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女子如一陣狂風般前來大鬧,瞬間打斷了我的思路。
她滿臉悲憤,雙眼通紅,淚水如決堤之水般肆意流淌。
「陛下為何如此不公,臣父三朝元老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聲音顫抖,一邊哭訴,一邊用手指向遠方,仿佛在控訴著這不公的命運。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握拳,那纖細的手指因用力而變得發白。
「竟被陛下發配嶺南,還剝奪爵位削籍為民。陛下一定要還臣妾一個公道。」
她的聲音愈發悽厲,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
說到皇后之事,她更是情緒激動。
「還有皇后,自從那賤婢司馬氏和沈氏妖女入宮,陛下就疏遠了皇后和諸位皇子。」
她怒目圓睜,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牙齒緊咬,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
「皇后和臣妾究竟身犯何罪,陛下如此不公!」
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整個人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不顧一切地沖向我的車駕。
她的腳步踉蹌,髮絲凌亂地飛舞著,臉上的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那絕望的模樣令人動容。
「朕沒去找你,不降罪於你已經是慈悲為懷了。」
我怒目圓睜,猛一揮手,示意小鎧子拿來證據。
只見小鎧子慌忙小跑到一旁,雙手微微顫抖著取來證據,恭敬地呈到我的面前。
「這首詩是何人所作?
你等竟敢誹謗朕,還說什麼自古帝王皆薄情。
朕要是薄情寡義,就你父兄所犯之罪,早夠砍一萬次了。」
我氣得臉色鐵青,手指微微顫抖著指向跪在地上的人。
「還有皇后,不好好當她的正宮娘娘跑來摻和此事。
去給她帶話,是不是正宮娘娘當久了想退位讓賢?
朕本不想牽連你等,是你一意孤行。」
我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失望。
小鎧子微微弓著身子,緊張地等待著我的旨意。
「小鎧子,傳朕旨意,將蔡貴妃廢為庶人。
皇后娘娘誹謗朕,禁止去見任何人,禁足慈元殿。
繼續派人給朕查!
調查皇后,還有任何大不敬行為。
不論牽扯到誰,立刻匯報給朕。」
朕憤怒地一甩衣袖,聲音如洪鐘般響亮。
「你這昏君,要殺要剮隨你便。
昏君!
我和皇后娘娘有什麼過錯?
你要如此對待我們!
你必遭天譴!
你就等著全天下都反你吧,天下人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蔡姬瞪大了雙眼,眼中燃燒著憤怒與絕望的火焰。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雙手緊緊握拳。
她猛地站起身來,不顧一切地沖向朕,仿佛要與朕同歸於盡。
「護駕,護駕!」 小鎧子驚慌失措,連忙帶著幾人衝上前去,死死地按住蔡貴妃。
小鎧子的臉上滿是驚恐,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蔡貴妃拼命掙扎著,嘴裡不停地咒罵著,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樣子,仿佛一個絕望的困獸。
「既然你這麼一心求死,朕偏不如你願。
小鎧子,蔡家還沒有動身去嶺南呢吧。」
我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蔡貴妃。
小鎧子一邊奮力按倒著蔡姬,一邊手忙腳亂地回復朕,「陛下,蔡家還沒抄家呢。」
「好,你現在就帶著這個怨婦去找她的好父親,全家一起去嶺南安度餘生去吧。
記得,多派人看著點。朕不希望任何人於途中自盡。」
我厭惡地看了一眼蔡貴妃,再次甩了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趕往賢妃宮去。
蔡貴妃癱倒在地,眼神空洞,淚水無聲地滑落,滿臉的絕望與怨恨。
走到賢妃宮門前,我整理了一下衣冠。
「愛妃,朕來看你了。」
「臣妾恭迎陛下。」她朝我行禮,我連忙制止。
看著將要臨盆的愛妃,真有些於心不忍。
這個時代醫療條件那麼差,生孩子真是鬼門關走一遭。
「愛妃啊,不論你給朕生男生女,到時都冊封你為賢貴妃。
你的家人朕會給他們安排一些職位,如果願意上前線的,朕保證給他們平步青雲的機會。」
我一臉愛意的看著圓圓,前面幾個兒子早早給他們封王也不妥。
這樣那些士大夫就有足夠理由反對我,就連皇太后也不會支持。
我現在雖說已經將這些草根全部提拔到頂尖位置,還是很需要這些士大夫的支持。
如果他們從中作梗,受苦的永遠是老百姓。
「陛下,您快坐。
您在想什麼呢?」圓圓拖著沉重的身體上前攙扶我。
「愛妃啊,你就別想那麼多了。
好好養胎比什麼都重要。」
我揮了揮手,兩邊侍女快步過來扶著賢妃坐下。
「小鎧子,你把所有太醫院首席太醫安道全給朕叫過來。」
「嗻。」
等了一刻鐘,聽得那人火急火燎喘著大氣進了殿就立刻跪下,「微,微臣叩見陛下,娘娘,願……」
我一眼望去,其人身著一襲樸素的長袍,身形清瘦卻挺拔。
他的面龐略顯滄桑,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淺淺的紋路。
濃眉之下,一雙眼睛深邃而明亮,此刻卻因為緊張而微微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他的鼻樑高挺,嘴唇緊抿,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他的頭髮整齊地束起,幾縷髮絲在微微顫抖,仿佛也在訴說著他的慌張。
他的雙手緊緊交握在身前,微微顫抖著,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朕找你來沒別的意思,娘娘快要臨盆了。
不允許出一點差錯,如有任何問題。」
我眼睛一閉,轉過身不再說話。
右手一揮,小鎧子從身後小太監手裡費力端起一盤白銀。
「安太醫,這些是陛下賞賜給你的。
陛下說了如果屆時娘娘母子平安,還有更多的賞賜。」
「臣領旨,謝陛下厚恩。」
我離開了賢妃宮,讓小鎧子急詔聞博、种師道、韓世忠、劉延慶、陳思幾人入宮至麒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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