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啥,她竟然在凌自寒語氣里聽出了點急切。
嗯,肯定是錯覺。
「沒有,他一天不跟顧清雅掰扯清楚,我就不會答應。」
「嗯。」
凌自寒再次冷淡應了一聲。
付雨柔問:「你這是什麼反應?」
「你希望我是什麼反應?」
凌自寒撩了她一眼,把問題丟還給她。
付雨柔:(?ò?ó?)
這話,她還真沒法回答。
她就是覺得凌自寒刨根問底,她說清楚了,他又啥反應沒有,總有種熱火朝天八卦到一半,結果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算了,你的反應對我來說也不重要,這事還得我自己解決,趕緊吃麵,時間一長就坨了。」
她揮揮手,埋頭開始吃麵。
卻沒看見凌自寒面容微緊,隱隱帶著不滿。
麵條很勁道,一吃就吃出來是手擀麵。
她在現代是南方人,並不怎麼愛吃麵食,穿越過來也是在江省,吃的主食也是大米。
可清水村就屬於北方,雖然也有大米,但價格昂貴,在知青點吃的也是玉米糊糊窩窩頭,她實在是不感興趣。
吃多了難吃的,再吃這麵條,真是美味。
她決定下次再來吃。
等吃完,兩人就離開了國營飯店,一前一後回村了。
為怕人誤會,中間隔著三人寬的距離。
「我那繼姐沒在我這要到錢,還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估計我錢就算寄出去了,這事也遲早在村里傳開,到時候那些村裡的大媽和小伙子肯定就盯上我了,你可是答應過你叔叔要照顧我的,你得幫我。」
付雨柔得先跟凌自寒商量一下,省得到時候他撂挑子。
張盼是個陰損的,這事肯定會透露出去。
不自己做,也會慫恿付雨晴做。
反正逃不過。
而顧清雅在村里建了個房子,就讓那麼多人盯上了,她這兩千巨款,是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就算寄出去了,也是她的啊!
她得在村里給自己找個保鏢。
「不過你放心,你幫我我會付給你錢,一個月五塊?」
付雨柔估算著價格,太少了怕凌自寒不願意干,多了怕被當冤大頭。
「也不要你幹什麼,就順便看顧一下我的安全,一個月五塊是少了點,但一年也有五十,做人也不能太貪心。」
說了半天,結果半點回應都沒聽到。
付雨柔有些不滿,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昂揚身影。
站在他面前,雙手叉腰:「喂,你聽到我的話沒,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覺得呢?」
凌自寒又反問她。
她覺得?
付雨柔哼哼道:「我當然覺得好,那就算你答應了。」
「嗯。」
男人又應了一聲。
付雨柔垂下肩膀。
累!
跟這種人說話太累了。
算了,不指望了。
天將將擦黑的時候,付雨柔跟凌自寒一前一後回到了知青點。
知青點的人都已經吃完了晚飯,在院子裡乘涼的乘涼,收拾的收拾。
付雨柔因為今天去鎮上,所以沒準備在這吃,自然口糧也沒給。
「喂,你今天幹什麼去了,怎麼公安同志都來了。」
李秋艷一看見她,就風風火火湊了上來。
付雨柔正要回答,程招娣就陰陽怪氣道:「肯定做了壞事,不然公安怎麼會來。」
「不會說話就閉嘴。」付雨柔狠狠盯了程招娣一眼。
「難道我說錯了什麼,不然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好端端的公安同志會找上你。」
鍾玉也湊過來,滿臉擔心:「是啊,雨柔,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驚動了公安。」
不僅是女知青,就連男知青好奇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隱瞞是不可能隱瞞的,但說話的藝術在於,你可以說真話,但不能說完,剩下的可以讓人自己理解。
「你們看看我這脖子,還有頭髮。」
付雨柔將自己已經結痂的傷口露了出來,長長一條血痕,看起來還挺恐怖的。
「雨柔,你這脖子是被誰抓的?」李秋艷說完,忽然激動起來:「你今天是去鎮上探望宋同志,難道是跟顧清雅打起來了?」
「胡說八道什麼?」
付雨柔就看不上李秋艷這樣人,歪曲事實傳遞輿論的就是李秋艷這樣的。
還激動成那樣。
她打架,還挨打了,李秋艷就這麼高興。
這損人。
「我遇到了我後媽生的女兒們,她們兩個打我一個,所以我報公安了。」
為避免李秋艷繼續亂猜,付雨柔也不賣關子了。
「你後媽的女兒們也下鄉了?」李秋艷追問。
付雨柔看了周圍的人一圈,主動自爆:「是啊,我後媽讓我下鄉,我怎麼能放過她,所以我臨下鄉前,把她生的三個都報名下鄉了,不止我後媽的女兒,還有她生的兒子,一個不剩,只是沒想到這麼寸,他們也來了清水村附近下鄉,今天在鎮上遇到了。」
大家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付雨柔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李秋艷猛咽了一口口水:「你把你後媽生的都報名下鄉了?」
「沒錯。」付雨柔哼哼:「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我是會報復你們的。」
說完這話,就連程招娣都沉默了,沒再開口嘰歪。
付雨柔其實不太想讓人知道她太多事,要不是今天遇見了張盼付建業付雨晴,她提都不會提付家的事。
但沒辦法,都已經見到了,就算不在一個村子下鄉,她也能預感以後麻煩事不少。
她主打就喜歡先下手為強,掌控主動權。
與其等以後他們從張盼嘴裡聽到對她更不利的版本,還不如她自己提前散播出去。
知道她報復心強,就算她有錢的事傳開,也要有人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她的報復。
因為這事一爆出來,總算沒人再關注付雨柔為什麼跟公安一起來村裡的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付雨柔察覺今天李秋艷格外沉默。
「喂,你怎麼了,今晚半死不活的,真被我嚇到了?」
李秋艷嘆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對她,語氣懊惱:「你說我當初怎麼就沒學學你,把我的兩個哥哥和三個弟弟都報名下鄉。」
付雨柔一聽這個,那她就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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