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血液在觸碰到護身符時就消失了,但秦望舒沒有覺得有什麼變化,她只能將自己的手從護身符上拿下來。
手指上的鮮血已經完全不見了,只有新鮮的血液慢慢從傷口之中滲出,秦望舒再次用手指擠著這個傷口,讓血液再次快速的滲出。
等血液再次凝成一滴,她就又將這血抹在護身符上。
血液再次消失,但護身符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是血液太少了嗎?
秦望舒將自己脖子上的護身符拿了下來。可她記得女主就只是用染血的手碰到了護身符就開啟了空間。
明明她用的血也不多,怎麼到自己這裡需要的血就多了呢?
秦望舒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個護身符,仍舊沒有任何變化,她也沒有感覺到空間的存在。
秦望舒不可能讓自己前功盡棄,便從一旁的桌子裡找出剪刀,狠了狠心用剪刀的刀口將自己的手給劃開。
血立即從傷口涌了出來,秦望舒立即將護身符捂在傷口上。
真疼啊!秦望舒的臉都皺在了一起,本來剪刀劃開手就很疼,現在護身符捂在傷口上就更疼了。
她能夠感覺到那捂在傷口上的護身符上傳來一陣吸力,手上的血液也在汩汩地流淌著。
剪刀並不算特別鋒利,劃開的傷口並不算大,但秦望舒剛剛用的力氣很大,這個傷口很深,也很疼。
既然已經這樣了,她就等著這個護身符吸血,它總不可能將自己身體裡的血給吸乾吧。
不過女主和炮灰的待遇可真是不一樣。
女主只是用染血的手觸碰一下就開啟了空間,所用的不過是那麼一點血而已。
可到了自己這個炮灰身上,明明是屬於自己的護身符,用一兩滴血根本不夠,現在劃開一個口子,它居然要吸那麼多的血。
秦望舒有些頭暈,感覺自己可能有些失血過多了,當然這只是錯覺,只是在她即將要暈倒時,她伸手想要扶住一旁的桌子,但卻扶了個空。
下一刻她就直接跌倒到一片空曠的土地上。
「我去!」秦望舒下意識地想用自己的手掌撐地,但她忘記了自己手上是有傷口的,在觸碰到土地的那一刻,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
秦望舒此時想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隨後她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嘶!這疼啊!」秦望舒直接就躺在地上。她先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發現傷口不僅沒有事,反而已經有了要結痂的趨勢,手掌上其他地方也沒有弄髒。
一般這樣的傷口可不會這麼快就結痂,看來應該是護身符的功勞,說到護身符,她的護身符又去了哪裡?
秦望舒連忙在四周找,但根本沒有發現護身符的蹤跡。
她只能放棄尋找,開始觀察這個陌生的環境。
這裡應該就是原書中的空間了,只是好像有哪裡不對。
原書中這個空間不是只有儲物的功能嗎,可是現在她眼前是什麼?
這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邊界的田地,還有不遠處的高山,以及在田地中流淌的溪流,如果不是沒有人煙,她感覺自己可能是已經下鄉,到了一個以種田為生的鄉村。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書上不是這樣寫的?
原書上只說女主只開啟了空間,一個用來儲物的空間,地方不大,但也足夠女主放東西了,特別是後來女主去黑市能夠不被人發現,去南方進貨能夠安全來回都是靠這個空間。
可現在出現在秦望舒眼前的是什麼?這個空間也太大了吧,而且居然還有田地,有灌溉的溪流,還有山脈?
這真的是女主開啟的空間?
就在秦望舒震驚於面前的景象時,她隱約聽到了外面有人叫她,而且這個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秦望舒反應過來,這是小姑娘繼姐的聲音,恐怕她很快就要開門進來了,秦望舒不由地著急。
她不能讓王麗發現她不在房間裡,更不能讓她知道空間的事情。
秦望舒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在口中默念,「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下一瞬間她就站在了原來的房間,自己的床前面。
「秦望舒,你是睡著了嗎!怎麼喊你這麼多聲你都不理我!」這時王麗推開了門,人未到聲先至,她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床前的秦望舒。
一看到秦望舒的臉,她就想起來自己要定下來了她的工作,剛才秦望舒不理自己的火氣也弱了幾分,「吃飯了!我都叫了多少聲了,你在屋裡怎麼不回一聲!」
「我剛才不小心割傷了手,正在處理傷口呢!」秦望舒微低下頭,將用手帕包著的手展示給王麗看。
這手帕是秦望舒臨時找的,就在她的床頭,一個有些舊的手帕,本來應該是白色的,現在已經洗的有些發黃了。
她剛出來的時候直接將這個手帕拿起來蓋在了自己的傷口上,她的這個傷口並不能讓王麗看見,畢竟現在這個傷口已經結痂,可不像是剛剛受傷的樣子。
王麗可能不會留意到這一點,但秦望舒不能露出這樣的破綻。
「行了,飯都做好了,出去吃飯吧。」王麗根本沒有看向秦望舒的手,有些不耐煩地說。
「好。」秦望舒用嘴和另一隻手將手帕打結。
王麗看了一眼秦望舒,根本沒有幫忙的意思,轉身就出去了。
秦望舒雖然也沒有想讓她幫忙,但看王麗這種態度,心裡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王麗可是要讓小姑娘替她下鄉,還要拿走小姑娘的工作,就這樣也不願意低下頭來對小姑娘稍稍殷勤一些,反而仍舊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小姑娘的樣子。
反正秦望舒已經決定了不再與這家人有什麼牽扯了,等拿到補償之後,她就不會再和這些人聯繫。
反正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被稱之為小姑娘的親人的,只有那遠在邊疆的哥哥。
秦望舒準備出去吃飯了,雖然小姑娘中午就沒有吃飯,按理說這具身體應該很餓了,但秦望舒對晚上的這頓飯並沒有什麼期待。
她期待地是,不知道秦芳和王建國會不會在飯桌上提讓她讓出工作的事情。
應該不會吧,畢竟不管是去廠里報到,還是下鄉都還有一段時間,他們應該會拖到最後,讓事情沒有任何回圜的餘地。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