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公子,齊飛那小子又說了些什麼?」追風八卦的問道,東方敖也豎起了耳朵,只因他們從未見過雲清如此失態,似激動,似心急,似自責,又隱隱露著一絲狂喜。燃武閣 m.ranwuge.com
雲清臉上的笑意不減,伸手握緊了那張信箋,然後又鬆開了手。
追風和東方敖便眼睜睜看著那張信箋在雲清的手中化成了一攤粉末,然後輕飄飄的在下落的過程中被風吹散在空中。
「公子,至於嗎?屬下們也是關心您啊!」追風仗著雲清的好脾氣抗議。
「是啊是啊公子,有什麼好消息您就說出來,讓屬下們也跟著開心一下吧。」東方敖附議。
雲清似是想起了什麼,他瞥了一眼東方敖「若是我沒記錯,璃兒從清王府離開之前昏倒的那一日,是你親手給她診的脈?」
東方敖不明所以的點頭「是啊公子,確實是屬下親手診的啊,璃姑娘是急怒攻心,略微有些氣血不足。」
「真的只是氣血不足才會昏過去嗎?」雲清再問,雖然聲音一如平日裡的溫潤,可是東方敖卻分明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乾笑了兩聲說「公子,您能不能給屬下一個痛快?您想問的,應該不只是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吧?」
「璃兒……有喜了。」雲清咧著嘴角笑著,那笑容……
東方敖和追風悄悄的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二人都知道,可是打死也不敢說出來,其實他們公子的這幅笑容,真的……挺傻的……
「公子……」東方敖硬著頭皮乾咳了兩聲,點點頭陪著笑說「公子,關於璃姑娘有喜這件事……早在幾個月之前,攝政王……哦,屬下說的是裴少恭,就已經昭告天下了。」
雲清皺著眉點點頭,臉上的笑意卻不減,他看了一眼東方敖和追風,緩緩吐出一句話「璃兒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說完這些,他不再理東方敖二人,又低低的「呵呵」笑了起來。
「啪嗒」一聲,是東方敖手裡的羽毛扇落在了地上。
「咕咚」一聲,是追風狠狠的吞咽了一聲口水。
二人長大了嘴巴對視了一眼,「東方敖,來來來,你掐我一下。」追風用胳膊肘捅了捅東方敖。
東方敖伸出手指,狠狠的在追風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嗎?」
追風齜牙咧嘴的回過頭,臉上卻笑容滿面,很是滑稽,他重重的點頭,從牙縫裡憋出一個字來「疼!」
「咱們清王府,真的有小主子了?」東方敖傻笑著。
「司琴那小子,還果然一語中的了?」追風也傻笑。
「嘿嘿——」
「哈哈——」
「傳令下去,今晚攻城。」雲清看了一眼兩個瀕臨癲狂狀態的屬下,黑著臉下了命令。
「今……今晚攻城?」追風打了一個激靈,「公子,雖說咱們早已經準備妥當,可是軒王爺最快也得明日才能趕到,是不是再等上一晚上?」
「一晚上?」雲清搖搖頭,「我連一刻鐘都快等不及了,如何能再等上一晚上?」
「這……好吧。」追風點點頭,「屬下這就下去安排。」
雲清「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東方敖「讓追月通知城內隱藏的逍遙閣的暗影們,破釜沉舟,是生是死,只在今晚了。」
「知道了公子!」東方敖正色點了點頭,跟著追風一起退了出去。
雲清靜立著,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向心口處,那裡,靜靜的躺著一枚同心結,他將它放在了距離心口最近的位置。
璃兒……
他輕聲默念著這個名字。
我傷你如斯,你卻不顧自己性命執意留下了你我二人的骨血……
所向披靡的雲家軍,富可敵國的寶藏,你卻不屑一顧,將這些拱手相讓……
璃兒啊璃兒,我究竟該拿什麼回報於你,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彌補我對你的虧欠!
三月之期……
璃兒……
等我!
……
史書有雲。
風啟六年仲夏。
農曆五月底。
風雲國都風筱城經歷了一場有史以來持續時間最短的政變。
風筱城引以為傲的城門,歷經了幾代朝廷更迭都屹立不倒的城門,僅僅用了一個多時辰便被清王率軍攻破。
更為離奇的是,城中風筱城的城民們在清王進城的那一刻,並沒有關緊自家房門躲起來,而是家家戶戶門戶大開,歡欣鼓舞的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大軍兵臨風雲皇宮,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皇帝風陌寒惱羞成怒,大勢已去之下竟然拋下即將臨盆的寵妃惠妃,然後挾持了軒王母妃蘭太妃為人質,意圖獨自一人遠走高飛。
率領橫空現世的雲家軍的軒王帶領著雲家軍晝夜不停趕路,終於在最後一刻見到了自己的母妃蘭太妃。
「軒兒,不要顧及母妃,做你該做的事情。」蘭太妃髮絲凌亂,雖然脖頸上橫著風陌寒的利劍,卻將身子挺得筆直,臉上沒有一絲怯意,更多的,卻是一片坦然與欣慰。
「皇兄,放了我母妃,我可以念在你我二人童年的那份情誼上為你求情,留你一命。」風陌軒坐在馬上對著風陌寒朗聲喊道,雙手卻已經緊緊的掐進了肉里。
「哈哈哈哈!皇兄?」風陌寒仰天大笑起來,他緊了緊勒著蘭太妃的那隻胳膊,對著風陌軒大吼「事到如今,朕還要讓你在這裡任意嘲諷嗎?快些讓開一條路,備上快馬,朕離京之後便立即放了她!」
「不要聽他的!子謙,不要聽他的!」蘭太妃深深的看著跟風陌軒並排站在一起的雲清,動容的說道「子謙,你的樣子……像極了你的父皇……」
雲清心中一動,抬起頭看著蘭太妃,腦海中依稀記起了他為數不多的那些童年的快樂時光。
那時候父王還在世,每次帶他進宮,他總能吃到蘭太妃親手做的桂花糕,還能跟風陌軒和風陌寒一起恣意的奔跑,沒有仇恨,沒有殺戮,只有手足之情。
他記得,那個時候,先皇對他,總是喜歡的,總是愛看著他笑。
雲清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原來,那個一直看著他笑的溫和男子,那個高高在上卻在正值壯年的時候轟然駕崩的帝王,竟然真的是他的……父皇嗎?
父皇……
「子謙,不要怪你的父皇,請你體諒一個父親心中的苦楚,雖然他是帝王,卻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只是想保住你,想讓你遠離朝堂,喜樂一生,平安順遂,他……」
「少廢話!」風陌寒提起劍柄使勁捅了蘭太妃的腹部一下,蘭太妃發出一聲隱忍的痛呼,可是嘴角緩緩流出的鮮血,卻是瞞不住的。
「母妃!」風陌軒睚眥欲裂,跳下馬來就要上前。
「退回去!不然朕便立即殺了她!」風陌寒大喝了一聲,將鋒利的劍刃重新貼在了蘭太妃的脖頸之上。
「軒兒,不要哭,母妃臨死之前能再見你一面,已經很知足了!你跟子謙是血脈兄弟,母妃還是那句話,你一定要護他,敬他,盡心盡力輔佐他,他定會是一代明君,比你的父皇還要賢明的一代君主。」蘭太妃眼中含淚,笑著說道。
「母妃……孩兒不孝……」風陌軒雙目通紅,跪在了蘭太妃的正前方,「請母妃放心,孩兒一定謹記母妃教誨,盡心盡力輔佐子謙。」
「那就好!」蘭太妃欣慰的笑了笑,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母妃終於能安心的去見你們的父皇了……」
「來人,備馬,讓路!」雲清對著身後大軍揮了揮手,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是!」震耳欲聾的聲音整齊劃一。
「嘩啦啦」的盔甲聲響過,大軍中間讓開了一條路,一匹駿馬精神抖擻的站在路上長嘶著。
「子謙,不可!」蘭太妃猛然睜開了雙眼,拼命對著雲清搖了搖頭,「子謙,不要管我,殺了他!」
「閉嘴!」風陌寒陰寒的對著蘭太妃吼道,然後仰天長笑了一聲「哈哈哈哈!」
之後便拖著被捆綁了雙手的蘭太妃朝著那匹馬走去。
忽然,場中情形急轉直下,風陌寒悶哼了一聲,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他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處,一隻劍尖刺破了他胸前的衣衫破體而出,劍尖上,正「滴答滴答」地滴著血,是他自己的鮮血。
風陌寒放開了對蘭太妃的鉗制,緩緩轉過頭去,對上的是麗妃面無表情冷漠的雙眼。
「為什麼?朕平日待你不薄……」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風陌寒不敢相信的問道。
「因為,你是他的敵人,你擋了他的路。」麗妃冷冷的說道。
「原來,你便是那個朕費盡苦心尋找也找不出的奸細,卑鄙無恥的賤人!」
風陌寒咬牙切齒的對麗妃低吼道,他持劍上前,試圖殺了麗妃,可是麗妃卻靈活的躲過了他的攻擊。
「你已經大勢已去,趕緊束手就擒吧。」麗妃冷冷的看了風陌寒一眼說道。
「呵——呵呵!」風陌寒癱坐在地上,再次仰天長笑起來。
「皇上!皇上!」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匆匆自深宮而來,奔著風陌寒跑了過來,步子有些蹣跚,走進之後再看,是將近臨盆的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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