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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要事,不過是看小王爺那麼不招人待見,領著他多認識一些人罷了。
喬引抓住宋揚另一隻手,笑眯眯道:「哪裡的話,將軍有話就直說,這裡也可以敘舊。」
兩人都暗暗使力,眼神碰撞好像能擦出火花,可苦了宋揚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手臂都被抓疼了。
你們兩個!!!
不要拉著他在中間當炮灰好嗎!
還有,你們有什麼好較勁的!!
把他當玩具一樣搶來搶去的有意思麼?!
三人身邊的幾位大臣都不敢說話,因為這三位中的誰他們也惹不起。
直到宋揚發出一聲痛呼,兩人才如夢初醒般同時鬆開了手,宋揚揉揉被抓疼的兩隻手腕,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也不管兩人如何,自己一個人轉身走掉了。
段明朗在原地皮笑肉不笑道:「丞相管的也太緊了吧?」
喬引也同樣笑眯眯的,笑意卻不達眼底:「將軍也是,插手別人的家事。」他還特意把「家」字咬得極重。
果不其然看見段明朗額角直跳的青筋,喬引又笑著跟那些大臣們談話去了。
如果小王爺生氣的話,等晚上回府再慢慢哄就是了,他們可以關上家門好好談。
段明朗不欲同他計較,轉身去尋宋揚去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宋揚就不見了身影,那些想同他寒暄的人又一股腦的湧上前祝賀,讓他脫不開身,他只好晚些再去找宋揚。
這邊宋揚找了一個稍微不那麼吵鬧的地方坐下,拿出剛才順手摸來的酒壺和酒杯小酌起來。
桃花開的鮮艷,迷人雙眼,清甜馥郁的花香似乎比花瓣還要讓人沉醉,黃色的花蕊含羞帶怯,鮮嫩的花枝芳香流溢。
花木扶疏的景色讓人喜不自勝。
一個溫和婉轉的女聲響起:「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宋揚好奇的回頭,發現是一位溫婉秀雅的女子。
尖細的小臉看不出年齡,但是畫了得體的淡妝,細長的柳葉眉下是好看的丹鳳眼,眼瞳清澈純良,挺直小巧的鼻子,略顯蒼白的嘴唇,單薄的身影就算是在桃花的映襯下依舊讓人覺得弱柳扶風。
還未等他開口,那女子就淡淡道:「不過幾月不見,就不認得六皇姐了?」說著拿著素色的絲帕掩唇輕笑。
原是念慈公主宋清姿,跟皇帝宋紹一點也不像,很難想像兩人竟是同一個母親所生。
他連忙起身行禮:「見過六皇姐。」
宋清姿擺擺手:「你我之間本不用這些虛禮。」
兩人一起坐下。
她坐下後認真的看著宋揚,眼睛裡沉靜堅定,不笑的時候也是溫柔恬淡的,很難想像這個女子在兄弟姐妹的征戰中是如何保全自身,又是如何獨自生存到現在的。
聽說她雖然掛著公主的頭銜但是跟宋揚一樣沒有實權,雖說是皇帝的胞妹,但是地位還沒宋揚高,府邸偏僻狹小,僕從稀少,日子清貧。
但好在宋清姿不在意那些,省吃儉用,不依靠任何人,平時在府內的後花園種些蔬菜,自給自足,倒也不是特別困苦。
似乎是沒人提起就會讓人忘記的存在。
宋驚擔任朝廷要職,宋揚生活奢靡頹廢,只有宋清姿,沒人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公主過得怎麼樣。
她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如果再不出嫁,那麼等待她的只有兩個結果,和親以及給人當妾室。
大概沒有哪個女子可以逃過這種吃人的命運吧。
她自己也懂,所以今天她來了,要挑選一位才貌和品行都合適的駙馬。
宋揚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酒也沒敢繼續喝,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過一會兒,宋清姿露出清淺的笑容,嗓音溫柔而舒心:「你是真的長大了啊。」
宋揚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皇姐說什麼呢?我早已經是個大人了。」
宋清姿輕輕搖頭,眉眼間儘是溫柔寵溺:「在皇姐眼裡你一直都是小孩子。」
先帝十三個兒子七個女兒,除了宋紹和宋清姿是皇后所出,其他皇子和公主都是不同嬪妃和宮女所生。
先帝晚年寵愛瑤妃花慕靈,所以,除了早夭和病死的,宋揚是先帝最小也最受寵愛的孩子。
他十二個哥哥和七個姐姐,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僅剛出生沒多久就被賜了安王的封號,而且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怕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也從來不會有人強迫他去做,完全把他當一國之寶寵著。
他九歲時,先帝還親自給他取了小字。
原先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和和睦睦互相謙讓的,但是自從先帝一病不起後,不知道是被哪一方勢力慫恿,各方開始爭鬥,皇子公主互相殘殺,為了勢力,也為了那只有一人可以坐的皇位。
有人成功就會有人失敗。
宋紹無疑是成功的那個,在先帝死後順利繼位,然而沒人知道先帝的旨意究竟是怎樣的。
宋紹繼位後又先後處理了幾位不滿封地的皇子公主,剩下的幾人,除了宋驚,待遇都不算多好吧。
宋揚雖然表面風光,但是誰都知道他並不受待見,那一時的風光或許只是為了掩蓋現實的醜惡。
宋揚很慶幸,在這個權利與利益環繞的世界,還能有這麼一位溫暖如春的女子,待他如此和善。
「皇姐怎麼不去那邊看看今日的來賓如何?」
宋清姿搖頭,眼底是深色的寂寥與落寞:「我本不欲成婚,想就這樣過完潦草的一生,可是皇兄他不願我就這麼無聲無息,他想把我當成他拉攏人心的棋子,諱言,我不喜這樣。」
那一刻宋清姿所流露出的不是少年時的天真與嚮往,而是飽經滄桑的無奈與徒勞。
宋揚不知道她為何會流露出那樣的神情,但是他或許懂得那種心境。
荒無人煙寂靜空曠的平原,狂風驟雨的來襲,打破原本平靜安寧的生活,那一刻突然心如死灰。
這場權力的爭鬥,沒人可以置身事外。
他們感嘆命運的不公,可是又有誰能來拯救他們。
宋揚輕聲道:「皇姐當初為什麼會選擇支持還是太子的皇兄呢?」
宋清姿苦笑了一下,低下頭擺弄著描金的衣服,似乎是想轉移注意力,這樣接下來的話就不會再次傷到已經癒合的傷口:「我若說是母后逼迫我的,諱言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