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弘晝的失蹤引得康熙和四爺大亂的話,那遠在江南的弘暾和弘暉更加不用說了。
暗探首先便是向二人匯報的,二人自然急了,弘晝平時雖然喳喳呼呼,有些不著調,但人家那是小事糊塗,大事絕對靠譜的主兒,所以,倘若弘晝有那自由,他們絕對相信,弘晝肯定會和他們聯繫。
倘若是綁架,那綁匪也早應該和他們聯繫了。
畢竟,人家綁匪也得向人家要贖金不是?
那時候他們也有考慮過這類的問題,所以早也說好了說辭,可現在綁匪也沒有,那便說明,第一,弘晝的身份暴露了,被漕幫幹掉了。
第二,他身份暫時沒暴露,但是,有點危險,但是,暫時還活著。
除了這兩種,他們想出有第三種的可能。
「你暫時別急,我倒是傾向於第二種。」弘暉安慰弘暾道。
這些日子來,他看著弘暾的樣兒,簡直有些羨慕,雖然他和弘時是親兄弟,不過,二人由於年紀的關係,便不是太過親切。
他自小便是被四爺夫妻當接班人培養的,因此,無論是誰,都教育他,要有長兄的威嚴,要有擔當。
小的時候,他便羨慕兒弘時和扎拉芬的兄妹情,那時候,他已經在上書房了,上書房說穿了,便是一個小的朝庭縮版。
他的阿瑪也就和五叔七叔關係不錯,可偏偏,五叔七叔送進來的兒子都是庶長子。
而上書房之中,嫡庶又很是明顯的,因此,他在上書房也就是年紀大些了,因為一些事兒,才和幾個宗室子弟關係不錯,可堂兄弟之間,真不好意思。還真沒有啥好的感情的。
因此,現在見著弘暾如此為弘晝操心,他說不羨慕那絕對是騙人的。
應該說,之前弘暾來他這兒。他覺得,他和弘暾有些相像,無論是心性,或者別的地方,特別是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和弘暾有些惺惺相惜。
他覺得,或者有一天,他能代替弘晝和弘暾成為朋友。
不過,自從弘晝失蹤後,他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弘暾因為身體的原因,一向對任何事都雲淡風輕的,哪怕以前他身體不好,太醫說他活不過二十,他也淡淡的。至少弘暉那時候在他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波瀾。
弘暉也一直以為,他不會再有任何的氣性,任何的脾氣,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倘若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讓弘暾亂了性子,那便是弘晝。
你說弘晝何德何能,可以讓弘暾如此?
以前弘暉從來不羨慕嫉妒弘晝,可現在,他是真的羨慕嫉妒恨。
畢竟是人都知道。弘暾的身體,是切忌大喜大怒的。
「無論是哪一種,就怕弘晝吃不消。別看他皮厚肉躁的,可你覺得。他是那種吃過苦的人?小的時候被他額娘捧在手心,後來在皇瑪法哪兒,啥都是精緻的,前些日子聽暗探說起他在漕幫的日子,唉!」
別說弘晝了,哪怕是自己。哪怕是弘暉現在不是皇子身份了,可你說說,咱什麼時候吃過苦啊!!
可弘晝呢,你說這些日子也夠他熬的了。
真有些不懂他,怎麼就這麼執著搞漕鹽兩幫的事!!
而現在的問題是,還不能藉助官府的力量,要不然,他在人家手裡死得更加快。
「這麼說來,我們現在唯一的方法只能是等了。」弘暾想了又想,實在是沒啥辦法。
暗探雖然了得,可是要找一個人,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倘若有下落,那營救倒不是特別難,唉!
能讓大內的暗探也能搞人搞丟,只能說一句,高手在民間,咱不得不服!
「弘晝一向鴻福齊天,不會有事的。」弘暉安慰道。
而熱河也好,京城也好,都各有一撥人再次去江南。
京城的一些耳聰目明貴族,也紛紛命幾騎鐵馬南下。
至於從熱河南下的更加多了,畢竟,現在大草原上,蒙古貴族多啊。
是人都知道有些不妥,只不過,不知道具體的。
那麼咱找人一起南下,指不定能打聽出些啥呢?
萬一有啥不對的,咱也能找人立即回報回來,至少比在京城或者熱河光等消息強不是?
因此,漕幫上人的,或者陸地官道驛站上的人突然生意好了起來。
不過,沈家的人倒是沒人覺得和那個洪尺有關。
畢竟,是人都知道,雍正上台後,一直在查貪污的問題。
他們在江南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一些黑暗面的。
他們一向對某些部門孝敬有加,而且當初雍正奪嫡,他們也沒走誰的路,只不過和隆科多關係保持良好。
你說就隆科多和雍正的關係,會讓他們有事?
當然不可能了 。
江南有很多的事情,還是他們透過隆科多告訴雍正的。
所以,沈家的人表示,他們很放心,火是不會燒到他們這兒來的。
應該說,沈家的早幾代當家人,一直是比較有遠見的。
他們從明朝的時候,便在江南一帶做著私鹽生意,再通過鹽做別的生意。
雖然鹽的利潤始終是大頭,不過,並不是完全全部。
他們深知,樹大招風這話,因此,賺錢一直很低調,不溫不火。
清初的敗落,再慢慢的爬到現在的位置,應該說,和他們的當家人下的賭,或者說人家的眼光有莫大的關係。
正如清初的時候,人家不像某些人家投靠前明,而是默默的拍賣了家產,隱遁鄉下。
到了清軍殺進揚州的時候,雖然他們別的生意也有損失。
可畢竟大部分的都換了真金白銀,大部分的實力保存了下來。
再加上,早早的和明朝的勢力脫離了關係,清軍哪會抓著他們?
至於順治朝的時候,人家又憑著自家一百多年累積的本事,資力,再次殺入鹽場。
雖然比不得某些家,清軍入城,人家就投靠上前發了大財,不過,也算發展得不錯。
畢竟江南地區,某些反清復明的勢力多。
人家一些鹽商也只敢躲在家裡,不像沈家,還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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