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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警署總部,重案組主管辦公室。
約翰坐在角落,海倫正在給他清理傷口。
李易站在一旁,對那個印第安裔警官問道:「蘭伯特警官,怎麼樣,查到漢斯·格魯伯的資料沒?」
蘭伯特手裡拿著一疊資料,搖了搖頭:「關於他的資料很少,除了他在西德人民陣線的大概經歷,其他的都查不到,更別提他的親屬了。」
「謝謝!」李易點了點頭。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幕後黑手應該就是西蒙·布魯格,但是他沒有任何證據。
另一邊,一個頭髮花白的心理和行為分析專家站在沃爾特警監面前,正在陳述自己的看法:「那種人不喜歡匿名行事,他們想讓你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所以西蒙這個名字可能不是假名,是真名,或者是和真名相關的稱呼。」
蘭伯特站在門口,他拿著卷宗開口說道:「西蒙·羅伯特,1982年被捕,敲詐勒索,綁架,10年到15年刑期,服刑6年,2個月前因表現良好假釋。」
約翰搖了搖頭:「不可能是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是個生意人,但不是個瘋子,我們要找的是一個瘋子。」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西裝戴著眼鏡的胖子衝進了辦公室,在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銀色手提箱。
他接著約翰的話說道:「還是一個很懂炸彈的瘋子。」
「我們在遊樂場找到這個,專業級,很正點的東西。」說著,他就將手提箱放到了桌子上,並將其打開。
手提箱上蓋裡面是一塊複雜的電路板和筆記本電腦顯示器,下面則是兩個裝有液體的圓筒塑料容器,以及與之連接的一塊小電路板和數根電線。
他是警署的炸彈專家查理,他很興奮地做著介紹:「這玩意很先進,是兩液型的。」
「其中單獨任何一種……」一邊說著,他一邊用一個注射器,從左邊容器的導管里抽了一兩滴出來,滴在桌面上,然後脫下皮鞋在上面使勁敲了一下。
「啪!」
什麼也沒有發生。
「怎麼樣都不會發生爆炸,但是混合它們之後……」查理拿著一個回形針,掰直後在右邊容器那裡稍稍沾了一點,將它與桌子上的那滴溶液輕輕攪拌了一下。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拿著回形針,轉身朝辦公室門口的一把椅子扔了過去。
「嘭!」
爆炸聲響起,那把椅子直接被炸飛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除了李易,他對這一幕早有預料。
沃爾特一臉憤怒地吼道:「嘿!查理,你TM的在幹什麼?!」
查理笑著,顯得很興奮:「就像你們看到的,我只是給你們演示下很正點的東西。」
他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凡是這類包裝,都要很小心。在引爆之前,這兩種溶液會先混合,紅色溶液會被泵進透明溶液里,然後,引爆器會啟動,接著就會……」
「嘭!」查理的雙手做出一個很誇張的爆炸動作。
約翰問道:「它們混合完畢需要多少時間?」
「10秒鐘,2分鐘,都有可能,這要看它們的數量,一旦它們開始混合,你最好是在別的地方。」
李易說道:「這種玩意不常見,沃爾特警監,或許可以查一下什麼地方丟了這種玩意。」
話音剛落,蘭伯特走了進來,遞給沃爾特警監一張文件:「已經查到了,利弗莫爾實驗室周末遭竊。」
約翰問道:「他們丟了多少?足夠再做一個嗎?」
蘭伯特瞥了他一眼:「約兩千磅!」
「耶穌基督!」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千磅差不多是九百公斤,而他們面前這個手提箱裡的溶液撐破天也不會超過五公斤。
看著震驚的眾人,查理說道:「引爆信號有多種,無線電信號,電子信號,你甚至可以用傳呼機。做炸彈的人,用了阿爾貝蒂雙反饋迴路,曾經在黎巴嫩用過的惡毒引爆手法。」
就在這時,那個黑人文職女警跑到門口,朝沃爾特說道:「警監,那個人打電話來了。」
沃爾特站了起來,一臉凝重地制止了仍在介紹的查理,下令道:「準備追蹤信號。」
接著,他拿起了電話。
李易、約翰還有宙斯,全都拿起了一部分機的話筒。
沃爾特首先說道:「西蒙?」
一個略帶口音的聲音在話筒里響起:「我把他們送到那裡,但是兩個人都活了下來,我想知道,那兩隻鴿子都還在嗎?」
鴿子?
李易眉頭一皺,回應道:「我在。」
「啊,是我們帥氣的洛杉磯警官,你的朋友呢?」
約翰也應了一聲:「我也在。」
話筒里響起了一陣輕笑,接著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那我們那位黑色而友善的聖誕老人,是否也在呢?」
所有人都看向宙斯,他拿著話筒,點了點頭,說道:「我在。」
「很好,一位白人,一位黃種人,還有一位黑人,這真是一個世界大團結的完美畫面。」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哦,偉大的黑色聖誕老人,我費了心思,為兩位警官準備了一場遊戲,但是你卻破壞了我的計劃。」
語氣有些森冷,但是宙斯毫不猶豫地回懟了過去:「那你可以把你的計劃塞到屁眼裡,這樣你的計劃就不會浪費了。」
「嘟……」
電話那頭突然掛斷了。
負責追蹤的警官對沃爾特搖了搖頭:「時間不夠。」
沃爾特頓時有些埋怨地說道:「這不是理智的行為,這裡面涉及到很多人命!」
他指著宙斯:「你最好希望他會再次打來!」
李易笑了笑,說道:「這和宙斯沒有關係,西蒙是一個聰明的傢伙,他肯定知道我們在追蹤,無論宙斯說什麼,他都會掛斷電話。而且,他肯定會再次打過來!」
那個心理和行為分析專家贊同地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電話再次響起。
所有人立刻抄起話筒接聽。
沃爾特首先道歉道:「西蒙,他不代表我們所有人的態度。」
西蒙說道:「剛才很不愉快,我希望不要再次發生這種事情。」
「沒問題,我保證。」沃爾特應允道。
對話繼續,而接下來的事情也很簡單,西蒙指定李易、約翰以及宙斯三個人一同前往72街地鐵站,而且必須在15分鐘之內趕到,接聽地鐵入口的公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