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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城市的月灣山脈上空,一場激烈的戰爭正在爆發。
在他們出發一個小時後,另一艘飛船才起飛,朝著月灣山脈的方向飛去。
景姵和張絲妙,以及鳳漪蓮唐俏俏陳墨桃櫻等返祖家族小一輩的孩子,都在這艘飛船上,充作護衛,以防萬一。
「蓮花,你說龍錦,到底是怎麼說服他們的?」陳墨的好奇心已經快要折磨死他了。看了一眼那邊正在和景姵一起看風景的張絲妙,好奇得抓耳撓腮。
「不知道。」鳳漪蓮玩著手上的魔方:「可能是打服的吧。」
陳墨翻了個白眼,這怎麼可能,景姵的返祖形態還是只幼崽吧,雖然已經很厲害了,但是還沒長到能橫掃千軍的地步。
他們對前方正在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們現在的目的是要把張絲妙送到月灣山脈樓聽那裡去。
「餵,樓聽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唐俏俏瓮聲瓮氣地問。
「不知道。我們出生的時候他就在天上了,誰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不過正常人出生就被關在上面,估計已經心理變態了吧,張絲妙和他一起真的沒事嗎?」陳墨說。
唐俏俏:「龍錦費那麼大力氣,還能送張絲妙去送死嗎?」
樓聽和裘法是同代的人,比他們大了十歲左右,他們對樓聽的一切都是家裡人提起的隻言片語,沒人知道樓聽長什麼樣,什麼性格。只是從他的能力來看,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家裡從小就耳提面命他們,不能靠近樓聽50米以內。
哪怕月灣山脈這麼遠,他們大概率是不可能跑過來的。
再說別的返祖家族返祖純度95%的孩子,都是要給家族帶來前所未有的榮耀的,只有樓聽是反著來的,帶來的是恐懼,直接讓家族沉默了。可見樓聽一定是個極危險的角色。
景姵和張絲妙正趴在玻璃上看著外面的天空,張絲妙那隻大大的眼睛非常明亮,看起來開心極了。
然後被張絲妙五手並用,一個熊抱,腳都離地了。
「好了好了,還沒到最後一步呢,別急著開心。」景姵笑著拍拍她的胳膊,怎麼說呢,還好她是龍,要不然估計已經被抱斷幾根肋骨了。
龍意明在送走景姵後,頭疼的在家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準備去上班。雖然家裡的實權在景姵手上,可是這麼大一個家族企業,他還是得管的。
只是他剛出來,就看到一輛車子在龍家老宅門口停了下來,一個男人提著一個箱子從車內下來。他體型高大,肌肉結實,蓄著富有個性的小鬍子,從長相到氣質,都給人陽光又威嚴,開朗又深沉的矛盾感。
但是一看就是個桃花運很旺盛的傢伙,畢竟一身擋不住往外溢出的雄性費洛蒙。
「你好,龍先生。」那人先開口,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我是來應聘的。」
龍意明打量他一番:「你應聘什麼職業?」保鏢?
龍家確實有在招聘家庭醫生,不過是招聘返祖醫生,之前景姵為了激發戰鬥意識以及戰鬥技巧,天天跟梅煙嵐對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雖然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龍家這些普通人無法理解返祖人的抗打能力和自愈能力,還是對外發了招聘信息,想要給景姵找個專屬的家庭醫生。
返祖人自愈能力很強,一些毛病沒來得及去醫院就自愈了,這恰好就是麻煩之處,長歪的骨頭得去重新打斷再正回去,沒來得及挖出來的子彈得劃開癒合的肌肉摘出來。返祖人的用藥和普通人也是不一樣的,也會得普通人根本聽都沒聽說過的病。
因此返祖人看病一般都去返祖醫院,藥自然也不是普通藥房裡能買到的。十二生肖學院八年級就相當於大一,那時學生們也可以開始選擇學習的方向,其中一個供選擇的就是返祖醫學系。
龍意明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的簡歷。
這男人叫湯沃雪,這名字跟他的形象真是又搭又不搭的,今年30歲。畢業院校和工作履歷都堪稱豪華,以他這個年齡在醫學界能闖出這種名堂,他必須得是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做到。
「但是你並不是返祖醫學系出身的。」龍意明說。普通家庭醫生他們家一直都有,畢竟除了景姵之外全家都是普通人。
「抱歉,返祖醫學我是自學的,證書應該過兩天就會下來了。」湯沃雪笑著說:「請原諒我的冒昧,因為我實在對中華龍很痴迷,擔心這個職位被搶走,所以才先來拿個號碼牌的,請一定要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的能力。」
龍意明眉梢動了動,老狐狸問:「你花了幾天自學的?」
幾分鐘,湯沃雪站在龍家老宅家門口,撓了撓頭,看起來被掃地出門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只是一雙眼眸如古井般幽深,那陽光的氣質也像是寒冬里的陽光,並沒有什麼溫度。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黑色的名片上,寫著「解謎情報屋」。
那個快遞員在他家門口落下的名片,他雖然很警惕,但最終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他發了郵件。
【你想要的東西,在龍家龍錦身上。】
……
月灣山脈,天使囚籠下方,樓家研究所內。
幾個樓家人正在等待客人的到來。
「說要上去跟樓聽談談的人是龍家那個小姑娘是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說,她穿著黑色印花旗袍和高跟鞋,塗著口紅,精緻又有氣質,可以看出年輕時有多美:「快到了嗎?」
「應該快了,我看那邊都打得差不多了。」另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說,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窗下有成群的氂牛正慢悠悠的在大片的草地上覓食。
他拿著望遠鏡看遠處的天空。三艘小飛船,有兩艘已經被擊落,還有一艘正在試圖逃跑,大飛船在追。
「那句話說的好啊,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著。他們居然能跟裘法並肩作戰。」
「也是因為龍家那個小姑娘吧。」
「是啊,她好像知道我們家很乾淨,沒有釘子,所以在我們家旗下的酒店招待了他們,搞的這一出。……等等,那個開飛船的是被裘法嚇傻了吧,往哪兒開呢?」中年男人臉色微微一變說。
天上,在見到裘法的那一刻,已經意識到這是陷阱的犯罪組織精英們早就試圖逃走了,但是裘法和梅煙嵐太強了,其他返祖家族的人也並不弱,在對方早有準備之下,他們許多同伴已經或戰損或被活捉。
僅剩的一部分人勉強找到了逃走的機會,開著飛船開始奔逃。
大飛船一路追趕。無論是動力源還是其他硬體,小飛船想要贏過大飛船都是比較難的,因此最後開飛船的人好像有些慌不擇路了,居然朝著囚籠開了過去。
「白痴,你往哪兒開呢!」小飛船上,也有人發現了這點,緊張地吼道。
「你才白痴,你當我不知道不能靠近嗎?這不是為了擺脫他們嗎?」開飛船的人吼回去,「反正他的攻擊範圍是半徑50米,不要進入射程內不就行了!他們那麼惜命,肯定不敢追過來冒險。」
正如他所料,在小飛船直直朝著囚籠飛過去的時候,大飛船的駕駛員似乎有些呆住了,飛船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過了幾秒才猶猶豫豫的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追過來。但這一下,跟小飛船的距離已經拉開了。
大飛船上貴客眾多,也不是亡命之徒,無法像他們橫衝直撞,靠近危險區域。
「哈哈我就說吧!」小飛船駕駛員頓時猖狂笑道:「睜大眼睛看好了,馬上給你們表演一個空中漂移!」
這會兒,景姵等人搭乘的飛船也差不多趕到了,至少已經能夠看到他們,也看到了那艘朝著囚籠去的飛船。
「好大的膽子啊。」景姵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微微歪了歪腦袋,他們這是要命還是不要命呢?
其他人也紛紛跑出來跟著趴在擋風玻璃上看。
「哇,原來這個囚籠有這麼大的嗎?」
「我在市內看就一粒灰塵那麼點大,要不是會發光,估計都看不到。」
「要不是這麼大,這麼遠還能叫你看到才怪。」
「好冷啊……」
那巨大的被粗大的鎖鏈交纏的立方體像座空中島嶼一樣大,飛船越靠近它,就被襯得越發的小,駕駛員的心臟也不受控制的跳得越快,不斷吞咽口水。
他不停看著錶盤,上面顯示的與囚籠距離的數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準備好了,我要漂移了。」他提醒同伴們。
同伴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飛船漂移與大飛船拉開更多的距離後,就要立刻跳船。靠飛船是跑不掉的,跳下去才有活路,月灣山脈在華蘭國內的面積就有10萬平方公里,想要在裡面逮住他們好比大海撈針,何其艱難。
在距離近到只有1米的時候,小飛船果然技術絕佳地倏然漂起來,以距離囚籠50米為半徑呈弧形甩了出去,與從囚籠里發出的聖光末端擦身而過。這等開飛船的技術,也稱得上一絕,各大航空公司都得重金搶著要。
小飛船因此與大飛船再次拉開了一大截距離,他們背上降落傘或者滑翔翼,開始跳船離開。
哈哈!休想抓住我們!全都等死吧,你們這些返祖家族,總有一天要把你們從神壇上踹下去!
大飛船上的人果然臉色一變,然而他們還未來得及行動,眼前就出現了一種奇異的景象——空氣中浮現了一個巨大的海市蜃樓般的金色天秤,天秤的一端接住了那些往下跳的人,接住後那一臂卻並沒有因為重量的增加而往下沉去。
囚籠內,一雙銀色的眼眸變成了金色。
景姵往前擠了擠,出現了,審判之秤。有罪下沉,無罪上浮,有罪者殺無赦,無罪者受祝福。
落在審判之秤上的人滿臉驚恐,掙扎著想要離開,卻好像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將四周擋住,任由他們拼盡全力去攻擊,也紋絲不動。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啊不是沒有進入50米的攻擊範圍嗎?
「接受審判者,有罪,亦或無罪?」他們仿佛聽到了一道天籟般的男聲響起,卻絲毫不為之美妙的聲音所動,只覺得滿心驚恐。
天上兩艘飛船上的人都屏住呼吸,瞪著雙眼望著。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樓聽的能力,與他們這些東方返祖人截然不同。應該說,樓聽的能力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返祖人都是不同的。
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的天使族變種,幾千年都不一定能出現一個的六翼天使。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些落入審判之秤上的人的大腦里,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抽了出來,一幕幕影像在空中浮現。
「哈哈哈哈快咬他大腿,大腿肉更多!」
「雖然我不願意對兒童下手,但是這是組織的命令,抱歉了。」
「你唯一做錯的事就是,背叛了組織。」
「死吧。」
「……」
伴隨著受害者的慘叫,殺人犯們冷酷殘忍的一面被公之於眾,而他們所在的原本平穩的天秤的那一端,隨著這些畫面一幕幕出現,緩緩地往下沉了去。直到這些畫面消失,天秤的那一端已經沉到了底。
然而這時這些人卻是安靜的,眼睛翻著白眼,表情驚恐,像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在經歷著什麼可怕的事。
劇痛從左邊身體上傳來,那人轉頭一看,左胳膊沒了。他驚恐地抬頭,看到了一隻可怕的異變者,嘴裡正咬著一條手臂。異變者身後,一個男人正在哈哈大笑,說:「哈哈哈哈快咬他大腿,大腿肉更多!」
他正在經歷曾經他的受害者們經歷過的事,他變得像他們一樣任人宰割,他像他們曾經那樣害怕和崩潰。
他瘋狂逃跑,求饒,流淚,卻得不到任何憐憫,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吃得一乾二淨。
不止是他,他的夥伴們也正在經歷他們曾經施加給別人的事,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們只是好像忽然失去了意識。
就像做了一場真實到可怕的夢,他們驚醒了過來,大口喘著粗氣,剛剛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有罪者,淨化吧。」那道美妙又可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那群人所在的那一端天秤忽然間燃起了白色的火焰,被焚燒的那些人痛苦地尖叫起來,明明都是返祖人,對上返祖家族也不是沒有迎戰之力,卻在裡面無法逃脫,在返祖形態和人形之間瘋狂而徒勞的轉換著,扭動著,掙扎著,像是在遭受地獄之火對靈魂的炙烤,感受到了比刮骨剜心更可怕的疼痛。
火焰很快將他們燃燒殆盡,連灰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