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並不遠,千蕎很快便來到了竹樓門前。
想著這裡說不定是某位前輩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出於禮貌,千蕎在進門前先抬手敲了敲門。
誰知她才剛敲了兩下,門便自動打開了。
「打擾了…」
千蕎警惕地向屋內看了一眼,並未發現異樣後才抬腳走了進去。
屋內的裝潢簡潔大方,看起來舒適而溫馨,想來這竹樓的主人一定是位極懂生活之人。
千蕎先在一樓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便又抬腳向二樓走去。
剛踏入二樓,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一人來高的水墨畫,千蕎只粗略地掃了一眼便被畫裡那名紅衣女子的背影吸引了。
水墨中突然多出了一抹艷紅,這本就容易吸引他人的目光,再加上那女子身材窈窕纖細,舉手投足間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只單單一個背影便叫人念念不忘。
千蕎作為女子都覺得如此,就更別提男性了。
將視線從水墨畫上移開後,千蕎環顧四周,這二樓看來像是竹樓主人用來休息的地方,有床榻也有梳妝檯。
這裡除了那幅畫還有點意思外,其餘的都是些平常之物,沒什麼特別之處。
想著這邊逛得差不多了,千蕎轉身準備下樓,卻在路過那幅畫時停下了腳步。
她清楚地記得,先前這幅畫上並沒有提詩,為何現在上面會多出一行小字呢?
「菩提洗淨鉛華夢,世間萬象本為空。試問菩提當何如?隨緣隨遇亦隨風…嘶!」
千蕎不自覺地便將這句詩讀了出來,結果胳膊上突然傳出的刺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先前不是在思考問題便是在頓悟修煉,如今她才想起胳膊上的那個血窟窿。
將綁在胳膊上的白布扯下來後,一股惡臭便從那傷口裡飄了出來,千蕎只看了一眼,額頭上便冒出了一層冷汗。
只見那傷口的四周早已腐爛不堪,被肋骨貫穿的血窟窿里此時竟長滿了類似水蛭的黑色蠕蟲。
畫面實在太過驚悚,讓人只看一眼就感到頭皮發麻,但現在可不是害怕的時候,若不儘快處理掉這些可怕的小蟲,她的左臂過不了多久就要廢了。
千蕎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後便從儲物鐲中掏出了一把短劍,這是過年時繡繡送她的那把。
千蕎看著傷口處蠕動的蟲子,心中不再猶豫,一劍揮下,一塊長滿黑色蠕蟲的腐肉便從那傷口處掉了下來。
千蕎並未理會掉到地上的腐肉,繼續一劍一劍的割著,若是忽略她蒼白的臉色和那顫抖的雙唇,還真看不出她這是在割自己的皮肉。
千蕎本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掉那些黑色蠕蟲,卻不想,她在割到已經能看到白骨時,更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帶著血肉的白骨之中突然鑽出了一隻黑色蠕蟲,緊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
看到這一幕,千蕎心中一沉,知道她的這條手臂是保不住了。
為了防止那些蟲子順著骨髓再鑽到她身體裡,千蕎握緊手中的短劍,運起靈力便一劍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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