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把孩子抱緊一些:「謝謝南哥,我知道青崖為了孩子做了努力。」
喬青崖真想給陳進南磕三個頭,他藏在心裡好久的事情被陳進南說破,而且陳進南三言兩語打消了王萍的疑慮。
陳進南繼續低頭搗鼓照相機:「小喬哥確實是個好父親,應酬那些女人很難的。她們其實不光是聽歌,也是喜歡小喬哥這個人。
但小喬哥只想賺錢,這個分寸不好把握。我表弟跟我說,也就小喬哥年長穩重。要是換個未婚的小年輕,怕是早就走錯了路。
你們女同志應該也會有這種經歷,有些比你有錢有勢的人是你的上司,你要賠笑臉,一個不好,他們就翻臉罵你。
但沒辦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人生在世,總會有很多不得已。」
陳進南說話經常會很有禪意,他在說喬青崖,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己。
顧小曼看著陳進南,心裡感嘆起來,如果不是人生遭遇意外,陳進南的人生將是一條康莊大道。
家世好、長相好、學歷好,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未婚妻優秀到跟開了掛一樣,兩個人都是智謀和能力一樣不缺。
原本他是天之驕子,哪怕成了瘋子,他的能力從未丟失。
王萍已經了解到陳進南的身世,心裡對他充滿同情。現在聽到陳進南一番話,她忙回道:「謝謝南哥,我沒有懷疑過青崖,他是個很認真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心無旁騖。」
顧小曼接過了話題:「南哥說的對,以前那個老汪,沒少欺負我們班裡的女孩子們。」
王萍想起以前賤人汪嘲笑她暗戀喬青崖,心裡笑了笑,她自己選的人,該相信他。
她不再糾結今晚的事情:「小曼,這事兒後面怎麼辦啊?」
顧小曼笑著攤手:「我不知道啊,後面的事情交給謝總工。今晚我哥犧牲最大,五百塊錢紅包太小了。」
顧景元笑了笑:「只是出了份力而已。」
「爸呢?」
謝雲舟回道:「找許叔去了。」
顧小曼哈哈兩聲:「我爸肯定跟許大伯炫耀自己的戰績。」
謝雲舟不想讓她過多關注今晚的腌臢事情,轉移話題:「小曼,過一陣子先是書傑和金燕結婚,後是雲清結婚,到時候你的車可能閒不下來。」
顧小曼自然不會反對:「我隨時待命,我還要給金燕姐準備點嫁妝。」
「昨兒書傑給我打電話,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說等咱家房子裝修好了再讓他們過來。」
顧小曼看了看時間:「雲舟,我送我哥回去吧,嫂子一個人看孩子呢。」
陸志豪終於開口:「小曼,我跟你一起去吧,然後我們一起回來。」
時間不早了,謝雲舟也不太放心顧小曼一個人去。
「辛苦志豪,哥,今晚的事情就咱們幾個知道,你可以跟嫂子說。」
顧景元嗯一聲:「我知道,雲清結婚,有事情儘管叫我。
菠蘿長大了好多,我現在可以背著他離開他媽好幾個小時,可以干很多事情。」
顧小曼低頭親了親女兒:「雲舟,我們回去吧,別耽誤喬嬸子她們休息,明兒還要上班呢。」
謝雲舟抱著孩子起身:「青崖,我們回去了。」
喬青崖送幾人到家門口,然後關上家門,快步進屋,光憑陳進南幾句話還不夠,他得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伙兒該上班上班。離開學還有幾天,顧小曼仍舊四處寄放孩子。
當然,她首選馮裕安家,然後是許德貴家裡。
她不喜歡喬母看芒果的眼神,仿佛芒果是人參果。
當天的生產大會,胡廠長沒有缺席,會上仍舊談笑風生。
顧小曼雖然享受主任待遇,但並不是真的主任,她沒資格去參加生產大會。
運行分場今天的會議是許硯秋參加的。
唐主任滑的跟泥鰍一樣,昨兒晚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雖然還沒打聽出來,但他隱隱覺得此事不小。
昨兒晚上顧耀堂在生活區神神秘秘跟人說了一句話,胡廠長的屁股好白啊!
就這一句話,讓人無限遐想。
唐主任為保安全,還是讓許硯秋去參加會議。龍湖電廠人人都知道,許硯秋醉心於干工作、搞生產。
他不怎麼參與權力鬥爭,除非是謝雲舟讓他做什麼事情。
昨晚的活動許硯秋沒參與,他跟往常一樣去參加會議。
顧小曼匆匆去現場巡視一遍,然後坐等許硯秋歸來。
今天的會議開的比較簡短,不到九點許硯秋就回來了。
顧小曼聽到動靜,起身悄悄去敲門。
許硯秋的門是虛掩的。
「進來。」
顧小曼推開門:「許主任。」
許硯秋笑了笑:「什麼事?」
顧小曼推門而進,反手推門,雖然沒關門,仍舊讓門虛掩著,只留下一條縫。
許硯秋微微驚訝,顧小曼來他辦公室,一向都是敞開著門。
顧小曼坐在沙發上,笑看著許硯秋:「小秋,今天胡廠長臉色怎麼樣?」
許硯秋反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小曼眼睛眨了眨:「我爸不是去你家了嗎?」
許德貴自從和大兒子分家後,火速換了套大一點的房子。他是退休辦主任,級別高,這次分的房子比以前大一些,他給小兒子留了個房間。
許硯秋退了單身樓的房間,搬回去跟父母住在一起。他是副主任了,不好再跟一群單身小年輕擠在一起。
全新安電力沒有哪個副主任還是個光棍的。
許硯秋笑了笑:「顧二叔跟我爸神神秘秘不知道說了什麼,不讓我聽。」
大家都把許硯秋當小男孩,自然不會跟他講胡廠長的褲子被顧耀堂塞馬桶里去了!
顧小曼咳嗽一聲:「你還沒告訴我今天胡廠長的精神狀態呢!」
許硯秋再次踢皮球:「你怎麼不回去問雲舟?」
顧小曼心裡咦一聲,小秋現在一點不好騙了。
哎,果然,男人當了官,再傻都會變得機靈起來。
哎,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許硯秋見她眼裡明亮的光一下子沒了,有些不忍心:「胡廠長看起來狀態不錯,但他今天話特別多。」
顧小曼笑著哦一聲:「他心虛了。」
許硯秋忍不住好奇:「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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