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潯來回看著穆遠明在鬼屋裡的片段。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其實以晏潯的視角看,有幾次的動靜,恐怕真的不是工作人員發出的,也並非機械控制,這鬼屋裡確實有東西。
他們組合選擇去這家鬼屋,也是因為它「大名鼎鼎」。
不止一個人表示,去過鬼屋之後,就會發燒,還有人在鬼屋裡看見了「髒東西。」
賀靜堂本來就是怕鬼的,在鬼屋裡只能用鬼哭狼嚎來形容,完全保持不住自己的形象,寧熹年和鶴瑾秋雖然也有些害怕,但也屬於正常反應。
晏潯和穆遠明直接抱團,剛進鬼屋就抱住了這位著名「無神論者」的大腿。
甚至團綜的主題都是,想看看穆遠明來到這樣的著名鬼屋後,會不會還保持自己無神論者的身份。
沒想到對方是一點都不害怕,即便在攝像頭的視角下,地面上突然出現了潮濕的腳印,穆遠明都能淡定地拉著晏潯躲到一旁的柜子里,然後還分神解釋說是節目組準備的道具。
離開鬼屋後,所有人都發了高燒,就連等在外面的宋柏遠和小鄭都不例外,只有穆遠明安然無恙——好像他無神論者的身份,給他加了一層buff,邪祟不敢近身。
晏潯反覆會看穆遠明在看見那些不合理之處的反應。
有些時候攝像頭還沒捕捉,他已經發現了不正常的動靜。
不對勁,晏潯想。
可現在問穆遠明,多半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
次日,晏潯醒來的時候,隔壁床的穆遠明早沒了蹤影。
賀靜堂和寧熹年今天都有行程,只有自己、穆遠明和鶴瑾秋沒有任何安排。
鶴瑾秋坐在餐桌旁好像在發呆,看見晏潯後,勉強笑了笑。
「……睡得不好?」晏潯拎著牛奶,走到鶴瑾秋的對面坐下。
「一般。」鶴瑾秋說話的時候,還摸了下眼下的黑眼圈,「他動靜有些大。」
他抬眼看著倒了一杯牛奶喝的晏潯,「你呢?」
「累嗎?」
「照顧什麼都不記得的穆遠明,應該挺費勁的吧。」
晏潯喝了幾口牛奶,「還好。」
他看了眼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的穆遠明,「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要重新認人,有點麻煩。」
好在穆遠明最近的工作只有先前的時裝周,現在回來正好可以靜養一段時間。
鶴瑾秋看著穆遠明的背影,「他運氣挺好的。」
晏潯看了他一眼,「都被撞斷胳膊了,運氣還算好?」
「這還不好嗎?」鶴瑾秋反問,「之前賀靜堂說的時候,我還擔心他會死掉。」
是嗎?我看你這語氣是巴不得穆遠明死了。
晏潯心底想。
倒也不是他惡意揣測鶴瑾秋,只是他發現這個副本里的人好像都顛顛的,一不留神這些人就會變成法制咖——
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在電視台刀自己。
又或者在宿舍里給自己下毒呢。
「其實我昨晚也沒睡好。」晏潯喝完牛奶,又給自己搞了個燕麥碗後回到餐桌上,「做了個噩夢。」
鶴瑾秋聞言有些關心,「什麼噩夢?」
「是不是因為住在陌生環境不習慣。」他微微皺眉,「要不你還是和宋柏遠說一聲,換回來算了。」
「給穆遠明請個專業護工照顧。」
「我覺得晏潯就很好,陌生人在旁邊,我睡不著。」穆遠明突然開口。
他回頭看著正大光明在說自己悄悄話的鶴瑾秋,「你是……寧熹年?」
他當然知道這個白毛是鶴瑾秋,他甚至能看出那黑貓和這人有些關聯。
只是這種事情太過驚人,他不願意和任何人說。
「我是鶴瑾秋。」鶴瑾秋心平氣和道,然後又對晏潯說,「看來他的腦子還是有些混亂。」
「畢竟穆遠明被車創了。」晏潯吃著燕麥,覺得自己好像馬廄里的馬。
他放下勺子,決定還是暫時不當馬了。
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穆遠明,以及坐在自己對面的鶴瑾秋,心想要是這個時候有鏡頭,彈幕肯定要炸了。
沒見過說話這麼夾槍帶棍的男團,好像每個人都有仇一樣。
穆遠明也不知道是覺得他位置太遠,不利於發揮還是什麼,就見他費勁地撐起身體,慢慢挪動著來到了餐桌旁,坐在了晏潯身邊。
鶴瑾秋抬眼看著他,「你下個月還要進組。」
「胳膊還能說得過去,你腦子要怎麼辦?」
穆遠明看了眼晏潯,又看著鶴瑾秋,「臉沒事……那問題就不大。」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讓這狗東西毀容,鶴瑾秋想,他看了眼晏潯的手指,見上面沒了那礙眼的戒指。
「那個戒指怎麼不見了?」
「不過戴著戒指確實礙事。」
鶴瑾秋說。
穆遠明又想起了自己記憶里討人厭的賀靜堂。
他不由分說把自己戴在晏潯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戴到了晏潯不同的手指上……他記得那個時候,鶴瑾秋也在旁邊?
甚至這人還幫腔了幾句。
但很快,他的記憶里又閃過了別的片段,那個片段中沒有賀靜堂來搗亂。
他替晏潯戴好戒指,便說自己要補覺,就回到了臥室里。
穆遠明皺眉,這兩個畫面都如此清晰,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
「晏潯。」穆遠明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晏潯,「我給你戒指的時候,賀靜堂在嗎?」
晏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這是這周目和上周目的分支點——
在上個結局裡,他是和鶴瑾秋一起外出前,碰見了給自己帶紀念品的穆遠明,當時賀靜堂在場。
而在這條線里,穆遠明剛剛回到宿舍,就把戒指給自己掏了出來,賀靜堂根本不在。
「賀靜堂?」晏潯露出了個疑惑的表情,「他不在。」
穆遠明又看向鶴瑾秋,「那個紅毛真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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