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名一出,眾卿皆為震驚,就連王尚書都為之而愣,他手不停的抖著就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
這個名字,這麼多年無人敢說出口,準確的來說,他們不配提這個名字。
皇上激動的目光落在許安臉上,他手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臉上皆是難以掩飾的欣喜。
許安的雙眸明亮瀲灩,棕褐色的瞳仁在光下越發明媚。
她們的眼睛實在是太像了,就連姿態神情也是一般模樣。
在這片刻中,皇上先是面露喜色與興奮止不住的微顫,由於此時不便多說,隨後他調整神情,輕咳了一聲,朝夏夫人看去。
「夏夫人言之有理,許安確實與我慕安三皇子婚約在先,若去和親那實在有些對不住三王子,我慕安名門閨秀眾多,兩位王子且再看看?」
這突然的轉變讓許安傻了片刻,她怎麼也想不到皇上一國之君居然變臉如此快?
態度是360°大轉變啊,上一秒厲聲呵斥,下一秒喜色連篇,還不讓自己去和親了?
難道夏夫人所說的許月知是什麼大人物?
聽到皇上這些話,跪著的幾人紛紛摸不清狀況,他們也沒想到皇上一下就改變了想法。
言木亦與澤安都想著如何搶婚了。
竹俞都已經開始計劃怎麼悄無聲息滅了阿蘇裴夜。
連流逸蕭都準備放棄侯府的家世與許安私奔萬里了。
阿蘇裴夜聽到這話,眼神愈發狠厲了些,他的神色不由得森冷起來,眼眸微斂,俊美的臉都難看了許多。
「皇上,許小姐的為人我甚是喜歡,她雖有婚約但事未成,若我執意要她呢?你們慕安難道要言而無信?」
這句話讓慕安的眾人都陷入死寂的氛圍,唯獨夏夫人爽朗一笑,「哈哈哈,三王子,這場比武無非都是想求娶小女,但論勝者,若不是小女及時出手,恐怕贏得會是竹御史吧?這點我們都是有目共睹啊,怎麼能說是言而無信呢?」
夏夫人這嘴這性情簡直就是爽文小說女主啊!這話任誰都不知如何回應吧。
看著這尷尬又奇異的場面,許安都怕雙方幹起來,若真是這樣,那結盟之事豈不是就黃了?
這時,皇上大手一擺,雙目驟然一亮,「既然你們六人都求娶同一人,這人不是物總不能分成幾份吧?大王子與三王子皆對許小姐有情,那這般,你們便都入贅吧!」
「和親嘛,兩位王子留在慕安也是和親,且結盟之事兩位也好參與其中。」
這話論誰誰也想不到啊,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怎麼才發現呢?!
皇上滿臉笑意,他的眼神停留在許安身上,就仿佛透過她在看著其他人。
這番話,席中人群嘰嘰喳喳起來,他們沒多少發言權,但他們也覺得此法甚好。
同時眾人也是有些驚掉下巴,畢竟這話是皇上說出來的,也不知他是彌補曾經還是……
許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結果皇上竟讓他們入贅?!
居然還是六個人一起!!
不說別的,就說這腎也遭不住啊!修羅場更是要了老命啊!
這般,許安腦子嗡的一下呆滯了半天,或許是她有些封建,她從沒想到讓他們入贅也算是和親。
阿蘇裴夜神情瞬息陰沉了下去,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這慕安的皇帝會讓他們入贅?!
他怎會答應?他是想讓許安臣服於自己,成為自己的奴隸,壓削她那不知何來的氣勢。
他怎會願意入贅?!
見阿蘇裴夜半天沒有多說一句,許安鼓足勇氣脫口而出,「皇上,大王子三王子身份尊貴,臣女實在配不上,臣女無一官半職也無府邸,怎能讓他們屈身為君?」
面對皇上的這番說辭,阿蘇羽熠有些做不到,他是大王子,他會是未來的王,若是入贅,那西域的臣與子民都會亂成一團,西域王是不會同意的,他的位置不允許他有自己的私心。
但,他也不想放棄,一時半會他也做不下決定。
阿蘇裴夜甩袖,面色緊繃,朝幾人走近,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皇上,我乃西域三王子,怎能與那些阿貓阿狗同侍一妻?這傳出去,豈不是你們慕安少了些規矩?」
這阿蘇裴夜真是剛啊,在慕安的地土天子腳下這般高傲,他真不怕皇上治他罪?
一旁的幾人殺意都快從眼裡冒了出來,他們為數不多的共同目標便是將阿蘇裴夜狠狠揍一頓,若不是他的金炎鎖從圈中竄出牢牢的束縛了幾人,現在或許都還在僵持中。
論靈力,阿蘇裴夜流著神族的血,擁有神族的法力與靈識,從小便修煉至今,他們確實要弱一些,但若論武功,他未必贏得了澤安,論靈系他雖克制言木亦但也被竹俞的火系所克,所以這場比武實在難以分出勝負。
但,唯有一人能壓的了眾人,那便是許安,她雖靈力不強但使用的法陣極強,滅得了魔氣壓得了靈力,多加修煉,以後定會是年輕有為。
不過此時一看,若再比武,那幾人一定會先解決阿蘇裴夜。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此刻,一旁的雙生祭司步伐一致,神情也一般,走到皇上身側行禮,「稟皇上,祭壇驗血已將眾小姐驗完,現在唯獨許小姐還未滴血入驗,可否讓她上前。」
兩人異口同聲,許安莫名有些尷尬,她腿都跪麻了。
皇上這才意識到許安幾人還跪著,他連忙說道:「你們幾人快快起來,此事朕已有決定,不必再跪著,小安啊,你上前來,讓朕也好好看看你。」
這親密又溫和的稱呼讓許安都不知所措,只能應聲點頭,「是。」
剛跪下的時候有點沒控制住力度,再加上跪了這麼久,許安膝蓋都有些發紫,腿部發麻生痛。
正緩緩起身,雙臂忽的被兩人握住,抬眸一瞧,左側是澤安深情對望,右側是流逸蕭關心備至,「我扶你過去。」
竹俞伸出的手在空中微微攥了攥收了回來,他又遲了一步,又遲了……
幾人都緊緊注視著許安,空氣中飄蕩著奇怪的味道,時不時能感受到一股寒意與殺味。
修羅場真是嚇人啊,背脊都發涼。
許安連忙抽回手擺道:「不用了不用了,這麼近我走得動。」
她真是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桃花遍地開,這讓她都拘束了許多,畢竟,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她上前,幾人的目光也隨著她的背影而去。
皇上更是歡喜的將視線鎖定在她的臉龐,「江兄,像,實在太像了,你們居然瞞了朕這麼多年?」
江老爺和藹的微笑著又無奈的嘆氣道:「沈兄,依你這脾性,若你早知曉,那安安豈不是會入宮中,到時多少人都會心懷暗意?有些事暫且說不清,待時機成熟,再與你慢慢道來。」
兩祭司手中各懸一物,看似像一塊晶石,閃閃泛著青光。
「這兩顆都要滴血嗎?」
「是。」
嘶,好高冷。
許安也沒多想,揮指施法劃破左手食指,將血滴了去。
隨著兩滴血浸入,瞬時兩塊晶石綠光閃爍,漸漸晃亮起來,越來越刺眼。
咻的一聲 兩塊晶石竟升空融在了一起,從中生出一道晃眼的綠光猛衝向祭壇上空那塊懸浮之物。
眾人慌亂,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那祥物眼中忽的晶瑩發光,本是有些泛紅,隨著另一道綠光襲來,猛然變色,幻成了碧綠而閃耀的晶石。
青光拂過,祥物身處生長出了無數的花草,羽間、尾間、背間皆是綠意,四周的光粒匯聚在一起引得天色大變。
不知何來的無數綠光都奔赴此處,猛的 祭壇之處亮起法陣,這熟悉而鮮亮的一幕讓皇上,夏夫人與江老爺也為之而神情忽變,他們見到了當年故人所使用的靈力與法陣,回憶如雨,瞬時沖刷了理智。
「是月知,是月知的靈力,是月知所用的法陣……」
夏夫人見這一幕,在這一刻她不由淚眼婆娑,像個小孩兒一般止不住淚水。
月知,你的女兒我照顧的很好,她終究要承擔她的使命,我終於又見到你存在過的痕跡了……我好想你,你到底去哪裡了……
皇上顫抖著身子,緩緩站起,他抬頭凝視,眼中早已淚水打濕了眼眶,但,他是天子,他不能當著眾人落淚。
月知,我會替你保護好安兒,我會將她視為親女兒,曾經,我身不由己選擇皇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護得住你,但一切都遲了,你從此再無音訊,我連你有個女兒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都去哪了……
月知,你放心,凡是安兒不願的我一定盡我所能護她,我不會讓她走我們的老路,如果你看到她這般英勇同你當年一樣你應該會很欣慰吧。
眾人驚嘆不已,正議論著許安是否是神緣之人,只見那片綠意四散,許安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了上去。
她懵逼的瞧著身邊的靈力,祥物之下有一顆華麗的寶石,那寶石飛出一抹紅光從她額間竄入。
一剎那,無數的靈力從四面八方傳來全都湧入許安的身體。
祭壇下方,竹俞只感覺後肩側有些灼燒,澤安的脊背正中仿佛生長著什麼,言木亦的胸前也有些燒痛。
阿蘇裴夜忽的感到腰間緊痛,好像被何物穿透了般。
他揮手施法按壓,那股疼痛像錐子刺痛又像在長出什麼。
「神界雙祭,恭迎神女降世。」
雙生祭司突然朝許安跪下,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怔愣了會兒,回過神來接著便呼聲大起 ,「神女!神女現世了!」
喜歡穿越之姐要稱霸異世成為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