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裴湛和李徽去找了骰子。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骰子說:「我認識善喜鎮的官差,不過這回來的是別處調過來的,我儘量試試,不知道能不能成。」
賀良和他關係也還行,出了事,他也沒有看著的道理。
經過骰子的打點,裴湛總算是見到賀良。
賀良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臉上長了青色的鬍渣,眼底烏青,看著就頹廢。
官府來的這幾人,並不是什麼酷吏,也沒有太為難他,賀良也是人高馬大的漢子,裴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
賀良看見裴湛,有些慚愧道:「給你添麻煩了。」
裴湛不會安慰人,直接問:「時間有限,咱們長話短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頓了頓裴湛加了一句:「我要聽實話。」
賀良搖頭:「不是我。」
他抓著自己亂糟糟略微油膩的頭髮道:「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賀良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事情還和他們出錢買馬有關係,那個張商人錢不夠,他拿出全部身家準備賭一把,若是賺夠了錢,就打算找個地方,買塊地安穩過下半輩子。
想法是好的,可是事情往往不如意。
就在賀良他們出錢了之後,那個姓楊的商人出現了,還嘲笑他們一定會賠錢,至於他為什麼
這麼說,問他他也不說。
賀良一開始沒在意,可是他們交了錢之後才發現,那個姓張的商人不見了。賀良又急匆匆的去了貨場,不但是姓張的不見了,就連賣馬的那幾個胡人也連夜跑了。
賀良覺得事情不太對,和他一起出錢的都是像李徽這樣和他關係好的,大家都出了不少錢,如今沒了,先不說賀良自己一無所有,也沒辦法和那些兄弟們交代。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姓楊的,想著他沒準知道什麼,打聽到了楊商人的家住在哪裡,他就去了。
楊家門是開著的,裡面靜悄悄的,賀良叫了半天沒人回應,他就進了門,結果看到姓楊的躺在地上,他也是著急,就過去查看了一下那人,結果就摸到了滿手的鮮血。
賀良意識到不好,就匆忙跑了出去。
賀良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聽起來很不可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他嘆了口氣道:「我前半輩子都在流放村當犯人,受夠了,沒想到才自由了一年,還要回來坐牢。」
裴湛明白他為什麼如此頹廢了。
身處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一直在黑暗中,有一天重獲光明,可當你習慣了光明,卻又被人一腳踹進了黑暗中。
賀良就是如此。
「你別認罪!」裴湛說:「我會想
辦法、」
賀良抬頭看著他,他想說不用給裴湛添麻煩了,可是話到口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不想死,更不想坐牢!
李徽就等在門外,看到裴湛他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
裴湛將事情和他說了。李徽問:「你相信他嗎?」
裴湛反問:「你呢?你信嗎?」
李徽點頭:「我信,我覺得賀良不是那樣的人,咱們的自由多麼不容易才得到的,賀良不會為了錢殺人,他知道後果。」
裴湛點頭:「人的確不是他殺的。」
如果裴湛是賀良,真的是他殺了人的話,他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首先不會那麼慌張的跑了,會處理掉屍體,其次,就算是沒處理屍體,案發那麼長的時間,這裡離邊界那麼近,他也早就跑了,不會傻乎乎的等著官府上門抓人。
裴湛決定先去查查姓張的,他總覺得這個人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官府來的捕快有些本事,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賀良的日子不會這麼輕鬆。
陸哥和骰子這邊很快查到了一些。
「那個姓張的名叫張明喜,據說是洛陽來的客商,他在這邊的做買賣有段時間了,按理說不應該是個騙子。」骰子說。
陸哥拿著一個小小的銅鏡,另一隻手拿著一把牛角梳正
在梳頭髮,披頭散髮看起來就很怪異,他自己說用牛角梳對頭髮好,裴湛假裝看不見,只聽他邊照鏡子邊說:「張明喜的生意挺大,就賀良他們點錢雖然看起來不少,卻也不多,張明喜沒理由為了這點錢壞名聲,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裴湛道:「絕對不會錯,我查過,那個姓張的確實跑了。」
陸哥終於放下了鏡子,認真的思考起來。
裴湛忽然問:「你們見過這個張明喜嗎?」
陸哥搖頭:「我只是聽說過他,到是沒見過。」
骰子也說:「確實沒見過,之前來的都是他手下人,說起來他做的也不是牲畜的生意,他倒騰皮子和香料,也不知道這次怎麼就忽然要買馬了。」
裴湛站起來,和李徽去了死去的楊商人的院子,善喜鎮因為發展的太快,鎮子裡的不少房子都是新蓋起來的,楊商人租住的這個也很新,在鎮子邊緣,一入夜,這裡黑漆漆的,十分安靜,因為不久前發生了命案,這地方就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李徽道:「跟周圍人打聽過了,那個姓楊的也是洛陽的商人。」
因為出了命案,院子的門上被官府貼了封條,就只能翻牆進去了,李徽利索的翻牆進了院子,等了半天沒見裴湛,他又翻了出來,看見裴湛還站在
牆外邊。
「你怎麼不進去?」李徽問。
裴湛看著他,無奈道:「我如果進得去,還用在這裡站著嗎?」
那倒是不用了。
李徽撓了撓頭:「你說你也是,進不去就進不去,說一聲不就好了……」
裴湛這人就是彆扭,不肯承認自己不行。
還是李徽將他弄進了院子,兩個人點著蠟燭在院子裡查看,門忽然開了……
李徽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毛孔一根一根的立了起來。
「什麼人?」
到是外面的人先開了口,李徽舒了一口氣。
是人就好。
一個人走進來,裴湛看清了,是白天見過的一位官員叫鄭義。
「鄭大人!」
鄭義皺眉,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這麼晚了,你們在這做什麼?」
裴湛道:「我們來找點線索。」
鄭義冷笑:「是找線索,還是來毀滅痕跡?」
這話李徽就不愛聽了,可是作為曾經流放村的一份子,他對穿官服的人本能的就很畏懼,硬是忍了。
裴湛就不一樣,他笑了:「大人說笑了,怎麼可能呢。」
好在鄭義也不傻,從外面走了進來,裴湛瞥了一眼,鄭義身後果然還有兩個官差跟著。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剛剛卻故意隱藏了一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