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你去你想上那種地方去,除非我死了。大筆趣 m.dabiqu.com」
霍大姑中氣十足的喊起來,臉氣的煞白煞白的,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趁好幾趁兒沒上去揍這個不要臉的死丫頭去。
丫蛋可不怕她奶,看到她奶威脅她,丫蛋兒滿不在乎的說,「奶,你管的也太多了吧,這事我都跟我媽說了,我媽都叫我自己拿主意了,你跟著摻和個啥呀?你不讓我去掙錢去,你一月能給我二三百塊錢的工資咋的?你要是能給我,那我就不去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到了她奶的眼皮子底下,似乎想找她奶要錢似的。
霍大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孫女,「你媽知道了?你媽不管你?」
丫蛋得意的說,「知道了啊,我三天前就跟我媽說這事了,我媽說了,只要掙錢掙得多,我幹啥都隨我。」
話一出口,眾人的三觀全都碎裂了。
韓明秀質疑說,「你媽真說過這話,你沒騙我們吧?」
她也是當媽的,她不信這世上能有哪個當媽的,支持女兒去幹這種工作去。
章淑珍說,「就是啊,丫蛋呀,你可別糊弄我們哪,我家就有電話,你要是糊弄我們,我這就給你媽打電話對質去。」
丫蛋滿不在乎的抱起了胳膊,說,「打呀,你這就打,你看我糊沒糊弄你們?」
事關重大,章淑珍可不想霍大姑攤責任,真就把電話打到霍大姑屯裡去了。
肖國萍接到電話後,聽清了章淑珍給他打電話的緣由,風輕雲淡的說,「嬸子啊,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咱這當爹媽的也不好管的太多,她有啥好營生就讓她去干去吧,沒準將來人家還能有啥造化呢,要是咱們管東管西的拘著她,她沒錢花了找誰要去呀?找咱們咱們又不能給,既然不能給,還管人家幹啥?」
這話說的,就差沒明說,你要是能給我閨女錢的話,你跟著摻合摻合還行,要是不能給錢的話,就趕緊把嘴閉上吧。
章淑珍被懟的無話可說,白著臉把電話交給了霍大姑,讓她自己跟她那不上線兒的媳婦說去。
霍大姑拿起電話後,只說了一句,「國萍啊,可不能叫丫蛋去那種地方啊……」
沒等說出為啥不能去那種地方呢,就被兒媳婦給噎回去了。
「媽,你別說丫蛋的事了,孩子大了,自己有主意,咱當老的就別跟著指手畫腳的了。對了,你跟建峰他們兩口子借著錢了嗎?他倆咋說的?你啥時候回來呀?我這邊雞苗都看完了,就等著你拿錢回來建雞舍呢……」
霍大姑一下子沒電了,她支吾著,吭哧了半天,才把霍建峰手頭困難,沒法借給他們錢的事兒說了。
肖國萍聽到霍建峰不肯借錢,尖著嗓子就在那頭罵起來。
「這個為富不仁的東西,良心準是讓狗吃了,通共就這麼一個老姑姑,千里迢迢的跑他那去借一萬塊錢他都不肯借,他還是人嗎?虧得你當初還把他當兒子一樣疼呢,呸,那就是個白眼狼,你是白疼他了……」
霍大姑怕霍建峰聽到那頭的罵聲,沒等肖國萍罵完,就慌忙把電話給撂下了。
她不知道,霍建峰在多年的軍旅生涯中,練就了一副超於常人的耳聰目明的本事,肖國萍嗓門本來就大,加上霍建峰的耳朵又靈,所以肖國萍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落到了霍建峰的耳朵中。
霍建峰並沒有生氣,媳婦跟他說過,對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永遠犯不上生氣,在他眼中,肖國萍就是不值得他費心思費感情的人,他當然也不會為她的話產生什麼心理波動。
只是,關於丫蛋想去個午餐上班的事,他這個當長輩的還是又勸了一番。
儘管他不喜歡表哥表嫂,也不喜歡丫鴨蛋,可出於一片好心,他還是勸丫蛋不要去那種地方上班。
小姑娘家,最好還是找一個穩定的工作,哪怕是少賺點錢,平安穩定就很好了。
可是丫蛋卻不那麼想。
在她的心目中,韓明秀和霍建峰勸她不要去歌舞餐上班,勸她去服裝廠當徒工,其實就是想阻礙她大好的前程,想騙她到服裝廠去當免費勞工。
不管別人咋說,丫蛋兒鐵了心的要去歌曲餐上班,別人越勸她她就越來勁,明明還挺猶豫到底去不去呢,結果被大伙兒一勸,當天下午,她就頂著一臉大濃妝的去某家歌舞餐上班去了……
霍大姑被都被她給氣懷了,她前腳搬離了四合院,霍大姑後腳就病倒了,章淑珍手忙腳亂的照顧了她十多天,她才漸漸的好起來。
丫蛋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也沒說自己上哪家歌舞餐去上班了,也沒再跟他們任何一個人往來。
霍大姑有心去找她,可是首都的歌舞餐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裡面的服務員也是流動性的,不固定,想在眾多的歌舞餐廳里找一個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都難呢。
可是,不管咋難,霍大姑都想把她找回來。
畢竟她是自己的親孫女,她可不想家裡出這麼個丟人現眼的貨。
霍建峰體諒霍大姑的苦心,悄悄的給各個派出所的朋友們電話,讓他們幫著找丫蛋這個人。
只是他不知道,丫蛋剛上班,就改明換姓了,現在人家不叫丫蛋,也不叫珍妮,叫靚靚了。
而且,人家現在化了妝容也跟從前不一樣,髮型也變成了當前最流行的洗剪吹殺馬特式,所以無論從姓名上查找,還是從照片上查找,都根本找不到她。
因為找不到她,霍大姑也不甘心,就住在四合院裡一直沒回家。
她不好白白住在人家家裡,就天天幫章淑珍收拾收拾屋子,洗洗涮涮,做做飯啥的,這樣的話,她住在這,心裡也踏實。
沒事的時候,她就到街上轉去,看到有歌舞餐廳就進去打聽,盼望著有一天能找到丫蛋,把她帶回家……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一轉眼,秋天到了,天也涼了。
韓明秀從服裝廠給家人每人拿了一套換季的衣裳,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每年到換季的時候,她都會從服裝廠拿出一批衣服來,給全家老小每人一身換季的衣裳穿。
今年也是如此。
只是,今年的換季衣裳里,沒有帶出小麗的那份。
自從知道小麗跟倆一起欺騙家裡,知道他們在家門口上演了那一出下跪的戲碼,韓明秀就徹底放棄她,不再疼她了。
既然已經放棄她,不再疼愛她,自然就不會給她拿衣服穿了。
而小麗現在過的非常不好。
她現在已經分配工作了,分到了郊區的一所小學,在那所小學裡擔任思想品德課老師。
一個郊區的小學,還是一個專科老師,自然沒啥油水和地位可言。
意味沒有油水和地位,所以她在婆家的地位一降再降,現在,不光是婆婆可以隨便懟她、訓斥她,就連小姑子也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嫂子啊,韓總都回來了,你咋還不去找她要嫁妝呢?你大姐你二姐他她都給了,憑啥不給你呀?你咋不去管她要呢?」
某日早上,張欣在廚房裡洗漱的時候,看到自己光禿禿的脖子和光禿禿的手腕,忽然想到了嫂子大姐,二姐婚禮上帶大那些漂亮首飾。
那些漂亮首飾真的好美好美,要是嫂子也能有的話,她肯定就能要過來帶,搞不好都能咔赤下來成為她的,所以,她才不遺餘力的攛掇著小麗,叫她去找韓明秀要嫁妝去。
小麗正洗碗呢,聽到小姑子的話,她難過的低下頭。
「我不去了,我小姨要是想給我的話,我就是不去,她也會想辦法給我送來,她要是不想給我,我就是去了也白搭……」
「你咋能這麼想呢?沒準人家我們韓總想給你,但是事多給忘了,你不知道韓總一天有多少事兒嗎?哪能記得你這點小事啊?不如你常到她跟前兒去晃晃去,她看到你,不就想起來了嗎?」張欣出主意道。
小麗還是不肯,「我大姐結婚的時候我小姨就說過,將來我們姐妹結婚時,對象要先經家裡審核,家裡審核過關的她才給首飾,審核不過關的,她什麼都不會給的……我跟你哥的事兒,我小姨根本就不同意,所以……所以……」
「你那個小姨也真是的,我兒子哪不好啊?她憑啥看不上啊?」媽不知啥時候進廚房了,正好聽到了她們姑嫂間的話,就憤憤的替自家兒子打抱不平起來。
「哼,手裡有倆錢兒了就狗眼看人低,她那種人啊,長遠不了,早晚兒叫她破產……」
因為氣不平,媽憤憤的罵著,連詛咒這麼陰毒的法子都用上了。
小麗聽到婆婆咒罵小姨,心裡很不高興,可是礙於婆婆的淫威,她又不敢說什麼,只能低著頭,默默的繼續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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