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慶都親臨了,陸志遠就算再不爽,又怎可能阻礙陳元慶的意志?
畢竟。
青州豪族都被陳元慶滲透成篩子了。
現在.
哪個青州豪族不都是做夢都盼著跟陳元慶做生意?
與陳元慶一起合作做生意,現在已經成為了必然會發財的代名詞!
更別提底下的老百姓們了。
不論是加入聚義軍,亦或是去鎮海城打工,都已經成為無數青州男女的夢想。
陸志遠就算有通天志,此時卻也只能充當陳元慶的走狗!
而陳元慶次日中午離開青州城,傍晚,渠秀才、劉金陽帶領的船隊已經到了。
他們總共八千人出頭的兵力,將在這段時間內守衛、也更加深入的接觸、控制青州城。
之所以選擇渠秀才和劉金陽兩人為將,陳元慶自是極為有針對性。
其一。
劉金陽本身就是青州豪族,在青州有著不弱影響力,這就使得陸志遠真耍什麼鬼心思,也很難瞞過劉金陽。
其二。
渠秀才本就是陳元慶麾下最沉穩的大將就不說了,再就是渠秀才麾下的聚義軍兒郎,許多都是青州本地人,在青州城關係網極為深厚。
如此。
有這兩人坐鎮,不論是誰想在青州城搞么蛾子,都很難成形!
而陳元慶對渠秀才和劉金陽的命令也相當直白!
就是的純粹死守,修工事!
把青州城修成烏龜殼!
主要青州畢竟是千年雄城,古九州之首,硬體的守衛條件是很不錯的。
城高牆厚不說,人口也足,縱深也夠。
再加之渠秀才部的遠程火力打擊能力,陳元慶對能守住青州城還是有很大信心的。
最讓陳元慶擔心的,反而是青州城的糧草會有所不足。
真被多圍幾天,老百姓沒吃的了,會出亂子。
奈何此時陳元慶也沒有能力再支援青州城的糧草,只能是硬著頭皮硬上了!
大不了。
就先苦一苦青州城的豪族,罵名他陳元慶先擔著嘛。
畢竟只要陳元慶能擊潰天狼人主力,後面有的是辦法補償這些豪族!
…
「駕,駕!」
暮色降臨。
陳元慶早已經趕回鎮海城親自布置。
此時的青州城外,卻是來了幾十騎,雖不算精銳,但他們的衣著明顯高檔,顯然身份不弱。
為首之人竟是個女人,且身姿很是窈窕。
只是她帶著椎帽,臉上蒙著很厚的面紗,讓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的臉。
「怎回事?天還沒完全黑呢,這青州城怎就關城門了?」
女人很快便發現這偌大青州城有所不對,忙是詢問身邊親隨。
身邊親隨不敢怠慢,忙上青州城門外查看,很快便又折了回來,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殿下,他們說,說,天狼人主力疑似已經深入到青州方向,整個青州都開始堅壁清野了,今天咱們肯定是進不了城了」
「什麼?」
「天狼人主力深入青州方向?這,這怎麼可能?」
女人正是四公主龍朝月。
在克服了她心裡的諸多心魔後,她也是越發堅強,為了趕緊趕到鎮海城,竟並未乘坐馬車,而是直接選擇騎馬的。
這好幾天下來,她的騎術都已經練的不錯了。
「殿下,這東西,寧可信其有,怕,不可信其無啊。這裡究竟是是非之地,不若,咱們繼續趕路吧」
親隨頭領是個大鬍子漢子,還是很忠心的,忙是小心勸道。
龍朝月也是果決之人,思慮片刻道:
「既如此,咱們便繼續趕路,直奔鎮海城!」
「是。」
…
鎮海城。
此時鎮海城的外牆基本都已經完工。
畢竟這只是夯土牆,材料花不了幾個錢,陳元慶只需出人工錢而已。
就算有沒完工的地段,現在連夜趕也費不了多少事,至多明天中午,一切便都可以整利索。
但因為鎮海城的擴建,現在鎮海城的防禦工事,與之前面對楊維忠和吳長伯等人時已經全然不同。
主要城池東西兩邊,因為建築用地的需求,基本都是頂格建的。
這就導致
現在的鎮海城,西邊已經直面滾滾萊河,而東邊則是一片連綿起伏的丘陵山區。
萊河正常雖不是太寬,但此時正值汛期,足有百多米寬,以天狼人的能力,顯然很難渡過這道天險。
這邊的防禦壓力其實是大大減少的。
北面更不用說了。
直面大海,是鎮海城的腹地,根本就不可能繞過去,也沒什麼壓力。
南面是正面戰場,問題也不大。
主要問題出在東邊。
東邊這片丘陵地區,陳元慶未來是想將其搞成高檔山頂別墅區的,畢竟,以後遲早要把這片山區給圈進鎮海城裡。
但此時陳元慶並沒有這個能力
而東城牆又跟山勢修的偏近,這就導致這邊推土很容易推到城牆上,形成平地。
關鍵這邊還是紡織廠駐地,極度怕火!
但只糾結了沒多久,陳元慶便做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決定!
直接令陳柱部五千餘人,移鎮這邊山區,並且在用木板把城牆與山區這邊連起來。
陳元慶本以為陳柱接到這個命令會有逆反心理,畢竟這著實有些危險了。
然而。
讓陳元慶目瞪口呆的是
這廝非但不怒,反而歡喜的只要炸裂開來。
忙拼命對陳元慶磕頭:
「多謝主公,多謝將軍,多謝少爺。」
「少爺,您便放心吧。除非我陳柱和麾下兒郎死絕了,否則,那些狗韃子,絕別想踏上東山一步!我們千總隊沒有孬種,必然會拼命保護紡織廠和女工姐妹們的安全!」
「我艹!」
等陳柱發了情的野豬般快速離去,陳元慶這才明白他興奮的邏輯在哪兒。
原來。
是想表現給那些紡織廠的女工們看的
而等陳元慶也趕到紡織廠這邊城牆的時候,頓時也有些無語了。
只見
陳柱就如同威武的下凡天神,站在城頭上,大紅披風高高飄搖,扯著嗓子便對下面諸多女工代表和管理人員喊道:
「紡織廠的姐妹們,你們盡可放心!只要有我陳柱和麾下的弟兄們在,任是誰,也絕別想傷了你們一根汗毛!弟兄們,有沒有信心?」
「有!」
周圍的聚義軍兒郎顯然早就被陳柱洗了腦,一個個比標槍還筆挺,聲勢更是直衝雲霄。
一個身材很好的女工代表忙激動上前:
「陳將軍,奴代表紡織廠五萬姐妹,謝過您了,謝過眾位兄弟了。」
「不用不用。」
陳柱一時大嘴都要咧到後耳朵根了,威嚴霸氣道:
「鍾姑娘,守衛鎮海城,本就是我等聚義軍兒郎的使命所在,可當不起您如此這般。您和姐妹們便瞧好吧!」
說著。
這廝扭頭就走,根本不理會目瞪口呆的鐘姑娘等眾女工。
顯然。
這廝竟是學會『欲擒故縱』了。
而隨著陳柱的離開,周圍的聚義軍兒郎們一個個都把腰板挺得更直,簡直就如同一枚枚標槍!
就在這無數女工們驚恐、錯愕、包括崇拜的目光中,快速踏上城頭,又迅速直奔他們的陣地。
好半天。
待陳柱部全都是進入到陣地區域,女工們這才回神。
「我的天哪,這,這便是咱們聚義軍的兒郎嗎?他們好帥啊,竟是看都不看咱們這邊一眼的。」
「你以為呢?要不然那些女營的騷蹄子,就看咱們不順眼呢,就是不想讓這些好兒郎跟咱們好!」
「太欺負人了!她女營憑什麼這麼囂張?這些好兒郎,咱們公平競爭才是!」
「就是。咱們決不能輸給女營那些騷蹄子!等開戰後,咱們一定要去勞軍!」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很快。
女營這邊便是一邊興奮嬌喝聲。
而不遠處的山間。
陳柱等人聽到女工們的議論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心裡直比吃了蜜還甜。
城內這邊。
陳元慶也有些無奈了。
他還真小瞧了陳柱這憨憨。
但這真省了他不少力氣。
不過。
陳元慶很快便有了分寸,招過陳六子耳語幾句。
畢竟。
必須得給這幫到了發情期的男女們畫個紅線,否則出了亂子,那可就不好看了。
但這儼然是調動軍心士氣的一大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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