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村裡有懂這些藥草的人給他出的主意?
「別想了,左右和咱們無關。」
趙清然趁著王霞不注意,試探著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家走去。
王霞感受到掌心的溫熱,大腦空白了一瞬,就任由趙清然牽著往家走。
一到家還沒等推開大門,就聽到老太太氣急的聲音,直罵著什麼。
走在前面的趙清然意識到不好,急忙推開了大門。
老太太站在院子裡,氣鼓鼓的瞪著眼前耷拉著腦袋的趙舒,地上散亂著一堆火柴。
「奶奶這是咋了?」
趙清然從不會在教育上對孩子們指手畫腳,所以看見老太太氣成這樣,他沒有阻攔老太太的教育,只是先問清事情原委。
「真是氣死我了,這孩子不教育不行,好好的飯不吃,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在那嗦火柴頭。」
她邊說邊點著趙舒的額頭,一臉的氣急。
「這火柴頭能吃嗎?是要死人的啊,又不是短她吃喝了,犯得著吃這玩意嗎?」
趙舒意識到自己犯錯了,顫抖著肩膀低聲啜泣著。
「太太,我錯了,我再也不吃了,你能不能不生氣了呀。」
老太太真是拿一臉淚痕的趙舒沒辦法,無奈的嘆了口氣蹲下身繼續教導著:「以後吃什麼都要拿給太太看,不能亂吃東西的,要不然你這小肚子會痛痛的,要是嚴重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呀。」
聽見老太太緩和了語氣,趙舒順勢抱住了老太太的脖子,像小貓
一樣縮過去。
老太太這才收了怒容,院子裡凝重的氛圍頓散。
王霞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火柴頭,蹙著眉拿起一根火柴。
她把火柴放在鼻間輕嗅著,一股淡淡的工業味湧進鼻腔。
這動作把老太太嚇得一跳,她直以為王霞要和趙舒一樣把火柴往嘴裡塞。
「丫頭,這可不能吃啊,真的會死人的。」
王霞收回手,一臉認真的問向老太太,道:「奶奶,你知道這有什麼症狀嗎?」
「哦呦,這個症狀也嚴重了,不止傷胃,肝膽也會有損傷,嚴重了還會吐血呢。」
老太太長嘆一口氣,記憶閃回從前。
「那會洋人的東西剛開始盛行,家裡有個長工不知道火柴的具體用法,權當是吃的,每次都偷點吃。後來啊,那下場可太慘了,發現的時候又太晚了,當時醫生說什麼璘中毒,怎麼都沒救回來。」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老太太依舊會覺得傷感,畢竟是一條生命的逝去。
所以她看到趙舒毫無顧忌的把火柴往嘴裡塞時,她才表現的如此激動。
也是真的害怕。
王霞一字不漏的把老太太的話收入耳底,若有所思起來。
她方才還在想何斌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導致身體受損成這樣,眼下老太太倒是給了她限定答案。
何斌目前的狀況和老太太描述的璘中毒一樣,估計他就是吃的火柴頭了。
「你是覺得他吃的這個?」
趙清然察覺出王霞的異樣,蹙眉走上前,輕
聲問道。
答案顯而易見了,農村里哪有那種草藥能讓人短期內中毒這麼厲害,就算有,何斌這個城裡來的小年輕也必定不知情。
王霞點了點頭,但也沒多做思考,有人自己願意往死路上走,她沒必要去救一個不該救的人。
再說了,這個病好治,只是沒法徹底根治罷了。
「快來吃飯吧,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餓壞了吧?」
老太太看王霞和趙清然神色莫名的站在院子裡,忙出聲催促著。
王霞這才覺得腹中空空,不再想何斌的事情。
吃完飯,趙清然收拾著東西準備出門。
「我去一趟縣城,你有什麼需要買的嗎?」
他對王霞柔聲道。
王霞看著趙清然,腦中把所需要的東西都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購買的之後,搖了搖頭:「沒有。」
趙清然背著竹簍往縣城走。
下午王霞閒來無事,準備去陳素芳那處看看水蛭怎麼樣了。
現在她的主要資金來源就是水蛭了,靈水養水蛭一絕,趁著現在還有市場,得趕緊多賣幾趟。
這麼想著,她也走到了陳素芳家門口。
相比上回過來時水蛭鋪滿院子的壯觀,這回她看到的場景倒有些出人意料。
水蛭沒有像她預想般,滿院子鋪開,只有正門口零星的曬了點。
她敲開院門,這回過來忘記事先和陳素芳打招呼了,生怕陳素芳不在家。
幸好沒多久屋內傳來陳素芳的回應聲。
「哎呀,丫頭得虧你來了,要不然
我還說去找你呢。」
陳素芳凝重的臉上在看到王霞時,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忙道。
「嬸子,急著找我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還說呢,不知道怎麼的,這水蛭不怎麼長了,也越撈越少。」
陳素芳忙不迭的從一旁串好的嬸子上,取出一個乾癟發暗的水蛭,對王霞道:「丫頭你瞅瞅,這水蛭的個頭也不似先前那般大了,是不是我這養殖方法出了問題?」
她撓了撓頭,把自己的養殖方法又復盤了一遍,怎麼都沒想到錯處在哪裡。
「距離上次我過來,嬸子這水蛭撈出了幾趟了?」
王霞稍微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靈水雖然厲害,但是也不是永無止境的,被稀釋了一遍又一遍的,功效總有消失的時候。
「估摸著有五六趟了。」
那靈水的功效也就能支撐五六趟的時候。
突然,王霞面色猛地一沉,上回她過來的時候,可是沒少往水塘里灌靈水,按理說應該能維持很久的呀。
這麼想著,那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同一物種對於靈水的功效會存在免疫性。
那這麼說的話,養水蛭的營生不能做很久了。
她看向旁邊一臉期待的陳素芳,嘆了口氣道:「嬸子,這水蛭我們再養兩天,就換其他的吧,上回不是還說教你做衣服來著?我尋思這兩天就教你怎麼剪裁和縫補。」
陳素芳剛因為王霞的上一句而感到惴惴不安,又猛然聽到她下一句說教自己
做衣服,整個人又激動的不行。
她面露狂喜,爽朗笑道:「那感情好,丫頭你幫嬸子這麼多,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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