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重力懸浮車的速度飛快,張楊用了三、四天所走的路它只是眨眼的工夫就走完了。
「你可以通過這扇門嗎?」
下了懸浮車,張楊在原地開啟了光門,然後撫摸著像緞子一樣絲滑的金屬車體,不死心的問懸浮車的智腦。
這台車的橫截面最寬的邊也不超過兩米,完全可以通過光門。
就聽懸浮車的電子音道:
「閣下,需要中央指揮控制中心的授權。」
懸浮車的回答,讓張楊再一次感到無比掃興。
揮揮手,意興闌珊的他讓懸浮車在附近待命,自已邁腿進了光門。
此時0世界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刻,客廳里的陽光已經完全移到了窗外,但屋裡的空氣仍然燜得發燙,他打開所有的窗戶,將室外從海的方向吹來的些許的涼風引入室內,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還是空間基地好啊,不涼不熱的。」
在心中感嘆的兩句,他去洗手間沖洗了一番,出來後從冰箱裡拿出食材,準備做一點好吃的東西慰勞一下已經空落了好幾天的五臟廟,剛要去廚房,身後傳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
他將食材放到茶几上,走到門前,通過貓眼向外看了看。
「怎麼是她?」
誰?
對門黃姨家的少婦黃依依。
「等等,馬上來。」
張楊想開門時忽然想到自己還光著屁股呢,連忙應了一聲向臥室跑。
再出來開門時,他已經穿上了一條運動短褲和一件體恤。
「黃姐。」
打開門後,張楊熱情地招呼。
「在家哪,我媽讓我給你送點餃子過來。」
黃依依稍顯靦腆的道,同時舉了舉手中的盤子,裡面是滿滿一下子熱騰騰的餃子,像是剛出鍋的。
「這怎麼好意思。」
張楊伸手接過盤子。
其實他一點都沒感覺不好意思。
在奉京,他家和樓上樓下的鄰居處得非常好,時常鄰居們會互送一點自己家做的東西,他都習以為常了,之前在買下這套房子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拜訪對門的黃姨,並留下了500塊錢,這和父母時常讓他捧著碗碟去鄰居家送東西有很大的關係。
所謂遠親不如近鄰,禮尚往來。
「別客氣,鄰里鄰居的。」
「謝謝黃姐,再幫我謝謝阿姨。」
黃依依嫣然一笑,擺了擺手,回身向家裡走去。
但見她腰肢款擺,風姿搖曳,走廊生春。
張楊盯著少婦圓潤款擺的tun部看傻了眼,口水差一點流了下來。
哎,好幾天沒看到人類了。
……
坐在沙發上風捲殘雲地把幾十個三鮮餡餃子吃完,到廚房把盤子洗刷乾淨,拿著去對面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黃姐。
「這麼快!」
黃依依顯得很吃驚。
這前前後後不過幾分鐘。
「餓了,就像有個小手從嗓子眼向下拽,囫圇吞棗就吞下去了。」
張楊在她的胸前和胯部偷偷掃了一眼,拍著肚皮誇張地說道。
「有這麼誇張。」
黃依依側過頭抿嘴笑,一隻手上舉將垂落下來的一縷頭髮攏到耳後,可謂是風情萬種。
張楊的心一揪,險些失態,連忙掩飾道:
「可不是怎的,都是因為黃姨包的餃子太好吃了特鮮。」
黃依依「咯咯」笑出了聲。
張楊尬笑著將手中的盤子遞給黃依依,眼睛有意無意的又,在黃依依高聳的胸上瞟了一眼。
「進來坐坐。」
黃依依接過盤,客氣了一句。
張楊忙推辭。
「不了,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他的視線越過少婦看向室內,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黃姨出來。
「不打擾,我媽帶囡囡去遊樂場了,還得一會才回來。」
「那餃子是黃姐包的?」
……
回到家,關了門,站在門前他用了好長時間才「使」自己平靜下來,去洗手間洗了洗沾滿污跡的手,趴在床上呼呼地睡了過去,這幾天累得夠嗆,這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
翌日起床時已經過了八點,匆匆洗漱完,下樓去了馬路面的小吃攤。
吃了兩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並和滿面春風的老闆娘說笑了兩句後,當他在那個粗俗老闆仇視的目光下正要離開時,一輛黑色豐田越野車停在了小吃攤前,從上面上來兩個身穿黑t恤、牛仔褲的年輕人。
兩個年輕人徑直走到張楊面前,一人跋扈地道:
「哥們,你可是讓我們等了好幾天,今天總算逮著你了,不好意思,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老闆要見你。」
「你們要幹嘛?」
沒等張楊說話,在鄰桌收拾碗筷的老闆娘不幹了,走過來護在張楊的前面,就如一個護崽的母雞。
「邊上呆著去。」
另一個年輕人伸手把老闆娘推到一邊。
「幹嘛推我。」
徐姐將手中的抹布撇向那個年輕人,年輕人偏頭躲了過去。
「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
年輕人罵道。
「徐晶,你管什麼閒事。」
一直鐵青著臉坐在油鍋後面的老闆手中拿著一把切麵團的刀走了出來,他雖然嘴裡吆喝自己的老婆,但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兩個黑衣青年。
看到氣勢洶洶的粗壯男人,口出髒話的年輕人很知趣地閉上了嘴,沒敢再撒野。
「我管怎麼了!」
老闆娘沖自己的男人吼道。
張楊心中挺感動的,他笑著對老闆娘道:
「徐姐,沒事,他們是我朋友。」
「真的。」
「嗯。」
老闆娘這才向後退了兩步,卻仍然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任憑鐵青臉老闆拽了兩次,也沒拽動,老闆的眼睛都紅了,這次他盯視的不是兩個青年,而是張楊。
「什麼事?」
張楊波瀾不驚地問兩個年輕人。
剛剛那一會工夫,他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個遍。
自從來到0鏡像世界,他接觸的人並不多,而且也沒得罪過人,應該不會有人想對他怎樣,而唯一不確定的就是他賣出的那株孔雀蘭,也許有人惦記上了,但這並不算什麼大事,沒什麼危險,大不了再給他們幾盆。
「哥們,別問了,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
年輕人的回答比剛才客氣了一些,但仍然是咄咄逼人。
「k。那麻煩你們了。」張楊說罷,扭頭對老闆娘道:「徐姐,明天我還會過來吃早餐,幫我記一下他們的車牌號,如果這個點兒還沒過來,幫我報下警。」
張楊這招夠損的,純粹是給老闆娘招禍,但他也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嗎,找他的人沒有什麼壞心眼子還好,如果有什麼壞心思,他這麼做也會讓對方忌憚,不至於做得太過分。
「我們不管。」
老闆沖張楊氣憤地喊道,並揮舞手中的切刀。
「小兄弟,我記下了。」
老闆娘推了男人一把,然後堅定地對張楊說道。
「徐晶,你欠揍是不是。」
「你打,你打。」
徐晶把身體向男人湊過去。
老闆嘆了口氣,瞪了張楊一眼後,轉身走了。
張楊向老闆娘揮揮手,訕訕然登上了豐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