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從剛才開始。
周執的攻擊好似就沒有下狠手。
聽了他那麼一通胡言亂語以後,也僅僅只是把他掀翻在了被子上。
要是換做是其他人的話。
估計早就被周執用精神力分割得身首異處了,哪裡還會如同剛才那般與他廢話,甚至是找什麼變形貼。
周執眉眼微動。
眸光當中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此時他認真的開口解釋道,「準確來說,是你試圖把我踹倒在地上壓制我的時候,我才認出你來的。」
自從買下母石以後。
他就估摸著暗處應當會有人盯上他,所以周執便是支開路野以及其他幾個學生,然後獨自來到了這間房間。
這麼做。
只是為了把那些心懷不軌的偷襲者引到一處解決乾淨。
如此一來的話。
也不會耽擱之後的任務。
在路馳歡假扮服務生敲響房門之前,他已然是迅速解決了兩三個偷襲者,並且還將他們從陽台那邊全部都踹了下去。
這裡是一百層。
是死是活。
就全看那些人的命數了。
當然。
路馳歡敲響房門時,周執也把他當做為了母石而來的人。
於是他隱藏在門後。
然後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房門的一角,靜靜在門後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
對方肆無忌憚的沖入了房間當中,所以周執也就把他當做了敵人,然後毫不留情面的發動了攻擊,只不過沒想到對方被扼住喉嚨以後尚且還有餘力掙扎。
而且。
出手的招式也那麼無賴。
就在他被踹住小腿往地上壓制的時候,卻是突然聞到了一股青澀酸甜的柑橘香味,叫他整個人怔了下。
這味道——
實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已經刻入了他的骨子當中,叫他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歡歡?
面前的這人是不是歡歡!
周執極力想要看清壓制著自己的這人的臉,只不過由於房間裡並沒有打開燈,以至於昏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外加上他們現在依舊還在打鬥當中。
所以。
他的眼前也只能模糊不清的看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也就是這麼一分心。
他在打鬥當中落到了下風。
周執雙手被路馳歡按下,整個人已然是壓制到了靠近窗戶的一側。
那如同皎潔紗霧般的月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照射下來,倒是一點點的讓他們的面容變得格外的清晰。
眼前的這張臉……
不是歡歡。
但是周執已然觀察到了路馳歡耳後那被汗水浸濕的變形貼。
此時。
路馳歡又是開了口。
他心中的懷疑便是從七八分變成了十分,畢竟除了歡歡以外,這世界上就沒有其他人敢如此調戲他。
而現下。
路馳歡聽到周執的回答以後那雙漂亮的杏核眼倒是瞪得圓溜溜的。
他忍不住兇巴巴的瞪了眼周執,白皙的皮膚卻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染上了層淡淡的粉意,整個人就好似是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你,你認出來了——」
「為什麼不早說!」
一想到。
周執明明認出了他,卻依舊是聽著他那隨口胡謅的胡言亂語。
他就覺得好丟人。
好想……
找個地洞鑽進去!
早知道他就不捉弄周執了,沒想到最後丟臉的竟然是他自己。
希望。
周執不要把他的話當真。
他剛才所說的話全部都不是真心的,什麼想把周執搶回家當小白臉之類的話也是假的,他完全沒有覬覦周執!
「我只是……」
周執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那張冷冽而又慵懶的面容上竟然流露出了類似於無辜之類的情緒,「我只是見你玩得那麼開心,所以——」
「想要配合你一下而已。」
路馳歡:……
謝謝。
可以不用那麼貼心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以及脖頸,決定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
這會兒。
路馳歡抬起頭看向周執。
那烏黑明亮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彎了彎,看起來就好似顆漂亮的寶石般,此時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失散了這麼久。
他其實有許多話想要一股腦的說出口,但是現下觸碰到周執那深邃而又幽靜的淺灰色眼眸以後,所有的話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如同棉花般堵在了口中。
這讓他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
「周哥。」
「好久不見。」
說完以後。
他給了周執個大大的擁抱。
周執抿了抿有幾分乾澀的唇角,僵硬的回抱了面前的路馳歡。
他深吸了口氣。
一瞬間想要用力收緊手臂。
但是他又擔心把人嚇跑,所以只能緊繃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控制著自己那如同洪水般即將決堤的情緒。
「好久不見。」
或許。
對於路馳歡來說是好久不見。
但是對於周執來說——
卻是失而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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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馳歡簡單抱了下以後就鬆了手。
他抬手打開了房間裡的燈,然後主動說起了自己的情況:
「那天我與星盜殊死搏鬥的時候誤觸了飛船的自毀程序,飛船自毀之前伊頓帶著我沖了出去,但是我們依舊是被迫降落在了個破舊的小星球上。」
「通訊器也壞了。」
「我降落的那個小星球是火鳥星盜團的管轄地,普通人想要離開壓根就不可能,所以我主動混入了火鳥星盜團。」
「成為了他們當中的一員。」
「這之後…我又是被派去當臥底,然後進入了幽靈星盜團……」
路馳歡報喜不報憂。
說起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時也只是比較輕鬆的說了一下。
不過他倒是刻意隱瞞了自己與路明鶴來自另外個世界的這件事情,只說自己在外面找到了個哥哥。
「…因為這邊的信號受斯圖海皇族陵墓入口打開的影響,所以一直都不怎麼好,我之前好幾回嘗試給你們發消息,但是發不過去,不是故意不聯繫你們的。」
「對了。」
「周哥你是自己一個人來這裡的,還是有其他人跟著一起來的?」
聽見這話。
周執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瞼。
眉目間不自覺地湧起了幾分連自己都尚且未察覺到的冷意以及失落。
雖說他很想再與路馳歡相處片刻,但聽他問起隨行的同伴,此時倒也是坦誠的回答出了口,「你在頓森軍校里認識的那幾個同學…現在都來了斯圖海。」
「他們也參加了這場拍賣會,現在估計正在外場當中休息。」
路馳歡聽到這裡眼睛一亮。
「周哥!」
「你帶我去見他們吧!」
與此同時。
路明鶴解決了跟蹤在自己身後的人以後,又是進入洗手間當中慢條斯理的洗了下手,然後把光刃上沾染到的絲絲縷縷的血痕全部都沖刷了個乾淨。
這時。
又有人從洗手間外進來了。
路明鶴眼角的餘光匆匆一瞥,只瞥見了好似烈火般鮮紅的髮絲。
這個發色倒是少見。
原本他並不怎麼在意對方。
然而片刻以後。
他卻是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手上的光刃。
路明鶴一抬頭。
就見鏡子當中倒映出了雙宛如野獸般的金色眼瞳,那金色的眼瞳當中燒灼著滾燙炙熱的怒火,像是被激怒了般。
「你——」
「把這光刃的主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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