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涼輕輕拉扯著衣袍,「你想重新給他們定下罪名,讓他們不知道關押他們的真實原因。筆神閣 bishenge.com然後再將琳兒與他們關在相近之處?最後讓琳兒一點一點套話?」
若真要嚴刑逼供,倒還可能激起人的反骨。這些人,能隱匿在暗處跟蹤人,哪一個不是受過訓練的?嚴刑逼供起來,還不知道要逼供到何年何月去。
他低笑著繼續問,「那,你怎麼知道琳兒就一定會套出他們的話來呢?」
明眸扯了扯唇,「琳兒當初受明安柔蠱惑,但後來,她的下場呢?下場是命懸一線,若非是殿下,她恐怕都沒命了。」
傅長涼桃花眼微微挑起,眼尾那滴痣更是熠熠生輝,「你想挑撥離間,讓那群被抓來的人,與他們的主子離心?」
明眸點點頭。
這樣,可比嚴刑逼供好上不少。
等到被抓來的那些人叛變了,不止可以拋出橄欖枝,讓他們成為王府的下屬,甚至可以讓他們成為間諜。
傅長涼笑著凝起明眸,只覺得她眼睛亮晶晶的,恐怕小算盤都已經打得鈴鐺響了。
可愛地叫人想一口吞下她。
「只是,眸兒有沒有想過,他們身上有蠱蟲,每月會發作一次,唯有他們的主子才有解藥。有蠱蟲牽扯住他們,他們斷然也不敢輕易叛變的。」
明眸微愣,「那我們便說,只要他們願意歸順我們,那麼,我們便會為他們提供解藥。」
「可是他們是從小被培養的影衛,腦中早便開始被灌輸以主子為尊的思想了。」
少女微仰起頭,杏眼半含詫異,「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傅長涼掰過她的臉頰,眸光微微閃爍,「你忘了,我以前對你說過什麼了麼?」
她入京時,他告訴她,這世界上,他無所不知。
可是明眸哪裡還記得那麼多啊,她只扯扯裙擺笑道,「不管怎樣,你所說的,都值得眸兒相信。那,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何又還要審訊他們呢?」
傅長涼點了點她的眉心,「乖了,安心,我會處理好。」
審訊?是啊,審訊只是一個幌子。
當夜,傅長涼提著燈緩緩走下暗牢。
那雙桃花眼涼薄得不留一絲情感,他薄唇緋紅,與他白皙的肌膚、黑色的長袍勾勒出一幅絕美畫卷。
在昏黃的油燈下,竟是像極了地獄中潛伏入人間的索命厲鬼。
「都死了?」
他只輕輕撩了撩眼皮子,半含不經意地問著。
臉色蒼白的影衛端了一個盛滿液體的碗上來,畢恭畢敬地答話,聲音有些嘶啞,「回主子,死了。」
傅長涼接過他遞來的碗,仰頭一飲而盡。
影衛彎下腰繼續說,「主子,您這些天犯病犯得越來越頻繁了。」
傅長涼將碗放到一邊,聽到這話時,半點反應也沒有。
逆天改命,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傅長涼的瘋病,很早就有了,像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一樣,以往,一年半載才會瘋一次。而現在?短短几日,便犯病好幾次了。。
影衛雙手有些顫抖,他白皙的臉頰更是蒼白到沒邊,「主子,您不能再與明小姐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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