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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不打算見見她嗎?」
「先不見了!見了又該惦記了!」
……
孔錚一大早安排人檢查今天的貨。
孔淮川要帶著黎婉瑜去見世面,黎敬自然要跟上。
車子行駛在路上,兩側都是偉岸蒼茫的高山,沒一會兒進入林間。
「這九龍坡還要走多遠啊?」
黎婉瑜看著司機,忍不住問。
孔淮川:「快到了?!?」
「呵呵,年輕人,要沉住氣!」
九龍坡,九道盤山路,異常險峻,不得不小心駕駛。
黎婉瑜:「也不知道你為啥非叫我來,我都暈車了,待會要是吐車裡,您就擔待些!」
「嘿?,?你這丫頭還怪上老子,也不知道是誰吵著非要跟來的!沒良心!」
「嘔!」
孔淮川有點擔心,頭會看見她這樣:「唉,你沒事吧!」
「嘔!」
「那個啥,我和黎敬去坐後邊的車,你們接著走吧!再待一會兒,我真的快吐出來了,嘔!」
「行啦行啦!你臉色都白了,趕緊下車透透氣!」
「嗯!」
黎婉瑜下車就去旁邊的草叢:「黎敬,你?在那等著,別?過來呀!」
她真的找地方去吐,當然,為了維持以往高冷的形象,她必須讓黎敬原地等著。
黎敬看她那樣,又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忍著。
過一會兒走近一點,遞給她水壺。
「漱下口!」
「嗯!我這頭一回暈車這麼嚴重,見了鬼了!」
以前飛機輪船都坐過,也沒暈,這次真的是丟人丟到家啦!
「唉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畢竟不常坐車的!」
「我沒笑啊!」
「那你低頭時候肩膀怎麼發抖?」
「我這是冷的!」
「啊?有嗎!」
遠處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漆黑的滾滾濃煙!
黎婉瑜看著黎敬:「我?x!提前行動啦?」
孔錚帶隊的三輛貨車,全部被炸成灰燼。
後邊孔淮川的車也受到波及,擋風玻璃震碎,司機當場被玻璃割破動脈而亡。其他人臉部有些劃傷,別的傷倒是沒有。
孔淮川下車,看著眼前被炸的殘骸,目眥欲裂:「是誰?是誰?給老子滾出來!」
「是我!」
「哈哈哈!你還記得我嗎?我親愛的二哥!」 一身黑衣蒙面的顧江突然出現。
孔淮川看向孔澤,見他沒有阻攔,著實有些意外。
孔淮川頭部被碎玻璃劃破,有血流出,但不是那麼狼狽。
他眯著眼睛端詳著顧江:「你是哪根蔥?」
「……?」
雖然狀況不明,但氣場不能輸。
「你不認識我?那你應該記得這道疤吧?」
摘牌面巾,橫貫整張臉的一道刀疤,周圍瘢痕交錯,恐怖至極。
「你,你是顧江?」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
「當然!我還記得你那個下賤的娘!」
顧江是孔淮川父親的私生子,當年她娘是個窯姐,叫顧曼雲。被孔老爺贖身後,養在外邊。
本以為偷生下孩子,可以母憑子貴,進入孔家。沒想到被孔淮川及其大哥發現,當晚帶人衝進院子,將顧江母親腦袋按進水缸溺死,顧江出去喊人,被孔淮川手下發現,打斷腿,為了不留活口,孔淮山又補幾刀,其中一刀直接讓其毀容。
殺人後又放一把火,沒想到當夜下雨,顧江被人救下來,這麼多年一直伺機而動。
「怎麼著?今天新仇舊恨一起做個了結嗎?」
孔淮川看著顧江眼中帶著不屑,一個私生子憑什麼這麼囂張。
孔家這邊還剩十多人,顧江這七八個人。
顧江:「孔淮川,你弒父殺兄,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何德何能占據孔家當家人的位置?」
「哼,所以,你又有什麼資格?一個窯姐生的孩子,私生子,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當年,孔老爺答應娶我娘進門,你們怕地位受到威脅,所以來斬草除根,上天可憐我們母子,讓我僥倖活到今天,可以為母報仇。孔淮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死後孔家的一切都將是我的,哈哈哈哈!孔澤,快動手啊!殺了他,你就為你父親和大哥報仇了!」
孔淮川回頭,此刻孔澤那雙眼睛猩紅猩。 孔淮川:「你發什麼神經?這事你也摻和進來了?」
孔澤:「我沒有發神經!你仔細看這裡不眼熟嗎?」
孔澤的話,讓孔淮川不得不仔細環顧四周,似乎沒有想起什麼。
孔澤指著遠處的那道坡,緩慢開口:「你真是老了!當年就是在這九龍坡,我父親和哥哥被你安排的人給炸死!」
孔淮川:「誰告訴你的?他們根本不是我安排人殺的!是仇家綁了他們,我給你父親準備好錢,他們撕票了,才殺了你父兄!」
孔澤:「我不信!肯定是你殺的他們,因為我父親知道你的秘密!」
孔淮川有點不解:「老子還有什麼秘密?這麼多年一直背負弒兄殺父的惡名,還能有啥秘密比這個還嚴重啊?你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孔澤有點遲疑,這些年孔淮川的惡名,除了弒兄殺父,還有啥別的秘密?
「真的?沒有?了?」
孔淮川直接氣笑了。 「誰和你說了什麼?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我把你養大,這些恩情都不能抵消我曾經做的惡嗎?更何況,我孔淮川對天發誓,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我不信,那些信是怎麼回事?」
孔澤看著他,想起顧江給他的信。
「什麼信,說清楚?!」
「就是你拒付贖金的信!還有找人綁架我哥哥的信!」
「你他媽的是不是糊塗啊!你父親是我的左膀右臂,老子他媽閒出屁去綁架他兒子!你說清楚我為啥要綁架他?」
「你你…」
「說!」
孔淮川將子彈上膛,對準孔澤的腦袋!
「你他媽倒是說啊!不說清楚老子一槍崩了你!」
孔澤的額頭布滿汗水,有些緊張又有點遲疑,按照孔淮川的解釋,以父親當年在孔家的地位,孔淮川真的沒必要這麼做。
「孔澤,你父親和哥哥正在地下看著你,你今天不為他們報仇,你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顧江看著孔澤在糾結,不得不提醒他:「孔澤,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今天你殺不了孔淮川,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此地就是你們全家的埋骨地,你們一家大團圓啊!」
孔澤顫抖的手,握住手槍。
孔淮川靜靜地看著自己養大且悉心栽培的孩子,對自己舉起槍。
「呵呵,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白眼狼,終究是養不熟啊!」
孔淮川感慨萬千。
「你,不要逼我,我也不想這樣!黎婉瑜回來,就眼中只有她,你借我我手除掉孔驍,不就是給她清理障礙嗎?」
「澤?哥?,你快放下槍,這些年孔叔對你啥樣我們都看在眼裡,即使他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這些年的養育之恩還不足以抵消你的仇恨嗎?他對你的教導比對孔驍都多啊!澤哥,你可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啊!」
「閉嘴!孔聞,你什麼都不懂!他栽培我,是因為有愧於我父兄!今天我就要為他們報仇!在場的各位兄弟,孔淮川作惡多年,殘害你我的家人,如果想和我在一起的,就和我一樣,舉起槍,為我們自己爭個明天,如果不想,就不要抵抗!」
「孔澤,你會遭報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