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唱完《甜蜜蜜》後,想了下,說道:
「這首歌叫《甜蜜蜜》不知道適不適合你,得了,乾脆再給你唱一首吧,還是只適合女孩子的歌,這首歌更抒情一些,我唱了,剛剛感覺我唱女聲還不錯,老王賣瓜,不扯蛋了,開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試衣間外的兩個女孩聽得是如醉如痴,於文萱下意思地將她上身小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這樣不夠,傻妞。」
王可把手伸進於文萱的衣服里,把裡面那東西的扣子解開,一把拽了出來。等於文萱反應過來時,王可已經把那東西塞入包里,兔子似的竄出了門。
「好好把握,我不會讓劉姐進來的。」
於文萱氣得不行,就在她準備隨便找個裡面那東西換上時,張楊一揪門帘,從裡面走了出來。
「好了,謝謝……」
他說了一半就愣住了。
「我艹,什麼情況。」
他看到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面,門外刺目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絲綢,那裡面清晰又偉岸。
「你不要誤會,不是那樣的,是王可……」
於文萱羞得雙臂抱胸,臉上火燒火燎的,她慌亂的解釋,卻不得要領。
「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張楊落荒而逃。
……
回到家,他把雙肩包扔進了異空間。
下午五點多鐘,張楊換了一件運動短褲,準備出去隨便吃點什麼,正在玄關處換鞋,聽到對面有開門聲,他趴在貓眼上向外看,黃依依手裡端著一隻碗走了出來。
他心裡一緊,下意思的把手伸進了短褲里,當他意識到這樣不好時,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黃依依向他家走過來,忽然遲疑了一下,然後抬起如蓮藕般的手臂在門上敲了敲。
張楊從貓眼裡正好可以看到她的上半身,他屏住呼吸加快速度,完事後輕手輕腳去了廚房,一邊沖手一邊喊道:
「誰呀?」
外面沒回答,而是又輕輕敲了兩下。
張楊擦乾手,又整理了下褲頭,雖然還不是很自然,但勉強能看得過去。
走過去開門。
「我媽包的巴魚餡餃子,給你嘗嘗。」
黃依依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她快速向下掃了一眼。張楊心頭一跳。
「謝謝黃姨。」
他微微彎腰,伸手去接,聲音很不自然。
黃依依把碗遞給他,轉身向回走。
張楊捧著碗把門關上,站在門前平息了一下心情,腦子靈光了後,他猛地一拍腦門。
「壞了,被她發現了。」
要知道,現在是夏季的下午,太陽正盛,房間裡雪亮,而他家這層的走廊是沒窗戶的,相對要暗上不少,所以從外面看貓眼,應該能看到光線的變化,也就是能看到有沒有人在向外看。
「我艹,大意了。」
他懊惱不已。
可事情已經做下了想挽回也不可能,以黃依依過來人的經歷,她不可能不知道張楊在裡面做什麼,她向下掃視的目光已經說明了問題。
「她為什麼沒離開,還站在外面等?」
……
渾渾噩噩地把一碗餃子吃了,竟然沒吃出滋味來。
把碗洗淨,他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勇敢拿著碗、推開門、走向對面。
站在門前,聽到屋裡有一男一女的爭吵聲,吵的很厲害,聽聲音女人應該是黃依依,男人不知道是誰。
站在外面聽了一會,也沒聽出個三六五來,想了想,他轉身回了家。
過了五、六分鐘,聽到對面的房門打開了,然後是「砰」地摔門聲,他跑到陽台向下看,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上了門前的一輛大眾車,他在客廳喝了一杯水後,又拿起那隻碗,開門出去,敲了敲對面的門。
黃依依應該從門鏡看到了外面是張楊,她眼睛紅紅的打了門,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淨。
「不著急的。」
她有氣無力地道,伸手接過了碗。
「黃姐,你沒事吧?」
張楊關心的問道。
「沒事,他就是個畜生。」
黃依依讓開了門,向屋裡走,張楊從門邊的鞋架上找了一雙拖鞋換上,跟黃依依進了屋,屋裡的地上摔碎了幾隻水杯,一地的玻璃碴子。
「那個男人是……?」
張楊站在裡屋門前問又坐回床沿默默流淚的黃依依。
「囡囡她爸。」
「你們這是……」
黃依依只是流淚,並沒有立即回答張楊的話。
「黃姨和囡囡呢?」
「我讓她們出去玩了。」
張楊也不再問,到廚房找了掃帚和撮子,把地上的玻璃碴子掃乾淨,倒進垃圾桶里,等他再回到裡屋時黃依依已經不流淚了。
「我們正在鬧離婚,他不離,管我要錢……。」
「為什麼?」
黃依依剛要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大力的敲門聲,黃依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張楊暗叫倒霉,這種敲門的方式不用想一定是黃依依的老公去而復返。
怎麼辦?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難免讓人生疑,而且對方還是個怒氣沖沖的丈夫。躲起來?屁大點的房間根本沒有可躲的地方,而且他為什麼要躲?
見黃依依沒動地方,張楊無奈地道:
「我開吧。」
時間耽擱的越久,就越會讓人懷疑。
他說著向外走,黃依依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還是我來吧。你坐你的。」
他去開門確實不好,所以張楊也沒矯情,坐在了房間裡的唯一一張木椅上,他可以預見他將迎接一場暴風雨,「好人做不得」,他心中想道,「這都什麼事呀。」
就聽外面黃依依的叫聲。
「你還來幹什麼?告訴你,我沒錢,即使我有錢,你也休想從我這拿走一個子。」
「臭娘們,這是誰的鞋,你他嗎的竟然敢偷男人。」
「來了,來了,這也太倒霉了。」
張楊心道,他正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個罵罵咧咧的男人已經衝進了裡屋。
「你是誰?在幹什麼?」
那個男人看張楊衣衫整齊,沒說太難聽的,只是指著張楊的鼻子責問,張楊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進屋就動手。」
他站起來,看向那個男人。
但見這人比他略矮點,長相秀氣,鼻子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皮膚白淨,上身穿雞心領的黃色t恤,很乾淨整潔,下身是緊身牛仔褲,如果不是正對他怒目而視,那麼給人的第一印象絕對應該是個很紳士的美男子。
難怪他能娶到黃依依這樣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