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墨綠色殭屍痛吼一聲,當即被黑色人影這一腳給踹出了十米開外。
「宋旅長,你還好吧?」黑影傳來淡淡的聲音。
「還好,還好!」
宋旅長揉了揉被石子扎出血的屁股,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抬頭一望,看向黑影熟悉的面龐,驚訝道∶「你、你是那個米國留學生,李牧?」
「是我!」李牧轉頭看向狼狽不堪的宋旅長,沉聲道∶「宋旅長,你還是先下去避一避吧。」
「你...」
宋旅長話還沒說完,當即就被殭屍傳來的怒吼聲給打斷。
只見墨綠色殭屍在被李牧一腳踹飛後,立馬從地上直挺挺的站了起來,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宋旅長撲來。
宋旅長看到殭屍又朝自己撲來時,忍不住退了幾步,縮在了李牧身後。
李牧也沒去管他,看向朝著自己撲來的殭屍,暗運念動力集中在自己的拳頭上,對準殭屍抓來的手掌就是一拳。
砰!
拳掌交接之下,發出一聲悶響,仿佛打在沙包身上,墨綠色殭屍再度被李牧給轟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形成一個大凹坑。
「龜龜,這也太生猛了吧?」
看到李牧如此厲害,竟能將墨綠色殭屍一拳轟飛,宋旅長喃喃自語道。
這剛才還在追他,一爪子將他的愛馬給分屍的兇悍殭屍竟然不是李牧的一合之敵?這李牧的力量究竟得有多大啊?
不遠處的清河道長看到李牧這一拳,也是驚為天人,張開嘴巴,下巴幾乎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我沒看錯吧?這傢伙居然跟快要變成黑僵的綠毛殭屍對上一拳,竟然還能把綠毛殭屍給擊飛出去?這傢伙還是人嗎?」
一旁正要上前擒拿殭屍的軍士也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集體靜止不動,都在愣愣地看著李牧大發神威,似乎仍舊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被萬眾矚目的李牧,此刻正在暗自呲牙,面色略顯扭曲的收回了印有紅痕的拳頭。
這殭屍也太硬了點吧?剛才差點就讓它破掉了自己念動力的防禦,幸好自己在家中練習過一段時間,要不然剛才那一下子,估計自己的右手都得報廢了。
李牧舒展著右手的手掌,轉頭看向一旁還在發呆的軍士,催促道∶「都愣在一旁幹什麼?快點將糯米和大網拿過來往殭屍頭上招呼啊!」
周圍發愣的軍士們聽到李牧的叫喊聲後,瞬間驚醒過來,趕忙拿著糯米和大網跑過來想要制服殭屍。
李牧是知道自己這一拳的威力的,只是單純的看著厲害,實質上對皮糙肉厚的殭屍而言,這一拳根本不算什麼,還是得靠軍士們手中的糯米和大網才能將其制服。
實際上,這一拳的威力也確實如同李牧預料的一樣,並沒有對殭屍產生任何影響。
被李牧砸到在地上的殭屍,不等軍士過來,就再度從地上直挺挺地豎了起來,朝著李牧飛撲過來,想要洗刷剛才被李牧兩度轟飛的恥辱。
只可惜,這一次可不僅只有李牧一個人。
在殭屍衝過來的瞬間,嚴陣以待的軍士們也將手中剩下的三張黑色大網撒向綠毛殭屍。
噼里啪啦!
當三張黑色大網再度罩住綠毛殭屍時,金色的光束再度浮現,將綠毛殭屍電得慘叫連連,口中不停的地噴出白色屍氣。
從樹林中鑽出來的軍士們,又各自拿出剩下的糯米對準綠毛殭屍傾灑而下,重創了綠毛殭屍。
「嗷!」
在巨大傷勢的刺激下,綠毛殭屍張開獠牙,怒吼一聲,奮力一揮雙臂,想要強行撕碎黑色大網。
撕拉!
黑色大網在綠毛殭屍雙臂的巨大力道下,瞬間被撕爛了一個豁口。
「不好!殭屍快要脫困了!宋旅長,你們還有沒有大網啊?」一直關注戰況的清河道長急聲呼喊道。
「沒了,我們一共就只有五張除魔網!」
眼看著殭屍就要脫困而出,宋旅長也是急得站在原地打轉。
聽到宋旅長等人沒有其它的降魔倚仗後,清河道長當即就想開溜。
這時,眼見殭屍快要撕碎除魔網,一直緊盯殭屍的李牧忽然對著清河道長的方向伸手一招,清河道長身後背著的桃木劍在念動力的操控下,立馬朝著李牧的右手飛來。
「哎,我的桃木劍!」
清河道長在看到桃木劍忽然飛向李牧,連忙跟著桃木劍跑上前來,想要將桃木劍收回去。
「道長,借你法器一用!」
李牧伸手握住桃木劍後,飛身上前,一個縱身,跳到了殭屍的肩膀上,雙手持著桃木劍,用力朝著殭屍的頭顱刺去。
「不要啊!」
在清河道長的痛呼聲下,李牧徑直將桃木劍劍身完全刺入了殭屍的頭顱之中,至沒入劍柄。
滋滋滋!
在桃木劍完全刺下去後,一股濃濃的白煙瞬間從殭屍的頭顱上噴涌而出,一直掙扎著的殭屍雙臂驟然一松,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太好了!總算是把這頭殭屍給殺掉了!」
宋旅長在看到殭屍倒地後,一拍手掌,興奮地道。
從不遠處趕來的清河道長卻是直接跑到殭屍邊上,一副哭喪的模樣,費勁地從殭屍的頭顱上拔出了桃木劍。
看著損壞大半的劍身,清河道長當即就忍不住低泣起來。
「我的桃木劍啊!」
清河道長雙手捧著從殭屍頭顱中拔出的桃木劍,哀嚎道。
「道長,你就別傷心了,不就一把桃木劍嗎?大不了你再回去重做一把嘛!」李牧勸慰道。
此時的桃木劍已然被殭屍體內的屍氣所腐蝕,坑坑窪窪的劍身,無不表明這把桃木劍已經處於報廢階段了。
「李牧!你......」
聽到李牧的聲音後,清河道長立即轉頭怒目而視。
他本想找李牧這個罪魁禍首興師問罪的,可是在想到李牧剛才暴打殭屍的那一幕時,清河道長的語氣卻是又低了下去。
看著臉色幾度變化的清河道長,站在一旁的李牧不由納悶道∶「道長,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清河道長神色掙扎了幾下,最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沒事。」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