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一直在觀察言笑的態度,原本以為有了這一箱珠寶討言笑歡心,言笑應該就不會生自己的氣了,那這一關也就算是過了。
可現在見她也不說話,一副在認真思索什麼的樣子,心裡又有些沒底了。
屋裡太安靜了,靜的他心裡毛毛的,稍微猶豫了一下後,他才輕咳一聲掩飾掉自己的那點不自在,表情故作嚴肅,說的話卻無一不是在服軟:
「夫人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要是有不滿的,夫人可以直說,不用憋著。」
言笑聞言輕抬眼皮掃了他一眼,見她一對上自己的視線後,就飛快的看向別處,接著像是覺得這樣不妥,又飛快的看了回來,看上去莫名覺得有些怪可憐的。
「我沒什麼不滿的,其實你不用這麼在意,我不是個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有什麼不滿自己當場就發泄了嗎不會憋著的。」
她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沒有什麼不滿,也沒想折騰沈慕之,加上這一箱珠寶,她覺得自己不說投桃報李吧,至少對沈老闆的態度要好些。
她邊說邊起身將裝滿首飾的木箱,抱到了梳妝檯邊放下,想著回頭放密室里去存起來當家底。
接著看向還坐在茶桌旁的沈慕之問道:
「夜深了,將軍一路應該也累了,還不休息嗎?」
沈慕之剛鬆了一口氣,一聽言笑這話,立刻又緊張了起來,僵硬的坐在原位是一動不動。
言笑本就隨口一問,卻沒想到他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她稍微一想,就大致猜到了沈慕之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只覺得有些好笑,以前自己丑的時候,這人提圓房提的那麼理所應當,說要留宿也是說一不二。
現在自己變好看了,這人倒是慫了,彆扭起來了,真不知道他是純情,還是別的什麼。
她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床,又看了看還僵坐在那裡的沈慕之,突然來了點逗弄的心思。
眼珠一轉便快速往床的里側一躺,接著側身對著沈慕之,一手支撐著頭,一手輕拍了拍床的外側,笑眯眯的邀請道:
「將軍,不睡嗎?」
沈慕之原本戰略性想給自己倒杯茶,來掩飾一下自己心裡的慌亂,結果剛提起茶壺,言笑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要是以前的言笑也就罷了,可現在的言笑就是個尤物,一舉一動都能勾人心弦。
更何況此時的動作與話語別提多曖昧了,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沈慕之心下一顫,拿著茶壺的手沒忍住哆嗦了一下,要不是武功底子在,差一點就又丟人了。
他趕忙收回視線,僵硬的把茶水倒滿,接著拿起茶杯就猛灌了好幾口。
幾口茶水下肚,讓他原本有些發乾的喉嚨稍微好受了一些,頭腦也清晰了一些,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言笑那略帶戲謔的眼神。
沈慕之只是缺根弦,又不是個傻子,哪能不知道自己這是被自家夫人給耍了啊。
這讓他有些挫敗,也有些羞惱。
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要是在房裡露了怯,以後還怎么正夫綱?
這麼想著,沈慕之放下茶杯就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接著就在言笑疑惑的視線下,直接翻身上了床,並一把抓住言笑的手腕,霸道的將人禁錮在自己身下。
言笑只懵了一瞬,下一刻就本能的想將人推開,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不足以將內功身後的沈慕之推下去。
連推了兩下無果後,這下心慌的人換成她言笑了。
她在心裡暗罵自己大意了,這沈慕之雖純情但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武力值爆表的男人。
更何況人家還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自己剛剛那樣簡直就是在點火啊。
沈慕之此時離言笑特別近,近的能看清言笑每一根微翹的睫毛,以及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與懊惱。
沈慕之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微微低頭靠的言笑更近了一些:
「怎麼了,不是你讓為夫來的?怕了?」
沈慕之語帶調侃,說話時近的言笑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這讓言笑沒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很想伸手撓一撓,可手腕還被沈慕之禁錮著,讓她根本動彈不得,只得強忍著那莫名的癢意,瞪向沈慕之嘴硬道:
「誰怕了?我怎麼可能會怕?」
輸人不輸陣,言笑怎麼可能會輕易低頭認輸。
結果她話音剛落,就感覺沈慕之捏著自己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在快速變深,連呼吸聲都重了。
她是個感情小白,卻不是個沒受過性教育的白痴,男人這明顯是有些動情了。
也就在她有這個認知的時候,沈慕之也真是沒跟她客氣。
他像是早就盯好了目標,直接一偏頭就啃上了她脖頸處的皮膚,並且有越來越下的趨勢。
:臥槽!這大豬蹄子來真的~
言笑心臟都漏跳了兩拍,就這架勢,她這要是還不喊停的話,今夜估計得被吃干抹淨晚節不保。
可就這樣喊停,搞的就跟她怕了似的,她面子往哪擱?
想到這言笑急中生智,立馬嚴肅了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
「將軍,你很急嗎?我體內還有餘毒呢。」
她這話一出,沈慕之的動作立刻就是一頓,下一刻便不輕不重的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然後抬頭用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直視著她,像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說謊。
「還有餘毒?你這都白成這樣了,還能有餘毒?」
「將軍這話說的,我這毒在身體裡禍害了我十年之久,哪能那麼快就完全清理乾淨啊?還有餘毒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言笑說著還不忘倒打一耙:
「將軍從回來,就沒有關心過我的身體狀況,倒是猴急的將人壓著欺負,這會還開始懷疑我說謊了,你可真行。」
「我沒,我......」
沈慕之聽了這話,身上嗎原本壓迫十足的氣勢立刻弱了一些。
他有些無語,還百口莫辯,他原本沒想怎樣的好吧?明明是言笑勾的他啊,現在這樣搞的他多急色似的。
可這話到了嘴邊他沒敢說,因為仔細想想,言笑好像只是讓他上床睡覺,是他沒經得住誘惑想睡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