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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沒急著去找陸辟寒要誅邪劍譜, 主要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聽說穆笑笑被關入了戒律堂地牢, 只等近在眼前的同修會結束之後再做審判, 而陸辟寒撐著病體去看了幾次。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比起這個,在經過這一系列事之後, 同修會總算要開始了。
她手臂上的傷經過岑夫人照看, 勉強恢復了兩三成。
美婦人輕輕嘆了口氣:
「同修會馬上就開始了, 你這隻手怎麼傷成這樣?」
「麻煩夫人費心。」抓起桌上的佩劍, 喬晚有點兒不自在地從椅子上一蹦而下, 「沒事, 養養就好了。」
還有這……臉……
後半句話被岑夫人咽回了嗓子眼裡, 喬晚一張臉上有半張被劍氣颳得沒一處好肉, 傷疤縱橫,看著頗有點兒猙獰,不過還在就如喬晚所說的, 養養還是能養回來的。
對於這半張足以襯得上毀容的臉, 喬晚應對的辦法就是化骨為盾,抬手用半截骨面給扣上了。
很快就到了同修會開始的那一天,比試不在崑山, 在崑山往東兩百里進行。
也就是說, 有關那座突然現世的仙宮的傳言都是真的。
「同修會會場」早被崑山派弟子拾掇過,乾乾淨淨的,還安排了不少座位。
崑山同修會的場面比三教論法會還大上不少,天空上飛行法器如雲。
這次比試方式也很簡單, 由各派分別派弟子進仙宮爭奪裡面的天才地寶,最後出來統一做個總結,決出優勝,事後這些帶出來的東西也都歸各門派所有。
算是個開荒性質的比試。
當天一大早,各家各派的長輩就開始拽著自家小輩,耐心叮囑了。
「這仙宮裡面,各門派早就進去探查過了,沒多大危險,你們儘管放手去干。傳送法陣也都分四個方向鋪設好了,就算受傷了還有岑夫人啊,素霓仙子啊,棲霞仙子啊等一干醫修照料著。」
禮貌地婉拒了一票好奇妖皇王妃這是怎麼回事的一干八卦弟子,喬晚和濟慈撞了個正著。
「總之不用擔心,放手一搏。」濟慈笑眯眯地拍了拍喬晚肩膀,「干就完事兒了。」
「還有就是……」面前莽僧好奇地問:「那妖皇王妃是怎麼回事?」
「我問了師尊,沒想到尊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這事兒。」
喬晚一愣:「前輩知道了?」
一想到這被妙法尊者知道了,就忍不住尷尬到頭皮發麻,好在一回頭的功夫,君採薇又歪著腦袋,笑吟吟地朝喬晚招手。
「牛兄,來來來,這裡。」
喬晚順從地走到了男人身邊,看了一眼:「甘南呢?」
「你說鱔鱔。」君採薇搖著扇子,唉聲嘆氣,「鱔鱔怎麼也是青陽書院弟子,早就去青陽書院那兒去了。」
眼神一瞥,示意喬晚看向青陽書院方陣,在一片惹眼的綠色中,一眾穿著青色衣袍的儒修少男少女們,笑眯眯地拽著甘南問東問西。
被一干師兄師姐密切憐愛包圍在,青年紅著臉,垂著腦袋,兩根拇指大小的龍角都有點兒泛紅。
目光再一轉。
崇德古苑的方陣也已經準備就緒,由白珊湖和孟滄浪領隊,齊非道蹬著草鞋農民揣著在和方凌青說著什麼,方凌青目光卻老往不平書院的方向瞟。
奈何崇德古苑和不平書院之間的差距刻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大,崇德古苑能派在前面,不平書院只能擠在後面。
作為不平書院的山長,吸取了在鬼市的教訓,喬晚,或者說陸辭仙,思索了半刻,囑咐道:「這回進去不用帶什麼天材地寶,謹慎為上。」
王如意:「聽你的!都聽你的!」
朝天嶺由謝行止帶著,久未見面,青年烏髮墨鬢,眉眼冷峻,站在一票弟子中間更加風姿卓逸。
在這兒,喬晚還看到了之前鮮少看到過的雲煙仙府。
雲煙仙府,不愧是個以女修為主的門派,各個雲鬢霧鬟,衣袂飛揚,各個打扮得如同古畫上面的仙女,手裡還提著個花籃,,笑起來時宛如一串銀鈴,所過之處,香風曳曳,鮮花飄飄,惹得一眾沒見過世面的糙漢門派們,紛紛紅了臉。
為首的宮主公孫冰姿,微笑著上前和崑山、青陽、大悲崖幾家主事寒暄了幾聲,餘下的弟子笑著在陸家方陣身邊站好。
陸家,就是北邊那個陸家,和岑家、蕭家同稱為三大家,至於岑二所在的岑府,勉強只能算岑家的一個分支。
陸辟寒也出生陸家,不過也不是陸家本宗,陸辟寒那一支當初被碧眼邪佛所滅,全家就剩下了他一個,因此被抱養到了本家撫養。
雖說師承崑山,但這回,陸辟寒還是站在了陸家的方陣里,正偏著頭,臉色蒼白地和陸家家主說著點兒什麼。
短暫的寒暄之後,由崑山高層發表講話,青陽書院大悲崖各代表儒修、佛修發表講話,優秀弟子代表謝行止發表講話,裁判發表講話,最後,高台上,馬懷真轉動著輪椅走了出來,臉上難得多了點兒笑容和喜氣,嫻熟地開始打官腔,念講話稿。
「多謝諸位今日願意賞臉參加這次崑山同修會……」
喬晚默默收回視線。
看來這領導講話,果然是古今中外一脈相承的優良傳統。
等到馬懷真終於講完了,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本來還嗡嗡嗡的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扭頭示意左右暗部弟子打開秘境之後,馬懷真退到了一邊。
秘境一打開,各門派弟子分別一腳踩了進去,由門口這巨大的傳送陣分別傳送到東南西北各個方向。
眼前一亮,又一花,喬晚剛一站穩,身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暗罵。
「這什麼地方?」
這熟悉的嗓音……
喬晚略一遲疑,快步走了過去,撥開面前這灌木叢一看,一眼就看見了蕭綏臉色陰沉地站在不遠處。
四目相對的剎那,一眼就瞥見了那白骨森森的面具,蕭綏瞪大了眼,一蹦三尺高,往後連退數步,那表情宛如吃了屎一般的難看。
「怎麼是你?!」
「你戴這玩意兒有病嗎?!」
喬晚眼神淡定地掠過了他。
這個時候身後的灌木里又傳來了點兒動靜。
方凌青撥開灌木一臉懵逼地走了出來:「這裡明明有聲……」
瞥見喬晚和蕭綏之後一愣。
「喬……晚?」眼神在兩人身上游移了一圈之後,詭異地沉默了,一臉懷疑人生,「還有蕭家的?」
怎麼會和喬晚和蕭家的分配在了一塊兒?
這不是陸辭仙那坑貨的道侶……不對,這不是妖皇那……王妃嗎?
還有蕭家的這個蕭綏,囂張跋扈。
這兩個隊友,方凌青一個都不樂意招惹。
尤其是喬晚……
腦坑青年方凌青默默沉思,要是他和喬晚走太近了陸辭仙誤會了他要撬牆角那怎麼辦?
但眼下這地方就他們仨。
三個心懷鬼胎的「好朋友」沉默了一瞬,最後還是蕭綏嗤笑,拔出了身上的刀,「走罷。」
「先找人,到時候再拆夥。」
一向不是人的蕭家小少爺竟然難得說了句人話,看來是被自家親爹狠狠教育了一頓之後,給教育沉穩了。
「行。」這是面無表情的喬晚。
「行。」這是方凌青。
要不是慘遭蕭景洲教育了一頓,蕭綏覺得自己早在這兒趁人不注意把喬晚給剁了。誰知道喬晚給他爹下了什麼蠱,他爹非但不計較當初那事兒了,反倒把他和大哥血淋淋地教育了一頓。
蕭家的教育一向都不是說白話的,到現在,他身上的傷還在疼,蕭綏嘴角肌肉狠狠一抽,努力壓了下來。
倒是蕭綏的武器,讓喬晚微微側目。
是兩把刀。
看來用的是雙刀流,沒想到這蕭家小少爺的本命法器竟然是雙刀流。
和方凌青各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提著腳步跟上。
其實方凌青說不好奇是假的。
這可是那魔域帝姬,又是妖皇的王妃,就像當初被鳳輦抬走的那個……那頭豬!
但在熟人面前方凌青雖然腦缺了點兒犯賤了點兒,在陌生人面前還是維持著點兒神似他表姐白珊湖的高冷的。
他們降落的地點,是座山。
這仙宮太大,或許是仿照秦皇陵建造的,仙宮裡面,平原、雪山、丘陵各種地貌,甚至一抬頭遠遠看去,天際還有個座活火山!!而仙宮就背靠火山坐落在遠方。
也因為如此,這仙宮幾乎自成了個小世界,裡面奇形怪狀的飛禽走獸遍地都是。
唯一和外面有點兒不同的是,天空中漂浮著不少亮晶晶的東西,有點兒像天幕倒懸,星辰屑散落在半空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這些「星辰屑」幾乎遍布了整個秘境。
雖說前幾個月前進去探查的各門派弟子說了,這「星辰屑」對修士看起來沒什麼傷害,更像是靈力溢出後漂浮在半空中的靈力。
喬晚還是謹慎地用劍戳了一下,只穿過了一片虛無縹緲的空氣。
又往前走了幾步,茂密的樹葉間好像落了點兒太陽雨。
方凌青下意識地伸手一摸,頓時整個人都毛了。
指尖通紅的一片。
這哪裡是太陽雨,這尼瑪是血啊!
方凌青怔怔抬頭看了一眼。
這是血?上面死人了?!這麼快就殺人奪寶了?
早在進入秘境前,各門派就心知肚明這秘境裡面肯定會發生點兒摩擦。
但下手這麼快的……
方凌青愣愣地想。這是哪家教出來的弟子,這麼兇殘?
察覺到方凌青突然停下腳步,喬晚和蕭綏一齊扭頭看了一眼,然後一齊沉下了臉色,默契地都沒說話,悄悄地包圍住了那棵落血的樹。
朝著方凌青打了個手勢,示意備戰,喬晚攥緊了劍,在蕭綏和方凌青震驚的視線中,一下子猛躥了上了樹冠!!
然而,預料之中的打鬥聲卻沒響起,四周安靜地只能聽見人鑽進樹葉里那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上面沒有打鬥聲,但枝椏間漏出的血雨卻更多了。
下一秒,就看見喬晚披著一身血從樹上跳了下來。
蕭綏喉口一澀。
喬晚她全身上下幾乎全被血給浸透了,但身上卻毫髮無傷。
「這怎麼回事?」蕭綏拼命用眼神示意。
三個心懷鬼胎的「好朋友」這回都成了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就算不合作也得合作。
喬晚頓了頓,神識把這倆人都拉進了自己識海。
蕭綏一個踉蹌,來不及震驚於喬晚這恐怖的龐大的識海。
少女清朗的嗓音瞬間迴蕩在蕭綏和方凌青的耳畔。
「上面沒人。」
蕭綏:「上面沒人,那這血雨從哪兒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
天空明淨蔚藍,半空中的「星辰屑」或者說溢出的靈力還在熠熠生輝。
方凌青臉色微變:「總不能是樹自己流出來的吧。」
鬼市這種神神叨叨的玩意兒,來一次他就受夠了。
喬晚看了方凌青一眼。
看來被鬼市逼出心理陰影的不止她一個,雖然很同情方凌青,喬晚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這樹葉在滲血。」
確實是樹自己流的,像人一樣在流血。
「但這樹也沒受傷啊。」蕭綏腦迴路不知道歪到了那個山溝溝里,臉色古怪,「這裡面的樹難不成還分公母?」
不如大家族少爺有「見識」的儒修「君子」方凌青臉色瞬間就紅了:「蕭道友你變()態不變()態?」
這話音剛落下一秒,面前這棵樹的樹幹上突然「哇」地噴出了一大股鮮血,位於樹下的喬晚、蕭綏和方凌青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噴了一臉!!
「看吧。」喬晚抹了把臉上的血,面無表情地說,「這樹被你賤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