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身處結界內的謝文允,則面帶微笑地看著江令舟,眼神堅定且溫柔。
他輕聲說道:「令舟,你先速速離開此地吧。這裡交給我,由我來想辦法破除這該死的陣法。」
說罷,他手持長劍,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眼前那錯綜複雜、閃爍著詭異光芒的陣法紋路。
江令舟微微垂首,目光落在謝文允手中不知何時再度出現的那張圖紙之上。
只見江令舟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長劍,劍尖閃爍著寒光,他似乎想要再一次用它來劃破自己的手指。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急切的呼喊傳來:「令舟,不要!」
謝文允隔著滅靈陣法,輕輕抬起手臂,那動作就好像是在輕柔地撫摸著江令舟的臉頰一般。
他的眼神堅定而溫柔,聲音中充滿了安撫與承諾:「相信我,等我!」
話畢,謝文允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陣眼一步步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決絕,仿佛這一去便是生死未卜,但他卻沒有絲毫猶豫。
江令舟靜靜地站在原地,用心感受著謝文允的內心世界。
他深知,謝文允並非是想要獨自存活下來,而是真心實意地打算稍後回來尋找自己。
這種信任如同堅不可摧的基石,深深地紮根在江令舟的心底。
於是,江令舟輕聲回應道:「好……我等你……」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蘊含著無盡的深情與等待。
因為他心裡明白,只要是謝文允答應過他的事情,無論多麼艱難險阻,都會想方設法地做到。
而此時此刻,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等待著江令舟去完成。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轉身邁開大步快速離去。
與此同時,謝文允則依照著顧憶所繪製的圖紙中的方法,小心翼翼地靠近陣眼。
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陣中的血色霧氣愈發濃重起來,如同一團濃稠的血雲,將整個空間都染成了一片猩紅。
…………
清靈劍派,這座曾經寧靜祥和的修仙門派,此刻卻被一片緊張和混亂所籠罩。
「林宗主,你怎麼樣了!」
溫道辰心急如焚地扶住渾身是傷、搖搖欲墜的林海,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到門口坐下。
林海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目光凝視著前方不遠處那幾位正拼盡全力維持著護宗大陣的長老們。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突然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隨著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多謝溫道友。我……暫時還撐得住。」
林海用顫抖的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聲音虛弱但堅定地說道。
回想起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林海心中充滿了懊悔與憤怒。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楚敬,帶著魔教率眾前來攻打正道。
「多謝溫道友出手相助了……早知道會有今日之禍,當日我就該毫不猶豫地下殺手,除掉這個孽畜!」
林海咬牙切齒地說著,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
然而此時此刻,說再多都已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擊退這群來勢洶洶的敵人,守護住清靈劍派的百年基業。
「是師兄算出,清靈劍派會有這一劫,這才讓我帶領兩派弟子前來相助。」
若非他及時趕過來,恐怕清靈劍派此時已經覆滅了。
此時此刻的江湖,正全力守護著天沐和太初這兩個宗門的殘存弟子們。
他們在緊張與不安之中,隨著江湖一同藏匿於提前精心籌備好的隱蔽之所。
「唉……清靈劍派……或許這次就要斷送在我手中了……」
林海面色蒼白如紙,邊說著邊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聲都仿佛能震碎周圍人的心臟。
「宗主!您一定要撐住啊!」
幾位長老心急如焚,不約而同地將關切擔憂的目光投向林海。
溫道塵更是趕忙上前,一邊施展自身功法為其療傷,一邊寬慰道:「林宗主,切莫灰心喪氣!我們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
然而,儘管嘴上這般安慰著,溫道塵自己心中卻十分清楚,此番局勢實在是兇險萬分、九死一生。
正如先前顧憶所料想的那般,如果楚敬僅僅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反派角色,那麼他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畢竟,在這充滿爾虞我詐、波譎雲詭的修真界裡,一個原本在原著中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又怎能有機會存活至今?
但倘若這個楚敬並非尋常人物,而是從一開始便已擁有如同上帝般全知全能視角的存在呢?事情恐怕就得另當別論了。
早在葉子萌生出成為「大女主」野心之際,她便暗中與楚敬相互勾結。
不僅如此,她還巧舌如簧、添油加醋地向楚敬描述了一番他最終悲慘淒涼的結局!
一開始楚敬對葉子所言半信半疑,只覺這些不過是些荒誕不經的胡言亂語罷了。
可當林淵回來以後,他和他爹被逐出宗門,他被何硯收入麾下,修煉魔教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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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地朝著葉子的描述發展。
楚敬便開始懷疑自己……
幻魔宗,楚敬被顧憶打傷後,葉子不知何時出現,將他帶到一處無人之地:
「楚敬,你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嗎?你我皆是這畫本子裡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現在有機會改變你我的命運,你還在猶豫什麼?」
在葉子講述的版本裡,男主是林淵,而女主,是顧憶。
她和穆陽,最後被林淵殺了。
楚敬亦是如此。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楚敬咬了咬牙,他父親已經死了,靠何硯根本不可能完成報仇!何硯除了會利用他什麼都幫不了他。他的確需要換個方式。」
「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
葉子勾唇一笑:「我要你,接近林淵,取得他的信任。等他成為魔君的時候,奪取他的權利。」
「為何要接近林淵?」楚敬不解道:「我現在是何硯的屬下,取的他的權利,豈不是更方便?」
葉子搖了搖頭:「還不夠……何硯的權利沒多大,若是魔君林淵。應當是整個魔教,都會聽命於他!」
…………
而此時此刻楚敬高坐於由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一身黑袍獵獵作響,臉上掛著扭曲而得意的笑容,眉梢眼角儘是張狂。
他俯瞰著台下魔教眾人,肆意大笑:「林淵,顧憶,現在我才是魔教主宰,往昔諸般屈辱,今日定當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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