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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被流放了
蔣欣看著被砍掉胳膊的護衛,臉色沉了下來,看著應該是包紮撒了止血的藥,別的客棧不知道,蔣欣這個客棧是有一個常駐大夫的,負責平時飲食安全,看看食物是否有衝突,再來就是給過往旅客看看急症傷寒,別看這一個常駐大夫,每天看病加藥材,每天最少都能收銀七八兩,偶爾出售一隻半隻人參,一些鹿茸或者靈芝,就要幾十兩起步了。
蔣欣給大夫這邊的月奉是底薪加提成的,大夫和大夫的徒弟都有的,一開始都沒當回事,幾個月下來大夫們比客棧里的管事的還要熱心,一個個笑臉迎人,知道是大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販子呢。
所以蔣欣看到受傷的人,趕緊讓人去找了大夫,安排了手術,胳膊斷掉了,因為天黑,沒撿回來,現在能做的,只是給止血,養傷,想接回來實在是困難,傷者失血也多,不多時人就暈厥過去了。
蔣欣見柱子腦袋上裹著紗布過來了,臉上也被大夫的徒弟給塗了藥水,黑黢黢的一坨坨的,看著特別慘,蔣欣淡淡的問道:「路上重了埋伏?」
柱子點頭,看著自己夥伴的胳膊,眼圈都紅了:「老丁騎馬在最前面,也是第一波被人暗算的,這貨也是個狠人,胳膊都被人砍掉了,還起來又硬生生砍死了六個人。」
蔣欣點頭:「對方派了多少人?」
柱子算了下道:「一共四波人,有的十來個人,最多的也要二十人,武功層次不齊,似是也不是非要攔住我們,都是攔一陣子然後就跑了,我們也顧不上去追。好像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蔣欣點點頭,又和大夫說了下,先醫治,止血,回頭這人會被她帶走,去周大夫哪裡,讓徹底給治療一下。
天亮了,商隊修整好出發,蔣欣和掌柜的說了下,這一晚所有客人全部免單,並且贈送熟羊肉五斤,店裡的老的大餅五斤,算是給客人們賠禮了,以後再來住店,享受八點八折的優惠,原本臉色青黑驚嚇一夜的客人們,臉色都緩和了不少,一個商隊最少都是二十人,兩頓飯一晚住宿,還有車馬這塊的草料和儲存,一個人下來最起碼都要三百錢的,這不但免單了不說,還贈送了吃食,於是客棧里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原本緊張低迷的氣氛忽的就不見了。
掌柜的也高興起來,還是老闆有手段,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怕客人下次再也不會住在這裡了,有了這樣的安撫,就算不再住在這邊,但是出去也不會胡亂說嘴的吧,掌柜的如是想。
蔣欣這邊剛吃上早飯,羊雜湯,以及炭火烤的油酥餅,切成六塊,蔣欣一邊喝湯,一邊用筷子夾著吃,渾身都暖和了,忽然一陣馬蹄聲,蔣欣抬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馬上下來,然後就站在門口朝著廳堂里看了進來,風塵僕僕的,來人竟是秦浪。
蔣欣站起來,攏了攏身上的寶藍色緞子面狐狸皮大氅,歪著腦袋看著秦浪。
蔣欣現已經一米七了,身高腿長,比起一般大周朝的女子個子要高很多,頭髮簡單挽在腦袋上,插著一根翠綠的簪子,耳朵上則是掉這一對兒和簪子一樣水頭的耳墜子,白的發光的皮膚,在晨光中像是精緻的瓷娃娃,看似無害的樣子,周圍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她,秦浪看到熟悉的面容,鬆了口氣的道:「我接到了那個朱誠還記得不?」
朱誠,不就是之前假扮馮家丟失那個兒子的青年嗎?原本說好了合作的,蔣欣也幫著他轉移走了他的家裡人,卻不想這之後就一直沒聯繫過。
蔣欣一度都以為這貨是耍了自己呢。秦浪坐在蔣欣的桌子跟前,抄起蔣欣盤子裡的油酥餅,就塞嘴裡,還沒嚼幾下就咽下去,然後端起蔣欣吃了一半的羊湯喝了起來。
蔣欣見狀,嫌棄的不行,卻去了前面,讓後廚給再準備些吃的,還給秦浪帶來的五十人準備了吃食,吃完了,燒了水,讓這些人休息下。
等蔣欣安排好回到桌子跟前,秦浪已經端著第二碗燙熟的羊雜吃了起來,一旁的碟子裡摞了五個油酥餅,熱氣騰騰的。
蔣欣則端著給自己重新上的羊雜湯,吃了起來,慢吞吞的問道:「朱誠怎麼回事?」
秦浪這碗羊雜特別多,撒了暖房裡種植的蒜苗,綠油油的,別提多香了,喝了口帶有濃重胡椒味的羊湯,才道:「前兒傍晚朱誠派人給我送了信過來,說是他們那邊透出消息,設伏打算截殺你,我連發了三隻信鴿,又怕信鴿被攔截,就連夜就帶著人,好不容易才在今兒早上追了過來,結果早上遇到了官兵才知曉,你這裡是昨晚上就出事了。」
說完秦浪又吃起了羊肚子羊肝,這邊後廚又送來一盤切的酸菜,和醃的白蘿蔔條,一隻剛做熟的麻油雞,只是還沒徹底入味,秦浪忙扯下來一個雞腿吃了起來。
蔣欣說了下當天晚上的慘狀,自己的胳膊都酸了,也幸虧是自己在這裡,不然就那些護衛的力量,這一個客棧硬生生要被屠殺殆盡的。
想到此,蔣欣越發的恨起這千機閣了,問道:「知道為什麼要對我動手嗎?」
秦浪擦拭了下手道:「只怕你反對他們的動靜太大了,他們原想著你一個弱女子,可能想著你沒什麼抵抗之力吧?」聽著這過程,以及派的人手的勢力,秦浪分析,怕是真沒把蔣欣這個女孩子當回事,不然只怕就要全力截殺了才行,何必放一些人出去通風報信呢,只怕是對自己能夠殺了蔣欣有必勝的把握,才似帶著戲耍的態度對待。
蔣欣冷笑一聲,輕聲道:「看來,我也得有所行動了。」
秦浪淡淡的笑了:「先部署下去,偵查這些人的動向,然後再行動,家裡那邊,你安排下,儘快搬到長安來,離得近,有事情,我們也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