭,「當然可以,郡主請隨奴婢來。」
為了方便伺候主子們,夏蟬她們現在都住在龍翔殿後院的倒座房裡。
於是,夏蟬便直接帶著白琉璃往龍翔殿去了,她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見,夏蟬便帶著讓她走了龍翔殿的後門兒。
鳳城寒收拾完,因為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有事要稟報,他便去了御書房。
走之前,讓冷落月和小貓兒在龍翔殿等他,他很快就回來,等他回來了,他們一家三口再整整齊齊地一起去常樂殿。
冷落月穿了一身淡藍色的六層輕紗宮裝,這每一層紗上面,都有著精美的刺繡,輕盈又飄逸。
頭髮綰成了凌虛髻,鬢邊簪著一支淡藍色的絹花綴著黃豆大的珍珠,長過耳根。
髮髻中間,插著一支鳳凰回巢的累絲華勝,兩個各插了一支,九尾的金鳳銜珠流蘇步搖。
脖子上戴著一條藍寶石項鍊,白玉一般的耳朵上,也戴著同色的藍寶石水滴狀耳墜,與她這套宮裝十分般配。
手腕上戴著一對水頭極好的帝王紫玉鐲,水蔥一樣白嫩的手指上,帶著一枚藍寶石戒指,襯的她的手更加的白皙水嫩。
她低垂著眉眼,擦著爛番茄色號唇釉的雙唇微微朝上揚著,看著小貓兒和小魚兒在羅漢床上玩兒。
「琉璃郡主,你先進來吧,奴婢給你拿妝粉」
夏蟬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里,她下意識地朝後頭看了一眼。
琉璃郡主來龍翔殿了?
怎麼沒來見她呢?
聽這聲音傳來的方向,她這應該是去後頭夏蟬她們住的屋子去了。
聽夏蟬的話,不難猜出,她是為了補妝,才跟著夏蟬去她住的屋子的。
但是,她既然是要補妝,來都來了,直接來找她借用化妝用的東西補妝,不是更好嗎?
她這個做娘娘的,用的化妝品可比夏蟬她們的齊多了。
來了龍翔殿卻避著自己,這是為何?
冷落月一雙細細描繪過的秀眉,微微蹙起,猜想琉璃她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所以才會花了妝。
還不想讓她知道,所以才避著她,單獨找了夏蟬。
「勞煩夏蟬姑娘了。」白琉璃感謝地看著夏蟬道。
「郡主太客氣了。」夏蟬把自己梳妝櫃裡的妝粉腮紅還有黛筆都拿了出來。
「郡主的眼睛太腫了,奴婢去打一盆溫水和一盆冰水來,郡主先用溫水洗了臉,再用冰水敷敷眼睛消腫。」
冷落月:眼睛腫了?這是哭過了?
她好好的進宮參加小貓的生辰宴,怎麼還把眼睛給哭腫了呢?
這是受了什麼氣和委屈?
冷落月皺了皺眉,看著小貓兒和小魚兒輕聲道:「貓兒,娘親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你帶著小魚兒好好玩兒。」
小貓兒點了點頭,也沒有問娘親出去做什麼。
冷落月起身出了正殿,也沒讓人跟著,直接沿著抄手遊廊去了後院兒。
「娘娘。」夏蟬從小廚房端了溫熱的水,正要進屋呢,就看到走過來的冷落月,有些詫異地喊了一聲。
娘娘怎麼會突然來這兒?
莫不是琉璃郡主跟她進龍翔殿的事娘娘知道了?
可是她帶著琉璃郡主從後門進來的時候,也沒人看見呀。
屋內坐在梳妝檯前,想著傷心事的白琉璃,聽到夏蟬喊娘娘,連忙站了起來。
冷落月走到屋外,看著夏蟬問:「琉璃郡主在裡頭?」
夏蟬有些懵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問:「娘娘怎麼知道的?」
冷落月點了點自己的耳朵道:「我的聽力很好。」
因為今日宮裡進了很多人,作為一個喜歡防範於未然的人,她也擔心有心懷不軌的人,混進宮中行刺。
所以今日,她一直是提高警覺,豎起耳朵的。
夏蟬:「」
娘娘聽力好她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好,隔這麼遠,她們還壓低了聲音說話,都讓娘娘給聽見了。
「琉璃郡主花了妝,遇到了奴婢,又不想驚擾娘娘,奴婢便帶著郡主到奴婢房中補妝了。」
冷落月繞過夏蟬進了屋,白琉璃也正要往外走,兩人便迎面碰上了。
「拜見皇嫂。」白琉璃低著頭行禮。
「快免禮。」冷落月抬手虛扶了一把。
白琉璃直起了腿和腰身,但是這頭一直低著,不想讓皇嫂看到自己眼睛紅腫的狼狽模樣。
「怎麼出了一趟宮,與我的感情就淺了,進了龍翔殿都不想讓我知道?」冷落月故意說道。
聞言,白琉璃慌忙抬起頭,搖頭否認,「沒有的事。」
冷落月看到她紅腫的眼睛,便變了變臉色,「眼睛怎麼哭成了這樣?可是那個爛舌頭的放了些什麼臭屁熏的?」
白琉璃先是一怔,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噗呵呵呵」
「沒錯,就是爛舌頭的用嘴放的臭屁熏的。」皇嫂說話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這麼一笑出來,她覺得心口都沒有那麼悶了,心頭的鬱氣也散了一些。
見她笑了,冷落月的眉眼也染上了些許笑意,「你就沒撕爛那人的臭嘴?」
白琉璃表情一怔,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撕不得,撕了我便是大逆不道,要被天打雷劈的。」
若是旁人不管是在當著她還是背著她說那些話,被她聽見了,她才不會哭成這樣,定要當場鬧起來直接撕爛對方的嘴。
可偏偏說那些話的人卻是生她養她的母親。
冷落月和夏蟬聽她這麼一說,頓時都明白了,讓她把眼睛哭腫的人,不是她父親便是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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