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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溫雨弦的神經驟然緊繃到極限。
作為十二生肖學院的老師,接觸那麼多返祖學生,消息還算靈通。黃白兩家的事當時鬧得那麼大,白家還破天荒地對黃家公開道歉,是一個神秘的情報販子導致的,這個消息在返祖人圈子裡流傳著。
但溫雨弦也和其他人一樣,根本沒有把這個情報販子放在心上,覺得自己與這個人不會產生任何聯繫,況且他對外只不過是十二生肖學院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歷史老師而已,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可是現在,他為什麼會收到這樣一封信?什麼意思?這個情報販子是不是在暗示他,他知道他的秘密?
這種好像有一雙眼睛將他的一切陰暗都看光的感覺非常可怕,一瞬間他就心跳加速熱血湧上大腦,身上冷汗淋漓。
【發生什麼事了?你在害怕。】
「沒事,什麼事也沒有,別擔心。你看好戒指了嗎?喜歡哪一個?」他將這張名片揉成團捏在手心,露出笑容來,伸手牽住她的手,把她牽回樓上,藏起來。
……
為了以防萬一,景姵雖然不打算四處跑,但是為了之後的計劃不會引人懷疑,她還是準備走走流程,去幾個地點轉轉。
她去了最近的幾個拋骨地點,像模像樣地認真找了幾個人問問,結果還真聽到了一些在別人耳里沒有任何價值的,在她看來卻非常有用的信息。
比起她這個知道一切卻假裝不知的「幕後黑手」,她的隊友們倒是都兢兢業業的,哪怕是唐俏俏,在跟溫雨弦結束通話後,也開始認真地盡職地去調查起來了。
鳳漪蓮站在江南南區過江大橋上,這裡也是發現人骨的地點之一。
江中有些小舟,是一些垂釣者,也有負責清理江上垃圾的水上保潔員,橋墩下還有一些流浪者。在這裡發現的人骨就是水上清潔工發現的,用黑色的垃圾袋裝著。
鳳漪蓮一腳踩上護欄,往下一跳,卻在落下的瞬間雙臂伸展,變成了火紅的華麗的鳳凰羽翼,他飛了起來。
下面的人被這一抹火紅吸引注意,卻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看到他繞著湖面飛了一圈,落在了水上清潔工的船上,開始詢問一些問題。
「對對,那袋骨頭是俺們撈上來的,當時一眼就看到了,飄在上面,俺們還以為又是哪個缺德鬼在路上吃了東西往水裡扔骨頭,結果發現是人骨,可把俺們嚇壞了。」
鳳漪蓮:「飄在水面上?」
「對對對。」
鳳漪蓮若有所思,隨後跟他們道了謝,又飛去別處問其他人。基本上都和警方調查到的差不多,直到他問到一個流浪漢。
他說他曾親眼看到過好幾次,一輛車子經過過江大橋的時候從車窗里扔下來一袋黑色塑膠袋,塑膠袋有一次在空中破了,他看到有很多骨頭飛了出來。
「什麼時候?」
「大、大概是五、五個月前,我當、當時在、在睡覺,聽、聽到撲通一聲……」
流浪漢說話結結巴巴,鬍子拉碴,頭髮可以養鳥,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
「五個月前?」鳳漪蓮擰起眉頭,「你沒有記錯吧?」
「真、真沒、沒有……」
他是橋墩下的常駐民,也被警方問過話,這話他也說過,但是並不被重視,因為他說的跟水上保潔員說的相悖,保潔員在五個月前沒有在水面上發現任何人骨。但是警方還是謹慎地還派了水底捕撈機器人下去探查了幾天,確實沒有發現任何人骨。
鳳漪蓮若有所思地離開,去往下一個地點。
……
桃櫻站在陽光底下,因為腳下不是水泥而是泥土,所以她得極力忍住不往下紮根睡覺的衝動。她慢吞吞地走到一棵樹邊,伸出手按在樹幹上,說:「樹啊樹啊,我也好想紮根睡覺曬太陽啊……不對,給我一點信息吧,你都看到了什麼啊……」
肉眼看不見的返祖之力送入了樹幹之中,樹葉仿佛回應一般顫動了起來。
「嗯嗯,嗯嗯。你想要肥料嗎?好、好的……」
桃櫻收回手後點點頭,腦袋左看右看,看到了一個正打算在路邊尿尿的小男孩,把人喊過來:「樹想要肥料,你在這裡尿尿,給你1塊錢。」
她走了幾個地點,從植物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累得走路都在打瞌睡,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叫了。
一輛車子在她身邊停了下來,跟她一樣面癱的少年拎著一個大大的三層便當下來,抱住這顆一下子扎進他懷裡的腦袋。
「啊,好累,那棵樹也想要肥料,你去尿嗎?」
「不可以在路邊大小便。」
「哦。」
「我給你帶了一袋化肥,不要教壞小朋友。」
少年把她扶到陰涼處坐下,打開便當盒,露出裡面熱騰騰的美味飯菜,肉菜均有,色澤保持得很好,可見剛剛做好沒多久就送來了,營養均衡,最底層是燉得奶白奶白的魚湯。
少年腕骨清晰的手腕上戴著好幾條各色的發繩,拿著勺子開始給她餵飯。桃櫻就一邊靠著他肩膀呼呼大睡,一邊被餵了一口又一口,這場景叫過路的人頻頻回頭。
噫,好甜又好怪,再看兩眼。
……
陳墨負責江南西區,因此他是最先跟黃警官等人接觸的人。
以前陳墨也協助過黃警官破過案子,對他這個天生的爆炸頭頗有印象。而黃警官也對他這頭黑白相間的頭髮印象深刻,尤其是他老婆買蘆花雞回家的時候,見一次就想起一次,一邊覺得怪怪的,一邊又吃得津津有味。
也是這時,黃警官才知道裁決司安排的人居然真的是七年級的。
「我之前遇到溫老師,還跟溫老師說過,希望能讓你們來負責這個案子,不過溫老師覺得危險級別太高了,不太想讓你們接這個案子的樣子。」
「是嗎?」陳墨並沒有注意聽,他正在看這具高壯的屍體,法醫要把這具屍體和小區里那一家三口一起拉回去解剖,不過小區里那三具還沒有搬下來。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嗎?」黃警官嚴肅起來。這一家三口滅門案以及這一具屍體,與人骨案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是有點,不過暫時不告訴你。」陳墨將疑慮壓下去。
「嘿,你這小孩還是那麼謹慎,行吧行吧,反正現在是你們為主我們為輔。」
……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漸漸暗下來,曹老師開始給每個學生打電話,催促他們回來集合。
景姵也正準備坐上回去的車子,在這時,她才接到了溫雨弦的電話。
「你有什麼目的?」裡面傳來溫雨弦警惕的聲音。
景姵上車的腳步一頓,勾了勾唇,給司機比了個手勢,退了出去,同時打開了手機上的變聲軟體。
「你好,溫先生,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有合作關係罷了。」
「你都知道些什麼?」溫雨弦的聲音里暗含殺氣。
「解謎情報屋,只有你買不起的情報,沒有你買不到的情報哦。」狡猾的生意人放大話吹牛逼從不心虛。
那邊驟然靜了下來,景姵可以聽到那邊逐漸加重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他問:「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你可以提出你想要什麼。嗯,可以給你打個骨折。」
溫雨弦穿著粉藍色的圍裙在廚房中,一邊用勺子攪動可以裝下半個人的鍋里的滿滿的肉,一邊緊緊握著手機,大腦飛速轉動。旁邊的袋子裡,隱約可以看到短粗的白色毛髮和內臟,伴隨著濃濃腥氣。
目前來看,如果這個神秘的情報販子真的什麼都知道的話,卻沒有舉報給任何人,或許確實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他要是那邊的人,也沒必要跟他整這一出,所以他應該是第三方吧。
他試探地問:「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應該知道昨晚與我交手的人是誰吧?我想要跑掉那個人和他身邊那隻怪物的情報。」
「沒問題。」
很快,情報發到了他的郵箱裡,連他們現在藏在哪裡都寫的清清楚楚。這情報來得太容易,讓溫雨弦忍不住多想,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陷阱,卻又不得不去冒險。
他知道他的學生有多厲害,鳳漪蓮平時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一旦認真起來什麼線索都不會逃過他的雙眼,桃櫻可以與樹木溝通,雖然他在行動前已經都把他們的能力都算過一遍,可是好幾年了,難保不會有紕漏,難保不會剛好被桃櫻找到一棵看到了他所作所為的樹。
就連才返祖不到三個月的龍錦,梅煙嵐都說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她了。
必須在他們得到更多線索前,趕緊殺掉那個人。
……
龍玲來返祖部找唐俏俏撲了個空,才知道他們出任務去了,景姵也在其中,這讓她非常難受。
她也想加入這種團隊去查案子,雖然有些危險,但是風險和好處往往是成正比的,一旦成功破案,抓住兇手,不管她出力多少,也比她在校門口向那些人施恩得到的好名聲多上幾百萬倍。
如果這一次景姵和鳳漪蓮他們一起破了這個案子,她的名聲就會超過她了,襯得她所做的一切是那麼蠅營狗苟,可笑無力。
那顆她日思夜想的龍珠,看起來是那麼遙不可及。
不,我不會放棄,如果得不到龍珠,做不成人上人,活著就沒有意義了!她憤怒地想著,給唐俏俏打了電話。
「俏俏,你在哪呢?我這裡有一份跟溫老師有關的資料你要不要看?」
唐俏俏當然不可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但是還要去跟鳳漪蓮等人匯合,交換信息,因此就讓龍玲去她家等她。
一群人在一個餐館包廂里匯合,一起吃晚餐的同時交換情報。
鳳漪蓮一邊拋著他的魔方一邊說。
「我在今天的調查中發現了幾點可疑之處,一個是江邊大橋,有個流浪漢說他在五個月前就看到有人拋出骨頭,可是第一副人骨的發現時間是在四個月前。而且警方也沒有在江底找到別的人骨,當然不排除它們可能被江水沖走的可能性,但是按理說應該沖不遠。
「還有一點,江上的清潔工說他們是在江面上看到那袋骨頭的。人骨密度比淡水大,如果不是塑膠袋裡有足夠的氣體,這麼大一袋人骨基本上會沉下去,不可能漂浮在水面上。」
「可是這種塑膠袋裡會莫名其妙多出氣體而且不流失,必然是要人為才有可能的。」陳墨說。
鳳漪蓮點頭,「沒錯。這一點就很奇怪了,四處拋骨不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罪行嗎?這個卻很有故意讓骨頭飄在江上引人注目的嫌疑。」
景姵端著碗,優雅而豪邁地把眼前的菜都炫進嘴裡,點頭應和,一副言之有理的樣子。這家餐館味道不錯啊,不知道甜品怎麼樣,要是也不錯的話,以後可以帶她的秘密武器來吃。
「你這麼說,我也覺得這食人魔怎麼還這麼挑食呢?吃就吃吧,還留下骨頭幹什麼?那手骨都啃得乾乾淨淨跟啃雞爪似的,這麼悠閒的嗎?」唐俏俏無語道。也不學學眼前這個龍錦,胃口真是有夠好的,一看就是不挑食的好龍族。
「那倒是,那些骨頭上有一些咬痕,證明它是可以咬得動骨頭的。」陳墨說,看向桃櫻,「你發現什麼沒?」
桃櫻也抱著碗在乾飯,還一邊看景姵一邊干,好像在看她的吃相下飯似的,臉頰上還黏著一粒飯粒。
「啊,有樹說在去年春天的時候,看到有人背著一袋骨頭和皮毛,把它們埋到地下去了。樹說非常有營養,它很喜歡,都不用我給它添加肥料。」
「去年春天?」鳳漪蓮玩魔方的手頓了一下,那不是比五個月前還要久?
流浪漢可能會精神混亂,可植物是不會的。也就是說,在人骨案發以前,就已經有人在偷偷四處拋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四個月被頻頻發現才引起了警方注意。
「明天找人在那裡把那骨頭挖出來看看。我也找人去江底再檢查一下。」
「那我也說一下我今天的發現。」陳墨說:「不確定會不會跟人骨案有關,我今天在江南西區跟黃警官見面,發現有一具屍體身上的傷,很像我們學校教出來的體術攻擊出來的。」
一些特定的動作會製造出某種傷痕,這種傷痕就會很有辨識度,因為只要學過同樣招式的人就可以製造出一樣的。
曹老師安靜地聽著學生的分析,講完後大家靜了一靜,只有一陣脆脆的咀嚼在響著。
他們看向景姵。她已經在干第二碗飯了,牙口好得很,這聲音不是她吧唧嘴發出來的,是硬邦邦的軟骨被她咬碎發出來的。
景姵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說:「我並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線索,不過,我有一個疑問。」
「你說。」
「異變者真的會全無人性和理智嗎?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一起異變者作案,所以沒有返祖之力,也能把這麼多人吃得乾乾淨淨,並且不被發現?」
「不可能,從來沒聽說過。」曹老師說。其他人也說沒有聽說過。如果有辦法能讓普通人變成返祖人並且還有理性,那這個世界還不變得更瘋狂嗎?
景姵便不再多言,拿起茶清了清口。
異變者是有辦法可以在非奇蹟發生的情況下保持人性和理智的,他們不知道,但是裁決司知道。也正是這一點,把溫雨弦逼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