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垠的大地之上,綿延不絕的十萬座大山中,一支幾十人的隊伍悄然前行著。
凜冽的寒風如刀割般吹刮著人們的面龐,漫天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給原本就崎嶇難行的道路又增添了幾分阻礙。
惡劣的天氣條件使得整個行駛的隊伍行進速度大為減緩,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而艱難。
經過兩個多月的長途跋涉,隊伍終於走出茂密幽深的森林、危機四伏的沼澤以及各式各樣令人膽寒的險峻之地。
但,混沌的天空卻不見暖色,雪花稀疏飄落,萬籟俱寂。
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們一行人存在。
尚思晴抬眸看了看前方海天相接的地方,沒有絢麗的晚霞,也沒有春意盎然的墨綠。
這個冬季格外的漫長,萬物遲遲不肯復甦。
魔化的凶獸一茬接一茬冒出來。
從墨城出發以來,他們已經解決了好幾撥。
是的,他們所遇雙眼泛紅的凶獸從輕微的狂暴,已經上升為全無理智入了魔的狂暴凶獸。
要不是通過這幾個月的極限訓練,大家面對兇悍的凶獸還真吃不消。
高強度的訓練不僅提升了他們的身體素質,還讓他們的戰鬥能力得到了顯著增強。
每個人都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實力較之前有了質的飛躍,至少提升了一個層次以上。
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已今非昔比。
此刻的他們信心滿滿,充滿鬥志,隨時準備迎接前方更多的挑戰。
特別是雪上作戰更是拿手好戲。
他們所有人都掌握了滑雪這項技能,從最初的生澀笨拙變得嫻熟自如。如今,他們能夠在雪地上風馳電掣般滑行,身姿矯健,動作敏捷。
當葉亦塵和楚凌雲踏上青州的地界,長長呼出一口氣。
終於要回家了!
沿途他們也打探了不少青州的事情。
眼下邊城已經被綠鱷族占領,青州有五分之一土地變成了綠鱷族地盤。
然而,更為驚人的噩耗接踵而至——最新傳來的情報表明,二哥斯寒與綠鱷族暗中勾結,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和故土,這一卑劣行徑給青州帶來了難以估量的沉重損失。
三日後他將要被施於火刑祭獸神。
聽聞此訊後,心急如焚的尚思晴再也坐不住。
挺著大肚子,冒著隨時即將面臨生產的風險,坐上了葉亦塵的後背,先一步趕往青州最大的城池-雲鶴城。
一路上,狂風呼嘯而過,嗡嗡作響,但尚思晴心中的焦急卻絲毫未減。
楚凌雲將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尚思晴摟得更緊了些。
「我們一定趕得及救阿寒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小心肚子裡的崽子。」
楚凌雲壓根沒想過,自己一次便中標了。
他要做阿父了。
更離奇的是,晴兒說懷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崽子,所以這便是白銀雌真正恐怖的地方嗎?
只要交配就可以懷上,而且一次性還可以孕育雙胎。
而且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小崽子都有異能,雖然不知道那幾個小的是什麼異能,可從他們哥哥姐姐擁有的異能來看,定不會差。
所以對於兩人崽子也有異能一事,可謂是萬分期待。
奇妙的體驗,意外的驚喜,讓楚凌雲肆意的性子都拘謹了許多,連續好幾個夜晚都睡不踏實,生怕晴兒和她肚子裡的崽子有什麼閃失。
而一向沉穩淡定的葉亦塵連他都不如。
自從知道晴兒懷孕後,對方的肚子不疼,反而是他像懷了孩子似的動不動肚子痛。
他們白天趕路,晚上還是要停下來休息的,害怕尚思晴身體吃不消。
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時分,他們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趕到了雲鶴城。
一座宏偉壯觀的城池出現在眼前——城門中央飛鶴家族圖騰標識尤為醒目,這便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雲鶴城嗎?
似乎又有哪裡不一樣了。
當他們逐漸靠近雲鶴城主城區時,發現廣場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獸人們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成了一圈又一圈,將整個廣場擠得水泄不通。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廣場中央的高台上,他們目光兇狠,滿臉憤恨。
眺望遠處高台,只見一個身影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了上面。
這個人頭髮凌亂如雜草一般,遮住了大半張臉,顯得十分狼狽。
他低垂著頭顱,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希望。
尚思晴無法看清此人的面容,而身旁的楚凌雲卻肯定地說道:「那就是斯寒!」
聽到這個名字,尚思晴心頭一震。
她沒想到多年後兄妹見面,竟然會這種情況。
幼時哥哥對她無限縱容和包庇仿佛還在昨日,她闖禍哥哥背鍋,她撒嬌哥哥哄著,不管做什麼都有哥哥保駕護航。
即便她是個傻子。
可如今看到哥哥這般慘烈的模樣,她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樣難受。
尚思晴眼眶泛紅,不顧一切地朝著高台衝去。周圍的獸人見狀想要阻攔,楚凌雲釋放出強大的氣場,嚇退了不少人。
尚思晴跑到高台上,撥開哥哥臉上雜亂的頭髮,看到那張熟悉又消瘦憔悴的臉,淚水奪眶而出。
斯寒緩緩抬起眼,看到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又瞬間黯淡下去,虛弱地喃喃自語,「我是迴光返照了嗎?竟然看到了長大後的妹妹。」
尚思晴緊緊抱住哥哥,哽咽著說:「二哥,是我,我來救你了。」
這時台下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大聲呼喊著讓他們讓開,要嚴懲台上的罪人。
「雲兒,你們這是幹什麼。」楚家家主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呵斥突然出現的兒子。
他知道兒子和斯家那小子關係匪淺,可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
但凡有一絲扭轉局面的可能,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一旁的葉家家主也露出同樣不贊同的神色。
他臉色一沉,對著自己的兒子大聲呵斥道:「還不快快退下!此乃各大家族聯合調查所得出的結論,豈容得你們在此肆意胡鬧?」
然而,看似嚴厲的斥責,實際上卻是一種隱晦的提醒。
這個結果並非輕而易舉就能夠被推翻的,其中牽涉到眾多家族的利益與勢力交織。
況且還是在證據確鑿之下。
喜歡穿成極品雌性後,她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