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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的曙光中,水邊傳來了一陣陣歡快的嬉笑聲。
陽光如金線般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在水面上繪製出一片金色的光暈。隨著水車的悠然轉動,把這金色的光芒被攪碎成無數閃爍的碎片。
「把餅子給大家分分。」只見宋冉手中拿著一塊熱氣騰騰的煎餅,大方地裝進了宋荔的布兜里。
這煎餅是宋冉一大早親手烙制的,現在還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宋荔懷揣著這份美味,來到了水邊。
她數了數人頭,發現還差李蓉蓉沒有到。
於是,她將李蓉蓉的那份煎餅單獨留了出來,並高聲招呼道:「我阿姐讓我給你們帶的煎餅,你們現在要吃嗎?」
栗子、東妹兩人從水車上跳下來,和妙珍、金嬌一起圍聚在宋荔的身邊。當大家看到煎餅時,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哇!有雞蛋在裡面!」栗子是個小吃貨,她咬了一口煎餅,就知道裡面放了什麼。
「還有臘肉粒!可真香。」冬妹也附和著
正當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時,李蓉蓉也氣喘吁吁地跑來了。
宋荔將留著的那一份煎餅遞給她,李蓉蓉接過煎餅,笑得合不攏嘴,「還好我留了肚子。」
吃完煎餅後,宋荔湊近李蓉蓉,低聲說道:「你等下帶我去找秦世堯。」
「什麼!」
「噓!小聲點。」宋荔趕緊示意她小聲點,她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畢竟,這些孩子嘴沒把門,都以為山楂丸是糖呢。
她要是買了,栗子這個大吃貨肯定會眼巴巴地看著她。再在她姐姐面前說漏嘴,到時候就麻煩了。
李蓉蓉點點頭,小聲說道:「明白了,這事不能聲張,你拿了你阿姐多少錢?」
宋荔:?
這哪兒跟哪兒啊?
宋荔和李蓉蓉兩人躡手躡腳地準備離開,她們的小動作立刻引起了李冬妹的注意。她突然大喊一聲:「你們要去哪兒,要去如廁嗎?我也要去。」
她清脆響亮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立刻吸引栗子等人注意力。
栗子附和道:「我也一起!」
宋荔看著身後的李冬妹和栗子,心中一陣頭疼。她扶了扶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是擺脫不掉。
李冬妹見宋荔的表情,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一副傷心的樣子說:「這麼說,你們想偷摸著去找秦世堯買山楂丸,怎麼不帶上我們?」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
李蓉蓉大大咧咧,但見不得朋友哭,見狀頓時手足無措,連連擺手說:「不不不。」
宋荔只好硬著頭皮解釋道:「我剛好撿了兩文錢,可以買六個山楂丸,到時候我們一人一個。」
「撿錢!哪裡撿的?我明天也去守著。」栗子說道。
「你這樣叫守株待兔,是不可行的。」李冬妹說道。
栗子有些疑惑地問:「豬?為什麼要守?」
李冬妹解釋道:「守株待兔是一個成語,意思是指人們做事不能總想著僥倖,要腳踏實地。就像你守在那裡等錢掉下來,是不現實的。」
栗子還有妙珍兩人年紀稍小,聽了也是一臉懵懵的。
「哎呀,和你說了也不懂,是我哥哥和我講的,他去莊夫子那兒上課,學到的東西,回來就教我。」李冬妹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李蓉蓉好奇地問道:「那你明年要去私塾嗎?聽說進私塾莊夫子要問話。」
李冬妹答道:「我娘親說得看莊夫子要不要我,所以娘親讓我好好聽哥哥講,到時候能在莊夫子面前長長印象。」
私塾會收女娃,通常可以跟隨老師學習到十四歲左右。
莊夫子收學生非常嚴格,需要進行一系列的考核。其中,考察學生的成語、俗語、歷史名家趣事,最重要的還有三字經。
說是考察學生有沒有慧根,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了解學生背後的家庭背景。莊夫子認為,一個人的成長和發展,不僅取決於個人的努力,更受到家庭環境的影響。
見幾人話題越來越偏,宋荔趕緊拉回正題:「那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山楂丸?」
「去!」李冬妹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幾人來到秦大夫家門口。
白天秦大夫都不在家,一天忙得腳不沾地,他什麼病都看,什麼病都會看一點。家裡大牲畜病了,他也能治。
秦世堯年紀不大,但受爺爺的影響,對醫術也頗有興趣。此時,他正在研讀爺爺留下的醫書,手中還扒拉著晾曬的草藥,一副認真的模樣。
「小秦大夫。」一聲清脆的呼喚打斷了秦世堯的思緒。他抬頭一看,只見李蓉蓉探出小腦袋,正用手向他招手。
秦世堯眼睛一亮,顧客上門!
他急忙跑過去,卻發現李蓉蓉身後站了一牆根小丫頭。
「這!」。秦世堯微微一愣,隨即回頭看向屋內的奶奶,發現奶奶正在忙碌地處理午食。他慌忙拉著李蓉蓉和那群小丫頭,來到一旁的竹林。
「你怎麼帶這麼多人?」秦世堯有些無奈地問。
「不是叫我多多給你介紹顧客嗎?」
「那也不能一次性來這麼多啊,我這山楂丸可沒準備那麼多。」秦世堯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
「就宋荔一人要買。」
「哦,那你們下次誰要買,就一人來找我,還有此事不可聲張,要是被我爺爺知道了,可就沒那麼便宜的山楂丸吃了。」
「買幾個?」
宋荔拿出兩個銅板,「一個銅板三個吧?我要六個。」
秦世堯收下銅板,笑眯眯地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我只收一個銅板哦。」
「我沒錢了。
「好吧,錢我收下,你們等著,我給你回去拿。」秦世堯說著,轉身跑回了屋裡。
不一會兒,他手裡捧著六個山楂丸回來了。
「這麼大!」宋荔驚訝地看著手中的山楂丸。
「嘿嘿,我的東西實惠吧,你要覺得難咽,可以捏一小粒。」秦世堯邊說邊示範。
「你嘗嘗。」
宋荔看著秦世堯手中的山楂丸,有些猶豫。
這小子洗手沒?
但想想怎麼著都比那臭東西好。
她捏了一小粒,放入口中。
山楂丸的味道不奇怪,有一種淡淡的酸甜味。
宋荔點點頭:「還行。」
秦世堯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吃再來!有病也可以找我,我這兒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