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僵持中,許安卻瞬然騰空,下一秒靈力陡然爆發。
綠色的光芒柔和又清澈,飄渺於空中,此刻,樹葉顫動。光芒所及,妖魔一概消散,慘叫著掙扎著化為幽綠的靈力與此光芒融合在一起。
她抬手試了試靈力,光是指尖都溢出了些許青綠。
與之前不同,這次不是玄鳥鳴叫不是燦紅的光波而是綠意漸生。
許安有些沒理清,這次和之前的感覺截然不同。
妖魔一剎那散為光粒落下,眾人都目不轉睛的抬頭看去。
「這是?」
雷師兄也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潔淨的靈力。
嵐子飛得更高,與許安平行,面露難色,「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許安雙手莫名自然的結起了印,一輪綠色的法陣旋轉著擴大,法陣中央是一道神似彼岸花瓣的印記。
巨大的法陣套上那三人,所套之地竟憑空建起了結界,嵐子也被死死的壓下去。
「嵐鷹,這女人的靈力,怎會淨化邪氣?!」
「閉嘴,我怎麼清楚!」
「契書呢?!快再借用些靈力!」鄂蛇趴在地面捂著脖子痛苦不堪。
嵐子抬手頂住結界,怒罵道:「你們兩個廢物,契書都弄丟了?」
許安微微一笑,有些嘲意,「你們的契書可是我手裡這個?」
三人抬頭尋去,只見許安單手一揮便將那石盒粉碎。
?!
「嵐鷹,她將信物粉碎了,契書消失了!」
「廢物!」嵐子落在地面,吃力艱難的抗住結界,「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厲害,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許安也不知哪學的結印,仿佛就是天生自帶一般,她手指微張指尖相點,隨後依次分開,就如花束綻放。緊接著緩緩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指尖晃動,迅速拉開,如蝴蝶振翅般輕緩。
無數隻青蝶在綠光中跳動飛舞,就連許安的衣袍間也繞起了一圈又一圈的舞蝶。
「以我之術,喚於蒼靈!」
法訣脫口而出,就像骨子裡本會一般,連動作也十分嫻熟。
成千上萬的青蝶散逸而出,一瞬就將黑夜點亮。
推手將靈術擊向三人,亮眼的綠光隨著結界而收的越來越緊,直到把三人壓到地面再也站不起來。
她降下,手中懸著靈力,冷然道:「嵐子,把那暗氣的解藥交出來,不然,你懂的。」
眾人愣的目瞪口呆,這不是當初那個被說舞弊的師妹嗎?
禹師兄拍了拍雷師兄的肩,笑顏道:「這不是那日竹俞拒收的弟子嗎?看來,竹俞怕是誤會人家了。」
雷師兄板著臉,就跟鐵塊一樣,「她有如此強的靈力卻偏偏要使用他人的力量。」
「雷深,有沒有可能是,竹俞搞錯了?」禹師兄笑的臉上像開了花,他怎麼覺得,竹俞跟此女有些緣分呢?
澤安言木亦兩人怔怔的隨眾人見證了全程,許安的這股靈力根本不屬於任何靈系,更像是神族人的法術。
他倆不謀而合都邁至許安身側,異口同聲的詢問道:「可有受傷?」
許安雙標現場,上一秒陰沉,下一秒滿臉笑意,「無礙,我好著呢。」扭頭又黑著臉對著嵐子說道:「解藥。」
嵐子與其他兩人捆在一起,被束縛住了靈力,只能一番掙扎。
「暗氣沒有解藥,除了轉移別無他法。」
這許安哪信,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解藥。」嵐子臉上都被掌出了紅印。
被忽的扇了一巴掌的嵐子猛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若你肯放了我,我就將解藥給你。」
「行,解。」許安二話不說便將靈術收了回來,揮手間,綠光串入其他兩人體內,瞬間兩人顫動著散為光粒,「若騙我,這就是你的下場。」
嵐子站起,扭了扭頭,轉了轉手,一臉邪笑,在懷中摸索,咻的將毒針刺上後側的竹俞,「哈哈哈,你要救他,那我死也要帶上他。」
竹俞猛的咳出血癱倒在地,許安那叫一個怒火中燒,腰間取出匕首施法將嵐子拽過來,握刀狠狠扎入他的心口,一刀又一刀,連扎了三刀,「那你就下地獄吧。」
「呃啊,咳…咳……你……」血迸出來,一股又一股,暗紅的血濺在許安衣間。
許安有些氣煞,沉重的呼吸著,抬手施法一掌全力打上嵐子的胸口,一時間,嵐子直直的倒去,隨後便被靈力震的灰飛煙滅。
「真是髒東西。」許安面露棄色,眸中狠厲,冷冷的罵道。
這一幕,眾人都看呆了些,澤安、言木亦兩人也未回神。
「許師妹原來這麼狠啊?」
「幸虧之前我們沒做什麼激怒她的事,要不然,我倆也被捅刀子了。」
「這許小姐還真是和傳聞中不一樣啊?怪不得言木亦如此死心塌地。」
「許師妹這靈力居然連墮魔都能克制?恐不是神女降世?」
「別說了別說了,你們也太大聲了。」
宗門內讚美之色逐漸聲聲喧譁,這讓許安也收穫了一波迷弟迷妹們。而人群中的沈冉卻為之感到後怕,若那日許安要殺了她,那她定會沒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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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心中忐忑,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手中的血跡,她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己竟然一瞬間變得如此殺伐果斷。
竹俞本就疼痛纏身,這一毒針更加讓他加劇了窒息般的撕裂感。殷紅順著嘴角一股又一股流出,眾人連忙上前。
「竹師兄,來人!喚醫師!」
禹師兄扶起竹俞,施法壓住毒性,「竹俞,我暫時幫你壓住毒性,但此毒無法逼出,我定會尋神藥救你,但這幾日需要看你的造化了。」
「謝,禹師兄。」竹俞的唇瓣都染的紫白,眼瞳渙散,黑色遍布到頸間,就像個活傀儡。
許安擠開身前的眾人,單手拉過竹俞,冷臉又像是擔憂,「禹師兄,此毒太深,我有辦法解開,借廂房一用。」
禹師兄點點頭,沒有拒絕,「來人,將竹師兄扶回房。」
澤安拉住許安,微微搖頭,他清楚許安是想將毒轉移到自己身上,但許安卻肯定的點了點頭。
她的意思是,相信她,她不會有事。
言木亦可不願她中毒,他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臂,「許安,這毒轉到我身上,我能抗住。」
「你倆就別想了,我自然有法子能解,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
許安沒有多說,隨著竹俞而去。
偌大的房內,只有他們倆人,竹俞伸手示意許安不要靠近,他清楚她要做什麼,但他不想她感到痛苦。
「竹俞,這毒針極強,若我不救你,你就會死。」
「如果我死了…可以留在你心中,我也死而無憾。」竹俞虛弱無力的喃喃道。
許安一聽,真想一巴掌扇上去,「你就算死了,也不會留在我的心裡,別做夢了。」
這薄涼的話語讓竹俞難免有些失落,「許安…我見你看言木亦的眼神,真的,好嫉妒……」
「……」許安沒有說話,抬手準備施法。
竹俞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撐著坐起,啞著嗓子,「夢醒三四分……卻不知情已深。許安,我喜歡你,很喜歡,來世,我定護你一世。」
「這世,我祝你與言公子,長長久久。」
此番話說者違心,聽者無心。
「竹俞,你就是執意要尋死是吧?」許安收回手,冷冷的凝視著他。
「此暗氣,無藥可解,況且,我體內已有魔氣,毒針上也不知是何毒,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已經,被魔氣折磨的生不如死,若能為你而死,我便知足了。」
許安微皺眉,不想多說,「竹俞,你這時候這麼深情,以前早幹嘛去了?既然你一心尋死,那好吧,我不管你了,我的那兩位郎君還在等我,你好自為之吧。」
接著,她便將裝血的玉罐塞到竹俞手中,「告辭。」
兩位,郎、君?
竹俞心頭抽了抽,思緒如潮。
許安說的是……兩位郎君?
剛想罷,竹俞從許安後背抱了上去,肩頭顫動,因為太過於疼痛,使不上力氣,但許安卻還是被抱住了。
他忐忑又欣喜的問道:「你說的,兩位郎君,可指的是你意納夫而不是嫁與言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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