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草地上放著各種燒烤的架台,每個人的分工不同,有的在從車上搬卸飲料,有的在努力燒起炭火,其他的人則在用木籤子串食材。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距離從虞城回來有四五天了,應該是患難與共造就了友誼,不知是誰提議的,各回各校之前要一塊吃頓飯,他們還都是學生,自然看不上中規中矩的飯局,大家一商量,就決定這頓飯就用燒烤來搞定。
孫燦榮本來還想請夙閆和風嵐那些人,但夙閆有事纏身,用的是這麼個理由,至於是不是真的有事,誰也說不準,孫燦榮樂呵呵的表示知道了,倒是風嵐給面子,拉著去理事府接狐狸的秦裳一塊來。
因為一起被綁架的人裡面也有薄九苼和秦裳,再加上孫燦榮的特別關照,剛開始籌備這頓飯的時候,孫燦榮就專門請了薄九苼和秦裳。
薄九苼這邊是真沒空,他抽不開身,之前積累的事情太多,他確實是分身無術,相比之下,秦裳就太有空了,但是薄九苼不去,秦裳也沒打算去,她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打算去理事府接迴避禍的小傢伙們。
夙閆長住理事府,風嵐則無所事事的在理事府和西府來回跑,他坐上秦裳的順風車,在路上就開始勸說秦裳。
秦裳還真被勸動了,但也也不盡然是風嵐的功勞,而是秦裳本就打算去找那些學生,如今借著這個機會只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燃料改進的進程尚未可知,這些優秀的學生聚在一塊的機會也是難得一遇,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就此放過猶如暴殄天物。
紅狐和白狐在人群之間穿梭,這些沉浸書海的學生皆是眼睛不離的看著它們,似是覺得極其有趣,這些狐狸又通人性,專做些賣萌之舉以換些平常沒吃過的東西。
秦裳和風嵐守在炭火旁,香的流油的肉塊讓人不斷分泌唾液,紅紅的火光映在面部皮膚上,燎烤的感覺依舊能忍受,因為有美味在口。
烤板上的油滋啦作響。
不遠處,舒漫在車旁站著,她面前站著一個男孩,滿臉通紅的樣子不難猜出來他在做什麼,但他面前的女孩無動於衷,應該是說了什麼,那男孩隨即露出失望的表情。
風嵐嘖嘖搖頭,「這位的心思可是昭然若揭,你就一點都不心急,還在這悠然的吃東西。」
「你可真矛盾。」秦裳偏頭,笑看著風嵐這個人。
該他操心的時候他不出現,不該他操心的時候他倒是出現的比誰都積極。
風嵐一嘆氣,「我這叫能看得清楚形勢。」
秦裳一眨眼,像是明白了,她低下頭,輕聲說謝謝,風嵐不接也不拒,抬頭看著來人,又像是看好戲似的,「估計是來找你的。」
舒漫走過來,在秦裳對面坐下,她溫柔的笑看著風嵐,可謂是利用足了自己的優勢,「我想和秦老師單獨聊聊,可以嗎,風先生?」
風嵐這人有時有風度,有時他又不講套路,但這會舒漫話音一落他就起身了,給兩人騰出了談話的空間,但他沒走遠。
舒漫收回視線,落在秦裳身上,眼神里充滿無辜和天真之感,她的手臂上還有那天受傷包紮的傷口,這姑娘也真堅強,風嵐那天對她口出怒言,這會她依舊禮貌待人,但是她說的話,秦裳就不是那麼高興了。
「秦老師怎麼沒有和薄先生一起來?」舒漫隨後又說,「秦老師可別誤會,我找薄先生是有正事,至於是什么正事,暫時還不能和秦老師說,若是薄先生願意告訴你,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秦裳不算是小心眼的人,但對方把特殊玩的這麼好,她心中芥蒂總算是有的。
「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與他聯繫。」
「我是沒問題,但我擔心秦老師不願意,沒有那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男人的身邊頻頻出現異性。」舒漫笑意不減,「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異性。」
秦裳斂起神色。
舒漫唇角微微揚起,抬手拉下外衣的拉鏈,脫下,裡面是大紅色的露背吊帶裙,布料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女人曼妙的玲瓏曲線,周圍一陣倒抽氣的聲音,舒漫像是無所察,她起身,走到秦裳身側,微微俯身時,事業線十足。
「我所說的優秀不是外在的,而是我自己,秦老師明白嗎?」
說完,她便起身,走向人群的中央,音樂隨之響起,舒漫今天是有表演節目的,她的節目是跳舞,最性感撩人的舞蹈,她的男伴因為這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幕而頻頻走神。
秦裳目不轉睛的將舞蹈從頭看到尾,風嵐不怕死的過來,哈哈大笑,「你這回可真遇到對手了,我看她是不會輕易死心的。」
「呵!對手。」秦裳神情依舊漫不經心,「什麼對手,風嵐,我不否認薄九苼的優秀,但是我照樣可以說,除了我,沒有人更配薄九苼,契合度百分之百聽過沒!」
「那你在生什麼氣?」風嵐鞭辟入裡,指出最無法解釋的一點。
「我為什麼不可以生氣?」秦裳反問道,「我不生氣才不正常吧,你也別問我什麼原因,很多事情本來就不存在原因,就比如她跳的這個舞蹈,看一遍我就會跳,你覺得她哪來的自信在我面前炫耀?」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高高興興,就秦裳吃的憋屈,把狐狸丟進後座,秦裳開車沿著盤山公路往上爬,直接開到山頂。
平原不顯風,站在這四周無遮無擋的地方,呼呼的風颳過來,秀黑柔順的長髮飄動起來,秦裳依著車門,手裡的捲菸她只碰了一口,剩下的全被風吹沒了。
在山上待了半個小時秦裳才下山,沒有理由的,她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順,不順到寬可同時跑下五六輛車的大道上,一輛車超她,秦裳都要超過來才甘心。
如果俯瞰的話,就會發現這種非常詭異的路面情況--紅色的車在前面跑,它的後面及兩側隔一定的間距同時速的跑著其他的車,並且這些車始終以不超過前車的速度行駛。
車的主人不是沒試過超前,相反的,他們超過無數次,但無一例外全被重新超過,沒辦法,槓不過人家難道他們還不能跟在人家後面嗎。
紅閻從後車座跳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往那一臥,不動了,秦裳卻是下意識減慢了車速,任其他被她反壓的車一輛輛跑到前面。
但秦裳煩悶的情緒卻沒有就此消減,離開郊區,進入鬧區,肆無忌憚踩壓離合的發泄不再有實際意義,只能慢吞吞的前進。
秦裳回到西府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踏進客廳,薄九苼正好從廚房裡走出來,他看著她,不曾責怪她的晚歸,也沒問她一下午為什麼要跑出去,只微笑著說,終於回來了。
飯菜已經熱了一次,儘管已經到了春末夏初,涼菜慢慢開始往餐桌上添,但是熱菜擺到桌上不能成涼菜,薄九苼算著野餐聚會結束的時間,恰好在秦裳回來時做好晚餐。
謙謙君子,洗手作羹湯,秦裳看到薄九苼後,總能把體內那些橫衝直撞的戾氣死死壓制,她快步走過去,依賴的抱著他,抱緊不放手。
薄九苼說,「吃完飯,睡一覺,我們再好好說話行嗎?」
秦裳點頭。
吃飯的過程很安靜,吃完飯後,薄九苼抱秦裳上樓,衣物滑落地面,花灑的水從上沖洗而下,秦裳洗的快,她甚至來不及擦乾頭髮,隨便裹上衣服就從浴室里跑出來。
薄九苼還在。
這個認知讓她鬆了一口氣。
沒有誰會在原地等一個人,就像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也沒有誰能面對誘惑屹然不動,但這一切,遇到薄九苼都得被推翻,秦裳很早就知道,早到她見他的第一眼。
「還是個孩子。」
薄九苼笑著走過來,拿毛巾給她擦頭髮,秦裳愣愣的站了一會,然後被薄九苼帶著走到一邊坐下,男人擦頭髮的動作很耐心,微微低著頭,容顏養眼。
他襯衫的領子敞開著,一向沉穩的氣度中多了幾分不羈的美感,摘掉眼睛後,隱晦的凌厲氣勢便無所遁形,他那雙眼睛容納一切,但此時只溫溫的看著她。
「我不喜歡舒漫。」秦裳低著頭,重複,「我不喜歡她。」
秦裳甚至說不出來理由,或許那個女孩就是單純的不對她的審美,亦或是有那麼一刻,舒漫讓她想起了上一輩子的事情,當背叛和曖昧同時上演,當被塵封在身體深處的記憶重新復甦,都像是在說她在這個世界生活的這麼長時間其實都是一場夢。
穿書。
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秦裳甚至找不出來證據來證明這裡是個真實的世界,她自欺欺人的假裝遺忘,努力的融進這個世界,但那些記憶卻又不期而至。
薄九苼動作沒停,「不喜歡就不喜歡。」
「薄九苼,你說,我要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辦?」
一雙手掌覆上她的額頭,男人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沒發燒,怎麼說起了胡話。」
秦裳把他的手抓下來,語速很急,像是要證明什麼,「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
「真假不重要。」薄九苼蹲下來,「裳裳,你聽我的話嗎?」
秦裳最聽薄九苼的話了。
「你在這裡有父母,也有兄弟,這裡到處都是你生活過的痕跡,有人見證你的長大,也有人見證你的功成名就,沒有人會否定你的存在,即使百年後,依然有我們的孩子記得你,所以,你還是覺得你不存在這裡嗎?」
秦裳迷惘了一會,眼底里舖滿掙扎,「可是我為什麼會記得以前的事情?」
「那就把它看作一份禮物。」薄九苼定定的看著她,忽然慢慢一笑,「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份禮物的,人一入輪迴,就什麼也記不得了,但你還記得,所以你是特殊的不是嗎?」
秦裳依舊有些疑惑,但她漸漸的平靜下來,手臂緊緊的摟著薄九苼的脖子,像是將要溺死的人拽住一根浮水的圓木,「那你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薄九苼嘴唇聞著她的眉,她的眼睛,秦裳下意識的閉上雙眼,薄九苼退開一點,聲音嘶啞,「秦裳,夏天要到了,這個夏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婚姻,孩子,見證,安全感……秦裳睜開眼睛,看著他,「如果沒有這些牽扯,你是不是就能隨時離開我。」
「不會。」薄九苼抵著她的額頭,「這些只會讓你更有底氣。」
「那我現在不要,薄九苼,我現在不要這些,我就想看看,一段任何保證都沒有,只靠著一腔愛意的關係能維持多久。」
秦裳彎眼一笑,像個孩子,任性的要去驗證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薄九苼寵溺的點頭,他笑著道,你現在不要,我便也暫時不給,這一笑與一點頭,就是往後黑白兩道眾多紛紜的七年之期的萌芽。
「什麼都依著你,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秦裳不想睡,她頭髮還沒完全乾,薄九苼用手梳理著她的長髮,秦裳像只慵懶的貓兒,心裡舒坦了,就自己把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午她跑去了哪裡,她做了什麼,也都一點不落的說了。
這些薄九苼應該都知道,但是秦裳還是想說,她提到舒漫跳舞的事情時,給薄九苼透露出一個她也會跳舞的信息,她提到下午開車往外跑時,講她的心情很煩悶。
「什麼都讓你說了。」薄九苼把玩著她的頭髮,神色無奈亦有溫柔,「車也摸了,今天一下午跑盡興沒有?」
秦裳準時閉嘴。
「兗州的風水不養人,這才多長時間就憔悴成這個樣子。」薄九苼抓著她的手,把兩枚戒指疊在一起,一大一小,相得益彰,過了會,他自己笑了,「秦裳,回南城吧。」
……
虞寒文找上門來的那一刻,徐菁就知道工廠一行,她沒有白走,理事府的女婿,手裡到底也沒有乾淨到哪裡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