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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奶奶後
手機被放在地上, 光還亮著的。
劉萱蹲下來,對著重新照了下, 欣喜地咧開嘴。她真的沒看錯, 臉恢復正常了。
她湊到寧檬邊上:「學姐,我的臉沒事了!臉上的黑色面具不見了!」
聞言,寧檬拾起手機,對著看,果真看不到上面覆蓋的濃濃黑氣了,雖然還是氣色很差。
她安慰道:「那就好了,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劉萱點頭:>
兩個人走到外面時, 時戚剛好從石碑裡面出來, 地面上金色的粉末發出光, 顯示出紋路奇怪的畫。
寧檬猜測那應該是什麼符。
那些黑氣逐漸潰散,而從石碑底下爬出來的黑色魂魄扭曲著身體, 又慢慢陷進了裡面。
直到將近一個小時後,這裡終於回歸平靜。
時戚扭頭,「可以走了。」
寧檬趕緊跟在他旁邊,迫不及待地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從山上下去,一路上什麼都沒有見到,平靜得很, 就連那些村民都失去了蹤跡。
她還狐疑了一會兒, 按道理說肯定活不久的, 路上死掉很正常, 但是一路上連個屍體都沒有。
回到石橋的時候, 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劉萱心情簡直要高興得飛上天,現在自己臉上完全沒了面具,說明她已經恢復正常了。
寧檬看了她的臉,黑氣已經消失不見。
時戚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連帶著劉萱也不敢說話,她其實想找機會的,但一接近就沒了勇氣。
還是跟在學姐邊上比較好。
村子裡有雞叫聲,從樹林裡過去,有太陽從遠方升起,村尾處兩個黑衣人正在等著。
看到時戚出現,上前低聲道:「戚少爺,村子裡的人天亮後都回來了。」
晚上他們親眼看到那一群人出去,被時戚留在這邊,結果在天亮之後,這人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劉萱捂著嘴,滿眼驚詫。
寧檬也有點不相信,小聲說:「他們的臉都那樣了……這樣還能活下來?」
時戚對他們頜首。
三個色又回了那間水泥房,劉萱一晚上沒睡,已經撐不住,直接進臥室就蒙頭大睡,壓根想不到什麼。
時戚坐在窗邊,寧檬走過去將匕首拿出來,「你要不要這個?我從那個面具上拽下來的。」
她順手把劉萱拎回來的面具也放在他面前。
想了想還是這樣比較好,反正她也活不久,不如給時戚,還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時戚只是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說:「你自己拿著。」
寧檬疑惑地看他,「你真的不要?以後可不要後悔啊。」
老舊的刀鞘是在地上找到的,雖然匕首隻剩下一半了,但還是有點用的。
時戚都不變點表情,「這有什麼好後悔的。」
的確是件好東西,不過留給她也沒什麼,可以防身用,他現在不缺東西。
寧檬喜滋滋地笑笑,不要算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聲音:「咚咚咚。」
她從喜悅里回神,咽了咽口水,肯定不會是黑衣人的,他們現在就在房子後面,會直接從窗戶進來。
劉萱被驚醒,從臥室里跑出來,慌慌張張地問:「誰啊?」
門外有聲音答:「是我,李叔。」
是他的聲音沒錯,但此時此刻卻讓房間裡膽子小的兩個人直接抖了一下。
寧檬微不可見地往時戚邊上湊,說:「這還是正常人嗎?」
劉萱也白著一張臉,只能徵詢意見:「學長學姐,這門要不要開……」
時戚面無表情,>
只是他才剛說完這個字,門就開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鎖門,只是輕輕關上,現在自然從外面可以推開。
穿著老舊衣服的中年男人踏了進來,還在說話:「我看你們沒有插上,又沒有人應,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劉萱離得最近,已經忍不住後背抵牆,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被眼前的景象震到了。
要說昨晚的畫面讓她覺得恐怖,這一下子是直接驚嚇了。
任何一個人的臉皮被撕掉後,都不可能會安然無恙的活著吧,更別提現在臉還在,一點不像發生了昨晚那件事的樣子。
劉萱看向學長那邊。
時戚淡淡開口:「我們待會就離開。」
李叔驚訝地說:「這才剛天亮呢?這麼早就走?不留下來吃頓飯嗎?你們昨天找的面具找到了嗎?」
不提面具還好,一提就想到他把自己的臉給撕下來的場景。
劉萱慘白著臉,機械式地回覆:「……李叔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我們明天要上學,還是要回去的。」
李叔也沒察覺有異,點點頭:「那好吧。歡迎下次再來,我們準備了早飯,你們要吃嗎?」
劉萱哪裡敢應,直接說:「……我們現在還不餓,謝謝李叔,辛苦了。」
她拒絕得這麼厲害,臉上表情也有點奇怪。
李叔卻仿佛沒察覺到什麼一樣,只是笑了笑,轉過身就離開了水泥房。
他離開後,劉萱直接上前把門給關上了。
寧檬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光順著照進來,也讓她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村子裡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斜對面一個人還在門口蹲著刷牙,小孩子和母親吵架……
劉萱覺得不可思議:「學姐,你說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真的嗎?我怎麼一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還是她昨晚所經歷的都是一個夢?
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一轉頭還是能看到那個從山上廟裡帶回來的面具。
劉萱忍不住拿出小圓鏡,對準自己的臉照。
看到上面恢復如初的臉,就算雀斑和青春痘都有,她也覺得非常好,一點也不嫌棄。
一個月以來,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臉是什麼樣子,現在再也看到還有點恍然如夢的感覺。
總算是真的擺脫面具了。
她又說:「你說會不會這裡的都……不是人?所以昨晚上那樣的事還能活下來?」
劉萱自顧自地嘀咕:「那我昨天吃的豈不是鬼飯……我以前和同學來這野營……」
她越想越覺得恐怖,臉色更加慘白。
寧檬想了會兒,低聲說:「昨晚發生的應該是真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有點不太一樣,我也講不好什麼原因。」
畢竟她見過的還挺少的。
小說里壓根沒有描寫到這個村子,更別提其中發生過的事,就連那個人也沒有介紹過,自然他怎麼拿到匕首的也沒有說過。
不過現在匕首在她手上,總算是有點安慰。
現在她是知道了這個村子明顯不正常。
她本以為發生了昨天晚上那樣的事,這些人應該都會死掉才對,結果不僅沒有,反而還和昨天白天見到的一模一樣。
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是幻覺。
可寧檬清楚,那根本不是幻覺,她手上還有傷口呢,當時的疼痛感也不是做假的。
這個村子真不是一般的詭異。
時戚忽然說:「我們可以走了。」
寧檬轉過身,快速地回答:「好。趕緊走。」
免得遲了又出什麼事。
出來的時候碰見村子裡的小孩,都好奇地看著他們,還一步一步地跟在後面。
直到到了村口,碰上從外面回來的李叔和村長等人。
村長看了眼,笑眯眯地說:「要走了?歡迎下次再來。」
李叔也跟著後面說:「我家娃還挺喜歡你們的,如果有機會可以再來耍耍。」
他們說話依舊正常,很普通。
時戚說:>
劉萱則是皮笑肉不笑地應道:「謝謝李叔這次的幫忙了,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
李叔笑笑,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行走到小道上時,寧檬終於忍不住回頭看。
村莊依舊冒著炊煙,田裡有勞作的村民,還有嬉戲玩耍的孩童,一派祥和安寧。
李叔和幾個中年男人站在村口看著他們,看到她回頭,還笑著招了招手。
寧檬連忙扭過頭不再看。
只是她扭過頭的瞬間,就看到那村口的幾個男人收回手,面帶微笑地摸上了自己的臉。
幾個人小聲地感慨道:「好疼啊。」
只可惜,這一切沒人能聽見。
寧檬只看到這個動作,背後毛骨悚然,差點踩差了摔倒在邊上,還是被時戚扶住了才站好。
他問:「怎麼了?」
寧檬搖頭,「……沒事,不小心走岔了。」
時戚看樣子沒懷疑,走在她邊上,寧檬卻是忍不住問系統:「他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
系統說:「你看到啦?他們說的是『好疼啊』。」
它的語氣很平常,卻讓寧檬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鑽進車裡,不再看外面。
她以為那些人都沒有記憶的,或者是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也或者是那些人是影子呀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現在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
那些人經歷過昨晚的一切,還記得昨晚發生過的事,而且還成功地活了下來。
她們看到的撕臉皮流血到底是真是假?
寧檬細想,越來越覺得可怕。
.
司機和黑衣人都在這車上。
一路從田野過,寧檬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這天天勞作的,田裡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壓根不像有勞作的樣子。
她把這點奇怪的現象壓在了心裡,等現代的公路出現在面前後終於輕鬆了點。
車上還有瓜子仁,索性拿過來吃。
劉萱一路上都在照自己的臉,真是愛不釋手,她現在擺脫面具,只覺得自己美到沒人了。
車子進入市區,繁華的高樓大廈,人來人往的街道,讓心頭的霧霾散去了不少。
寧檬第一次覺得外面真好看。
以前還覺得農村風景好,可以養老住,經歷過這次的事情後,她決定以後打死也不會採用這個想法了。
司機突然開口說:「戚少爺,大少在外面。」
時戚眼神動了下,輕輕說:「那就過去。」
寧檬好久沒見時善謹了,好奇地問:「我們也要過去嗎?會不會打擾?」
時戚突然覺得好笑。
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瓜子仁上,反問:「你覺得打擾嗎?」
寧檬覺得他語氣有點不對,但還是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啊,我們不認識。」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時戚輕哼了一下,臉色不虞。
寧檬偷偷摸摸地問系統:「我哪裡得罪他了嗎?小屁孩怎麼變得這麼敏感?」
系統說:「哎呀,青春叛逆期嘛,一句話可以理解出好多個意思的,要哄才行。」
說的有道理。
寧檬語氣放軟了一點:「好好好,一起去見。」
時戚側臉看她小聲嘀咕著什麼,心裡突然有點煩躁,等視線內模糊的五官依舊看不清時,更加煩。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高樓前。
劉萱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直覺這不是她該到的,心裡有點打鼓,要不要一起去。
良久,時善謹出現在眾人面前。
時戚叫了聲:「大伯。」
劉萱看到他也不認識,還以為是時戚的父親,但聽到那聲「大伯」總算是清楚了。
有這麼氣質出眾的大伯,學長這麼好看也不奇怪。
她自知自己沒有理由再待在這裡,笑著說:「學長學姐,那我就先回家了,這次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們。」
寧檬回道:「下次不要亂碰東西了。」
劉萱自然是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以後敢再亂碰,那我真是不怕死了。」
她偷偷看了眼那邊正在和大人說話的時戚,有些感慨地離開了這裡,她和學長明顯不是一個世界的。
等她走了,這邊就剩下三個人了。
時善謹視線定在寧檬身上,眼裡划過一絲意外,覺得時戚這回的想法有點奇怪。
不過適當的交流還是需要的,同學也沒事。
他沒露出意外的表情,說:「想問就問吧。」
時戚先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後才問:「那些人究竟是生是死?」
聽到這個問題,時善謹微微一笑,語氣放緩:「這個村子本就是不存在的。」
寧檬吃了一驚。
不存在的村子是什麼意思,不存在那他們怎麼還在村子裡住了一晚,還和那些人交流?
時戚思索片刻,說:「我知道了。」
時善謹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讓他下次不要衝動行事,然後就離開了。
等他走後,寧檬湊過去問:「你知道什麼了?」
她怎麼聽不懂這兩個人的對話,是內容太高深了,還是他腦子不夠用……
時戚目光幽深地瞄了她一眼,開口說:「那個村子早就被毀滅了,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幻象。」
寧檬似懂非懂,「那我手怎麼疼?」
時戚說:「那些人是經久不散的,有特殊方法遺留下來的影像,經歷的一切都是過去發生過的,每個周期……特殊時間內會重複著這些動作。」
寧檬聽著,又想起離開前那些人的動作。
系統突然冒出來:「有點像現在的一些新聞,有人發現在一些峽谷內,每到電閃雷鳴天,就能看到古代的戰爭場景。」
這下她終於懂了。
不過他們經歷的顯然比這個要複雜,因為人還可以交流,還有自己的記憶,明顯和那個不同。
系統又說:「那些人是真的,也是假的,真真假假說不清楚,但是你們看到的是他們當年真正做過的。」
寧檬有點覺得殘忍。
照這樣來說的話,那些人當年是真的,就直接將自己的臉皮和面具一起撕了下來。
有可能那個幕後黑手就是被鎮壓的鬼物,所以需要這麼多人……和陪葬一樣的。
那個廟很可能就是村子裡的人被逼著造的,然後又被利用戴上面具,最後死亡。
一整個村子就這樣葬送了。
真是又殘忍又血腥,如果不是有高人存在,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呢。
時戚突然說:「這些需要特定情況才能遺留,平常不會遇到,我這次沒有查清楚。」
沒查清楚也活下來了,一點事也沒發生。
寧檬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便宜大孫子就是條粗大腿,像她這樣活不過第一集的炮灰就得抱緊他。
&過那個地方不能停留太久,陰氣太甚。」時戚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
寧檬也知道,她當時就感覺挺冷的。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解決了,剩下的和她也沒什麼關係,拋到腦後也沒事了。
她又被送回了校門口。
.
從村子裡回來後,罕見地兩個月都很正常。
靈異事件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寧檬懷疑是那把匕首的緣故,平時都隨身帶著的,衣服漸多也看不出來。
她索性心思全部都放到學習上,畢竟萬一她有時間去高考呢,還是好好學習為好。
而且這也不會崩人設,讓人察覺出來不對勁。
回遷房最終定了下來,只不過還沒建好,搬進去還要等下一年,她現在就和梁鳳梅住在學校旁邊的店裡,日子普普通通,沒什麼不習慣的。
倒是她見教導主任來過不少次。
和她當初猜的差不多,教導主任明顯對梁鳳梅有好感,期末快到的時候,她甚至見到兩人一起出去約會。
雖然這個約會只是一起出去買東西。
但是寧檬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教導主任人看起來不錯,而且和梁鳳梅也是知根知底的老鄉。
等她離開的時候,好歹有個支撐。
唯一讓她不開心的就是,冬天才剛到,寧檬就感覺自己好像進了冰窖。
整個身子都發冷。
最開始只是一點點的,梁鳳梅發現了不對勁。
她早上去喊寧檬起床,結果發現房間的空調溫度打的很高,寧檬還縮在被窩裡。
梁鳳梅掀開被窩:「空調打這麼高了,你怎麼還縮在被窩裡,不就是一個冬天嗎,以前也沒這個樣子。」
寧檬直哆嗦,「我冷。」
梁鳳梅又給她蓋上,摸了摸額頭,「沒發燒啊,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只覺得冷?」
寧檬說:「就感覺冷。」
冷在骨子裡。
最後兩個人只能去了醫院看看,掛完號後寧檬還是直哆嗦,家裡的熱水袋忘了帶。
等進科室裡面有空調倒是好多了。
醫生觀察了半天也沒覺得不對勁,只好說:「可能還是體質差,這只能慢慢溫養,注意點伙食吧。」
兩個人都覺得奇怪。
回來後寧檬就抱著熱水袋不撒手了,有了熱源後整個人就舒服許多,可以去上學了。
走在外面時,她就縮著頭,帽子圍巾全戴上。
教室里有空調,進來後整個人都舒服很多。
邱可可看到這樣子,忍不住說:「寧寧,你這也太怕冷了吧,怎麼圍成一個球了?」
寧檬委屈地說:>
邱可可摸了摸她頭,「教室里開了空調的,怎麼還冷,是不是身體太差了,你真要好好養身子了。」
她覺得寧寧實在太軟了,現在身體還不好,冬天包著一團的,好可愛,好想揉。
但是看她這麼可憐,還是忍住。
寧檬點著頭,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時戚側過臉,看到她一身裝束,低聲問:「真的很冷?」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天才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寧檬乖乖地點頭。
前兩天放假在家,她只能天天帶著熱水袋,每天都塞進衣服里,換來換去捂一整天,才不至於凍死。
從沒體驗過的,時間久了,就覺得不對勁了。
寧檬只能問系統怎麼了。
系統探查許久說:「可能是陰氣入體了。」
寧檬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最近沒接觸過陰氣啊?難道是我現在又撞鬼了?」
系統解釋說:「你還記得之前的那次村子的事嗎?匕首鎮壓鬼物百年,與陰邪之氣在一起,是很陰的東西。你的手被匕首劃破,應該就是那時候的事情。」
只是由於不明顯,一直沒發現。
時間久了,而且正巧冬天到,一切都展露出來了。
寧檬盯著自己的手,上面的傷口早就癒合消失了,她都看不到在哪了,「陰氣入體會有什麼危害嗎?除了冷。」
系統很久才回覆:「可能這具身體會提前崩潰,到時候你就得提前離開……」
話很簡單,意思也很簡單。
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已經死亡的,她能附身也是系統的緣故,陰氣入體沒有好處。
也就是說,她很大的可能會提前死。
寧檬當時聽完後整個人反應倒是挺平淡的,不知道為什麼。
看她點頭,時戚抿著唇,澄綠的眼睛裡依舊深邃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恰好上課鈴響起,兩人就沒再說話。
上午兩節數學課過去,寧檬適應了不少,唯一不好的就是下面兩節都是英語課。
英語老師是外聘教師,來自國外,不怕冷,不喜歡開空調,往常都會讓把窗戶開。
這個英語老師脾氣很好,還愛開玩笑,平常不能和老師說的玩笑話都可以和他說,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
他因為覺得空調開久了,教室里的氣味不好聞,所以就算同學們有點反對,也不會同意。
這節課自然也不例外。
果不其然,他一進來就是讓把窗戶打開。
才推開窗,冷氣就灌了進來,寧檬當即就是一個哆嗦,頭往下縮了縮,半張臉都被圍巾蓋住。
時戚沒開窗,但英語老師已經看向這邊了,只能抬手去推。
寧檬有點不想開,差一扇窗戶也沒什麼大事,伸手一把按住他的手,「……別開。」
碰到的那一刻,一股灼熱感就順著手直上心頭。
寧檬當即就不想鬆手了,媽呀,真的太爽了,就跟一個火爐一樣的,真的好爽。
但是這麼多人看著,還是縮了回來,躲在圍巾里。
她看了眼周圍,小聲說:「時戚,你手怎麼這麼熱?」
時戚動了動手,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感覺自己體溫很正常,沒什麼特殊的。
泛白的手放在腿上。
寧檬盯著看,眼睛都要冒綠光。
看英語老師已經轉過去開始寫板書,她實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地問:「時戚啊,我們同桌這麼久了……」
時戚用筆敲了敲桌子,「有話直說。」
寧檬舔了舔唇,偷偷摸摸地把手蹭過去,「你看,我都快凍死了,你就借我捂捂吧?」
簡直是行走的熱水袋啊。
時戚還沒說話,嫩白的手就貼了過來。
*****
有這麼冷嗎?
看她這麼可憐。
勉為其難地就……
——《時戚偷偷藏起來的小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