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磚品相極好,都不遜色宮裡的水平了。這張黑子真有點手段的。」
「將軍,這磚沒問題。關鍵成本還低,比普通青磚也貴不了多少,學生看能用。」
「將軍」
就在青州各路豪族都快馬加鞭趕往鎮海城的時候。
鎮海城。
城東十幾里的一個新磚廠。
周煌,盧斌,馬德強,吳明等人齊聚,都對這新磚廠燒出來的青磚讚不絕口。
陳元慶看著著一塊塊規整而又堅實的青磚也不由連連點頭。
這新磚廠的事實再次證明!
只要規章制度好了,賞罰分明了,就會出現創新的土壤,就會有人為創新而努力。
燒出這些青磚的工匠叫張黑子,是個三十出頭的泥瓦匠,卻還沒娶上媳婦。
放在正常看,這是屌絲到不能再屌絲的男人了。
然而。
這廝通過這半個多月的不斷研究試驗,竟是改良出這幾乎不遜色皇城用磚的青磚來。
「老張,你不錯,很不錯!當賞!」
陳元慶笑著拍了拍張黑子的肩膀:
「來人,賞張黑子紋銀一百兩銀,賞美女一名,另,升張黑子為這新磚廠廠長!」
「啊?」
張黑子頓時傻眼了,一時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黑子,你傻了嗎?將軍賞你呢,不僅賞你銀子,給你升官,還賞你了個美女媳婦啊。」
旁邊有他的同伴趕忙提醒他。
張黑子這才反應過來,瞬間便是激動的紅了眼,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著轉,忙『撲通』跪在地上,拼命對陳元慶磕頭:
「將軍對小的的厚愛,小的十輩子都還不完啊。小的這條賤命,就賣給將軍了!」
陳元慶哈哈大笑著親手把張黑子扶起:
「老張,你是好樣的。我聚義軍,我鎮海城,便是這般!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不管是誰,就算是要飯的乞丐,只要有本事,能創新,我陳元慶便把話放在這裡,必賞他!」
「哇,將軍仁義」
「將軍威武!」
「將軍公侯萬代」
陳元慶此言一出,人群頓時沸騰了。
周圍幾十號工匠忙是跪倒一片,拼了命的對陳元慶磕頭。
正如同鳳姐那句明言:
『你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哪裡把你當人看。』
能碰到陳元慶這等義氣沖霄、信譽無雙的主公,他們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周煌,盧斌,馬德強,吳明等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臉色也都是稍有複雜。
這位小爺,簡直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他對人心的那種把控,簡直早已是爐火純青!
在這邊喧囂一會兒,談論了一下生產和生活方面的瑣事,安撫眾人,陳元慶卻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又與張黑子等人議事。
「將軍,您說的水泥這東西,是需要石灰等幾種礦物混合後,再燒窯般燒制出來的嗎?」
待陳元慶說完他的思路,張黑子等人思慮好一會兒,張黑子這才小心看向陳元慶道。
「不錯。」
陳元慶笑著點頭:
「這東西,我也是偶然在一本古書上看到,具體材料和比例,已經缺失了。但古人既然能造出來,想來老張你和弟兄們,也是有能力造出來的。就是得多實驗幾次罷了。」
「不過,老張你和弟兄們也不要有太大壓力。當務之急,磚廠還是以燒制青磚為主,水泥的研製,放在其他空閒時間進行。」
「只要老張你和弟兄們,能研製出來水泥!我陳元慶可以提前給你們打個包票!研究出來的主匠,賞銀一千兩,官升三級,再賞美女兩名!其餘輔匠,每人亦有白銀三百兩,美女一名!」
「這」
「將軍豪氣!」
「願為將軍效死「
人群又沸騰了。
一個個匠戶們再看陳元慶,簡直就如同看神跡。
但面對匠戶們膜拜神明一般的崇拜,陳元慶卻有點小尷尬。
主要他雖在後世刷短視頻看到過水泥的古老製作方法,但早就忘的影兒都快沒了,只是知道大概。
所以具體工作,還是得張黑子等人去拼命。
但這就是當老大的好處。
陳元慶這個『老父親』,只需提出思路,剩下的,便是張黑子他們這些匠戶們的工作了。
待下了磚廠的山坡,周煌忙小心的恭敬道:
「將爺,磚廠雖已經開始生產,但按目前的效率來看,想以磚石築城,對咱們來說怕還很困難。那這第一批青磚的用途」
盧斌,馬德強,吳明幾人頓時也都是有點緊張的看向了陳元慶。
陳元慶自明白他們的心思。
這是想讓他陳元慶先修官廳呢。
就像是『宋江老師』那部經典電視劇的橋段:
「你不拿,我不拿,專員怎麼拿?專員不拿,我們怎麼進步?」
後世時。
陳元慶對這等東西雖是深惡痛絕,覺得這與文明格格不入。
但真正來到這個時代,與這個時代逐漸融入,站的維度更高,陳元慶也明白這些東西之所以被老祖宗留下來,是有原因的。
說白了。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都想踩在別人頭上,從而劃分出鮮明的階級!
否則。
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拼命的意義又是什麼?
現在陳元慶基業初立,便是想文明也沒那個資本,還是得以先穩固核心框架為主。
片刻。
陳元慶一笑:
「周先生,這鎮海城本將當初雖規劃其周長為十八里半,但那不過是權宜之計。本將心目中鎮海城的理想周長,至少要在百里之上!要將其建造成為這史上最強的雄城!」
「再者,眼下我聚義軍還是以防禦練兵為主!在沒有徹底威固局面之前,興建磚牆意義也不大。便先修官廳吧。」
「咱們現在已經開始做生意,官廳不像樣也不是事。諸位以為如何?」
周煌幾人頓時大喜,紛紛恭敬行禮:
「將軍英明!」
畢竟。
陳元慶不先修官廳,他們怎敢修他們的宅子呢?
…
回到鎮海城,周煌等人各自去忙碌。
陳元慶回到官廳休息片刻,剛要去審訊那毗濕奴調節一下心情呢,陳六子快步來報:
「將軍,青州張家的家主張若厚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客堂等候,您要不要見見他?」
「張若厚?」
陳元慶思慮片刻才記起他是誰來,想了想道:
「便說本將軍務繁忙,讓他先等著,晚些時候再見他。」
「是。」
看陳六子離去,陳元慶愜意的喝了口茶。
不是他故意擺架子,刻意晾著張若厚這張家家主,而是人性就是這般。
如果陳元慶現在便去見張若厚,反而顯得他陳元慶有點心虛,要求著張若厚來買這精鹽代理權一樣。
反之。
若陳元慶對他愛答不理,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張若厚心裡怕才更踏實。
因為他會覺得陳元慶有底牌,而且底牌極硬。
只能說:
人啊,都是賤骨頭!
陳元慶茶還沒喝完,陳六子卻又去而復返,振奮道:
「將軍,大小姐請您去工坊,之前那挑選出來的三十名鳥銃兵,已經有成果了!」
「哦?」
陳元慶愣了片刻才回神,也不由大振:
「走,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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