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三百八十五章 慘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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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喊間，馬尾戰士也迅速對著迎面而來的吳軍衝過去，兩軍立即相撞在一起，而後互相交織在一起，你劈我砍，刀刀見血。馬尾軍這邊每天都不曾落下過訓練，在體能上要強過吳軍士兵不少，各人勇武也可以說是馬尾戰士要強。更重要的是，馬尾軍一直強調的是團隊協作，因此馬尾軍將士在交戰之後立即結成了最少三人最多七人的小隊，各成陣形，威力頓時比個人作戰增強幾倍，吳軍士兵死傷遠在馬尾軍戰士之上，往往是馬尾軍戰士戰死一人，吳軍便已經死去了四五個。

    「不要停，繼續準備！目標，前方兩百米，預備，開炮！」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炮兵陣地處於三營兵馬的後方，原本地勢就高上一些。先前吳軍壓上來的時候，軍陣百米前事先插好的一排排火把也已經被推到，但是吳軍大部壓上來，大體的位置不會錯。吳軍的兵馬眾多，隊列也拉的長，現在只要對著這個方向開炮，一打一個準，絕不會出錯。

    炮營陣地上的火炮鼓足了勁朝著對面吳軍開火，一枚炮彈不管是開花彈還是葡萄彈，往往一炸就是一大片，可是吳軍卻像是打足了雞血似的拼命往前沖，很快的便和馬尾軍三營兵馬完全的攪合在一起，就這樣，後面的吳軍也還是源源不斷的開上來。大炮雖然給了他們極大的恐懼，但是在吳軍後面督戰隊的監督下，都玩命的向前衝去。

    炮兵這地這邊的防衛也有三百人，但是這三百人卻是不能動。必須得保護好這六十門火炮。在炮營陣地這邊，與戰場相對的北面以及相鄰的東、西兩面，都被馬尾戰士事先挖了壕溝，雖然這壕溝不深。但是在這光線黑暗的斜坡上，若是有吳軍衝上來，則必定會掉進溝里去。那麼三百護衛火炮陣地的馬尾士兵則會用手中的火槍，讓他們永遠的躺在壕溝里。

    這一片戰場並不算十分寬廣，長寬兩百多米的田野上萬人在此大戰。就這，後面的吳軍還有近一半的兵馬沒有壓上來。戰場上雙方正殺得難解難分，炮兵陣地上也是急速的忙碌著。炮手用最快的速度裝彈，而後便開始發射。四十門將軍炮的炮管已經開始變得發燙，預計再打上五炮左右就不得不停下來冷卻。這也是因為將軍炮的發射速度太快，子銃填進去然後便可以開炮，射速幾乎是大將軍炮的三倍，因而炮身發燙也是理所當然了。

    吳軍中部，由於被馬尾炮兵重點照顧，此刻已經出現了斷層了。幾十門火炮就對著這一片地域在轟，每每衝到這個位置的吳軍便立即大片的倒下。葡萄彈的威力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最大的殺傷，將軍炮的高射速也在此時體現了出來。一輪炮擊便是千餘個圓鐵彈，密集的吳軍中便會倒下五六百。往復來回十幾輪，這中部幾十米的距離已經倒下了三千多的吳軍士兵，死掉的，沒死而重傷的，被絆倒又被踩踏的等等，慘烈的哀嚎聲震動四周，使得後面的吳軍都不敢再沖。面前的一地屍首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懾。

    「混蛋！吳孟達，告訴騎兵營，給我帶著人馬繞過去端了馬尾軍的大炮，一刻鐘之後對面的炮若還在響。他們就不不必再回來了！」吳應期憤怒的吼叫道。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天色慢慢變得明亮起來，戰場上已經可以看得清遠處的人影，而這也意味著戰場上廝殺的更加慘烈了。

    吳軍騎兵在上一次戰鬥中幾乎被打破了膽子，他們對馬尾軍的火槍火炮都產生了極大的畏懼。但是此時軍令如山倒，吳軍騎兵還是立即整軍向著馬尾軍這邊出發。自家軍隊已經與馬尾軍攪合在了一起。正前方還是馬尾軍火炮覆蓋的地方，因此他們不得不從側面繞道，然後兜一個圈再衝上斜坡。

    戰鬥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就這半個時辰的廝殺，戰場上已經倒下了不下六千具屍首，重傷躺在地上哀嚎的也有一千多。其中大部分是吳軍，尤其是被炮火覆蓋的區域，光這一個地方就有三千多具。可是戰場上馬尾軍也倒下了一千五百多名戰士，倒下了也就意味著再也站不起來了。戰場廝殺的最中心，剩下的大約一千五百名馬尾戰士仍在以小隊的形式和吳軍肉搏，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吳軍還是馬尾軍，體力都已經是快要消耗完了。

    戰場上此刻也就是有三千餘吳軍還在與馬尾軍廝殺著，吳應期從遠處看上去還好像是吳軍占了上風，畢竟戰場上他們的人最多。兩軍廝殺處與吳應期所在的位置中間，也就是被炮火覆蓋的區域此時卻是形成了一片空地，後面的吳軍士兵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就連他們的長官此時也沒有督促他們。

    此時此刻，吳軍的後方三里外牯牛坑，兩千騎兵師戰士已經抵達了這裡。江元勛在接到吳軍大舉來攻的消息之後便沒準備去正面戰場支援，他們的人馬太少在正面戰場上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因此便帶著人馬繞小道來到吳軍的後面，準備從後面給予吳軍致命一擊。這邊這條小道在前次追擊吳軍潰兵的時候就用過一次，那時候吳軍被追得如喪家之犬，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三百士兵是怎麼在他們之前到達堵住他們退路的，就因為那三百馬尾軍突然的伏擊才使得他們速度慢了下來多損失了大幾百騎兵。

    這條小道的確是小名而且還不好走，坑坑窪窪不說還只能允許兩騎並行，因此兩千騎兵的隊伍被拉了老長，速度也快不起來，走了一個時辰才走過這十里地來到開闊地。在這個位置，江元勛與眾騎兵戰士已經聽到了戰場上的炮聲與槍聲。這炮聲與槍聲此時都是來自於炮兵陣地。戰場中央兩軍都在肉搏，馬尾軍根本沒有機會再次裝彈開槍。

    這個時候，一千兩百多吳軍騎兵衝上了斜坡對著炮兵陣地而去，只是衝到炮兵陣地五十米的位置便齊齊掉落壕坑。這個時候護衛炮兵陣地的三百馬尾軍可不會客氣，其實在騎兵衝上來的時候，馬尾軍士兵就已經發現並開槍了，現在吳軍騎兵被交錯的壕坑阻隔。不少騎兵馬失前蹄，仰攻的他們速度一下子便慢了下來，三百士兵更是一最快的速度裝彈，射擊，再裝彈。再射擊，如此循環往復。

    江元勛這邊，兩千馬尾騎兵快速開赴戰場，江元勛便開始下達命令：「傳令，所有人手雷準備！按原計劃行事！」

    聽到江元勛的命令，傳令員停住戰馬然後一一對奔騰而過的騎兵們宣令。兩千馬尾騎兵將士們紛紛點起了火摺子，然後從戰馬身側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準備，不必說這就是手雷了。這玩意他們騎兵原本是沒有配備的，因為也不大用得著，但是第一師上來以後。江元勛見到這玩意威力挺大，回頭應該會用得著，於是便從第一師那邊調撥了一批。

    兩千騎兵奇襲，動靜也是不小，本就處於後部的吳應期也發現了異常，於是立即下令後軍結陣防禦。他的騎兵此刻都已經派出去了，根本沒有騎兵能與這大隊的馬尾騎兵抗衡，很果斷的讓步軍結陣以防禦。但是最悲催的是，吳軍的弓箭手絕大部分先前就被調撥在了最前方，此時與馬尾軍肉搏也剩不下幾個人了。令吳應期有些奇怪的是。馬尾騎兵衝上來手裡並沒有持著弓箭，也沒有上次見到的那種短火銃，而是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

    「他們要幹什麼？」吳應期疑惑道。其他的吳軍將領也是一頭霧水。

    正當吳應期滿心疑惑的時候，只看到江元勛等馬尾騎兵也已經到了他們的軍陣前五十米。吳軍這邊不多的弓箭手齊齊射出箭矢，箭矢飛向馬尾軍騎兵，的確是造成了一部分傷亡，只是這個傷亡實在太小，只有二十幾個人倒下馬。馬尾軍騎兵身上那都是精良的板甲，箭矢很難射透。只是這幾個倒霉蛋被命中了面部。

    江元勛一馬當先，大喝道：「所有人，準備投彈，點燃引信！」說著，掏出短火銃對著前面就是一槍。這聲槍聲就是信號，跟著後面的馬尾騎兵們正式偏轉，從吳軍軍陣旁十米的位置擦身而過，同時點燃引信。

    於此同時，清兵們已經推進到了距離防線二十多步的距離，而他們射來的箭雨更加密集了。

    「投彈！」

    隨著一聲投彈的命令，馬尾軍騎兵師將士們將早已緊握在手中的手雷的引信點燃後奮力投向了側前方二十步遠的地方。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這時，結好陣形的吳軍士兵們正疑惑馬尾騎兵為什麼沒有拉弓射箭也沒有使用他們的火槍，卻只看到無數個小黑點正從天空向己方飛來，雖然站列在最前面的這些吳軍重盾手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憑藉著軍人天生的戰場嗅覺，他們知道馬尾軍扔過來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站列在最前面的這些吳軍重盾手們毫不猶豫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重盾護住了自己，隨即他們就聽到一陣咚咚噹噹的聲音，感覺仿佛像是被石塊砸中似的。然而還有很多的手雷飛過他們的頭頂，落入後面的軍陣。

    後面的很多吳軍士兵悲催的被直接砸中腦袋，頓時腦袋便被開了瓢。而沒被砸中的吳軍士兵低頭一看，卻發現在自己的腳下躺著一個黑不溜秋的圓球狀的東西，還在滴溜溜的向前滾著，幾名吳軍士兵不由得裂開大嘴笑了起來：「哈哈哈，那些馬尾騎兵想必是腦袋生鏽了，不用弓箭卻用石頭來砸我們！不對，是用鐵疙瘩來砸我們......哈哈哈哈！」

    「轟轟轟......」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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