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烈?」
路馳歡困惑的眨巴了下眼睛。
然後他又是抬起自己那被樹藤捆住的手,放在左烈的眼前輕晃了幾下,那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你這是——」
「幹什麼?」
左烈神色難得有幾分嚴肅。
此時他那雙金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著路馳歡,好似生怕他又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般,神色看起來很是緊張。
那嗓音也帶著幾分執拗。
「這樣更安全。」
他把自己綁在路馳歡的身邊。
如此一來的話。
誰也沒有辦法輕易地把路馳歡從自己的身邊搶走。
而且。
這之後無論在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他都能第一時間保護到身旁的路馳歡,像李德之前那般的事情也不會再發生。
路馳歡用指尖撓了撓臉頰。
不得不說。
左烈的安全防範意識還挺高的,但是他怎麼老覺得這個捆綁有點不太對勁。
感覺和原作里……
某種醬醬釀釀的囚禁劇情有點像。
難道是他不該看的東西看了太多,所以滿腦子黃色廢料了嗎?
左烈看著還挺單純的。
應該沒有什麼私心。
不過。
路馳歡還是頗有幾分促狹地看向左烈,那張漂亮臉蛋上的表情甚至還有些許的頑皮,此時他故意開口問道:
「那如果我想洗澡該怎麼辦。」
「你不會——」
「還要用樹藤這麼綁著你和我的手,然後跟過去看我洗澡吧?」
要知道星網的地圖設置得格外完備,山川湖泊、沙漠雨林等等環境全部都有。
往年的幾回機甲大賽就有參賽選手因為沙漠裡的環境太炎熱,所以在看見綠洲中的湖泊時,便是不假思索的脫了衣服,痛痛快快地下去洗了個澡。
而悲劇的是。
他忘記了頓森軍校正在直播。
所幸星網還有良心。
給他關鍵的部位打了馬賽克,不然的話他當真是要在全帝國範圍內社會性死亡了。
有這前車之鑑在。
路馳的自然是不會下水池洗澡的。
現在說這話……
也不過是想逗逗左烈而已。
而左烈的反應也並沒有讓他感覺到意外,此時他這話一問出來。
左烈的耳根頓時紅了大半。
他驚慌失措地看向路馳歡,那目光還有點傻傻的,仿佛路馳歡問的問題已然是超出了他可以解答的範圍之內。
所以大腦都宕機了。
「我、我……」
他結巴了半晌。
然而卻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目光不自然地停留在路馳歡牛乳般白皙的皮膚以及修長的頸部線條上,此時路馳歡作戰服的衣領稍微鬆散,因此那纖細精緻的鎖骨便是露了出來。
再往下……
左烈目光好似被燙了下。
心裡慌慌張張的。
僅僅只是個聯想而已,就足以讓他身體的血液滾燙沸騰,甚至還有幾分莫名的口乾舌燥,像是被烈火炙烤般。
「我、我不會的!」
終於。
他哼哧哼哧地捋直了自己的舌頭。
把話說出了口。
那雙金色的眼瞳赤誠而又認真看向路馳歡,鮮艷的紅色髮絲就好似團火般熱烈而又溫暖,整個人如同只忠誠而又沉默的大狗狗般,看著就格外的可靠。
路馳歡撲哧一聲。
笑了出來。
他衝著左烈頑皮地眨了下自己的那雙清亮的眼睛,那纖長濃密的眼睫毛止不住地輕顫,聲音裡帶著安撫的意味。
「好啦好啦。」
「我相信你的人品。」
然而左烈聽了這話卻是怔了下。
他有些許的歉疚。
雖然路馳歡相信他的人品固然是很好,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路馳歡想像的那麼的好,他的心裡一樣不乾淨。
比如剛才的幻想。
一旁的盧余聽見他們兩人的對話臉都有點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德的淘汰刺激到了他,此時他倒是不像以前那般樂此不疲地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此時抬高了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在聽我說話嗎?」
「左烈!」
「李德好歹也是你的隊友,你這個反應未免也太冷漠了吧!」
左烈抬起頭來。
他的骨相極佳,眼窩深邃鼻樑高挺,配上那頭鮮艷的紅髮以及金色的眼瞳,看上去就好似一頭兇猛威武的野獸般,仿佛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把人一口吞下。
只是在與路馳歡說話時那雙金色的眼瞳總會不自覺地變成狗狗眼。
這便是沖淡了他身上的狂氣。
此時聽盧余提起李德以後,左烈頓時想起了李德撞開他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路馳歡命大。
此時他估計早已經被淘汰了。
想到這裡左烈心中的戾氣就迅速蔓延了幾分,他目光森冷的看向盧余,眼裡的殺意尚且沒有消退。
「原本在星獸潮下成功存活下來的也沒有幾人,他被淘汰……」
「那便是他實力不夠。」
有什麼好在意的。」
說到這裡他又是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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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眼瞳閃爍著幽光。
那略帶警告的目光從盧余以及甄奇他們幾人的臉上掠過。
「而且即便李德能活著回來——」
「我也會親手淘汰他。」
盧余聽見這話以後頓時感覺到毛骨悚然,他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
心中焦躁不已。
從前他有多得意自己能夠使喚如此厲害的隊友,現如今就有多麼的恐懼,畢竟不受他們控制的左烈就好似枚定時炸彈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爆。
這太可怕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
他才真正意識到了左烈的危險性。
此時他頗有幾分僵硬地動了動嘴唇,雙手神經質地抖動了幾下,看向左烈的目光里翻湧著幾分敵意。
但是片刻以後他又低下頭。
好似無聲的退讓了般。
左烈說完這幾句話也去不管盧余以及甄奇他們兩人的反應。
對於他來說這兩人可有可無。
反正之前他每次戰鬥基本上也是單打獨鬥,他們也沒怎麼給出幫助。
路馳歡旁觀了片刻。
只覺得眼前這個隊伍已然是分崩離析。
但是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李德一行人堂而皇之地吸著左烈的血進入機甲大賽決賽,現如今左烈能夠不被他們道德綁架,自己做自己也是挺好的。
一行人繼續前行。
只不過彼此之間的氣氛依舊不太好。
到了中午。
左烈便想去附近打頭星獸回來,原本他想帶路馳歡一起去,但是路馳歡可不想被樹藤捆著手當什麼連體嬰。
因此自然是拒絕了。
見狀。
左烈只得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路馳歡剛才在星獸那身長絨里待了太久,他只覺得自己身上都是捂出來的汗,因此便是在附近隨意找了條小河。
打算清理下自己。
雖說他知道自己現如今不過是精神體而已,身上的泥土以及灰塵全部都是模擬出來的,但是他心理上依舊有點不適。
小河的水流清澈見底。
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撒下了粼粼的碎光,河中隱約還可以看見小魚小蝦。
路馳歡半蹲在河邊。
他伸出白皙的手掌掬起了一捧清澈的河水,然後洗了把臉。
那晶瑩的水珠從他鴉羽般濃密的眼睫毛下滴落,繼而順著臉頰一路滑落到紅潤柔軟的唇瓣上,最後徹底滾入略有點大的衣領當中,再也看不見了。
那副模樣……
看起來像是魅惑人心的海妖般。
漂亮無比。
正當路馳歡打算擦洗下脖頸以及手臂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樹枝被人踩斷的聲音,他猛地回頭。
「誰?!」
來人正是甄奇。
他容貌明明不算很差,然而渾身上下的氣質卻是有幾分陰沉以及黏膩,讓人感覺好似有條毒蛇在暗處窺伺般。
總之。
就是相當不舒服。
此時甄奇將自己手上的東西遞給路馳歡,他慢吞吞地說道,「我看你好似就想把衣服清洗下,這這裡剛好撿到了幾顆皂角,用這個洗你應該能洗得更乾淨。」
伸手不打笑臉人。
路馳歡猶豫了片刻以後,還是伸手打算把東西接過。
然而。
在兩人交接皂角時。
路馳歡感覺自己的手心好似被人曖昧地蹭了幾下。
他一抬頭。
就對上了甄奇垂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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