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橙一隻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地透過後視鏡看向孟初:
「姐,你剛才跟楊崇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孟初微微一笑,動作優雅地將戴在手腕上那塊看起來極為「名貴」的手錶摘了下來,輕輕放在一旁。
接著,她又抬起手晃動著手指上那顆「璀璨奪目」的鑽戒,輕描淡寫地說道:「人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孟初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們先去劇組那邊,這些道具我只租出來了三個小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坐在駕駛座上的楊樂橙聽後連連點頭應道:「是啊是啊。」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一堆珠光寶氣的拍攝道具,心裡不禁暗自為楊崇捏了把汗。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被孟初姐給騙得連底褲都不剩了吧?
「不過你為什麼要幫他早放出來?這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孟初將視線轉向車窗外,瞳孔逐漸沒有了聚點:「我後來想了想,我感覺他並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人難免會犯錯誤,所以我決定原諒他,給他一次機會。」
前提是他吐露出有關S的線索,不然她會把他再次送進去。
楊崇也想加害她,任何想要將她送往原主結局的人,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楊樂橙抽動嘴角:「姐,你就是太心軟。」
「怪不得陸總讓我照顧你,你就是太單純了,怪不得以前被全網黑還一聲不吭的。」
「我還以為你是忍者神龜呢。」
孟初的睫毛忽閃,溫柔的笑意蕩漾開來:「是嗎?我會努力改掉這一點。」
她這輩子,絕不當一隻短命的鬼。
小說原主被火吞噬,含著各種屈辱而死的結局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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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恭喜出獄,你約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
楊崇懶洋洋地靠在那座廢棄工廠的角落裡,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那個戴著鴨舌帽、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你說的話我還記著呢。」
他彈了彈手中香菸的菸頭,抖落上面多餘的菸灰,然後咂巴一下嘴,發出一聲輕響:
「嘖我知道的東西其實也不算太多,但全都在這信封裡面了。」
孟初伸手去接楊崇遞過來的信封。
然而,就在她快要碰到信封的時候,楊崇卻突然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把手抽了回去,並將信封鬼鬼祟祟地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同時,他壓低聲音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咱們可得按規矩辦事兒。」
「當然。」
孟初不慌不忙地從身旁提起一個黑色的手提箱,遞給了楊崇。
楊崇見狀,立刻甩掉手中已經燃盡的菸頭,原本呆滯無神、如同死水一般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仿佛被注入了一汪清澈的泉水。
他滿臉貪婪地看著那個手提箱,雙手有些顫抖地伸過去,一把將其奪了過來。
接著,他就像是撫摸著稀世珍寶一樣,愛不釋手地上下摩挲著箱子表面,嘴裡還喃喃自語道:
「發了發了...我要發財了啊對了,這玩意兒的密碼是多少?」
孟初不緊不慢的說道:「密碼取決於你在信封里都寫了什麼。」
楊崇迫不及待地將信封塞給她,緊緊環抱著手中的手提箱。
「你快看。」
孟初淡笑道:「別著急,我又不會長翅膀飛走。」
楊崇心急如焚地盯著孟初手中那個破舊的信封,只見她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努力辨認著信紙上那如同狗爬一般扭曲的字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崇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開口催促道:「怎麼還沒完啊?你到底識不識字啊!」
話音未落孟初一腳踹在手提箱上。
而此時正緊緊抱著手提箱的楊崇猝不及防,整個人直直地撞向了身後的牆壁。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楊崇感到一股腥甜湧上喉頭,但他還是強忍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痛苦地捂著劇痛無比的肚子,緩緩地順著牆壁滑落下來。
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儘管心裡早就清楚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絕非善類,之前之所以會對他笑臉相迎也不過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說翻臉就翻臉,而且下手如此狠辣。
不過還好還好他事先留了一手。
孟初若無其事地將信封收進懷中,然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癱倒在地的楊崇走去。
每走一步,腳下那雙精緻的高跟鞋都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楊崇只覺得頭上剛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連忙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那您慢慢看,千萬別著急,慢慢看」
言語之間,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討好與諂媚。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