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求收藏、推薦票,拜託拜託!你們的關注是我寫作的動力,謝謝了!)
潼關之外此刻已經是血流滿地,太陽漸漸偏西,殘陽似血,雙方已經拼殺了有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雙方總數近兩萬的步卒糾纏在一起廝殺著。兩邊的軍隊都可以算是精銳,非是普通的綠營兵可比,因此這場廝殺也就顯得格外慘烈。
「是時候了,傳令騎兵準備衝鋒!」吳軍這邊三千騎兵早已經整裝待發,就等著王屏藩的軍令,此刻得到命令,騎兵頓時便奔騰了出去。而清軍這邊看到吳軍的騎兵動了,那邊也是很快的迎了上去。
在古代的戰爭中,一直以來能夠對付騎兵的就只有是騎兵,當然現在耿精忠軍中的火器那是例外,畢竟現在全世界也就他家這獨一份。而就針對騎兵作戰來說。騎兵之間也有著兩種不同的戰鬥:
一種就是輔助性的。例如:偵察、捕俘等。這種戰鬥比較考量騎兵的戰技,所以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在這種戰鬥中就比較有優勢。當然,兩軍對陣時,雙方騎兵的游斗也是這種類型。就像是在看一些歷史演義小說中中,兩軍主將什麼挑燈夜戰的,這等戰鬥都是輔助性質的,其實對戰鬥的勝負沒有什麼影響力。不過是不是那個時代就像小說中說的那樣宣揚這種英雄主義的主將對戰,那只能夠去問那本小說的作者了。
騎兵作戰的另種方式就是正規的騎兵集團對戰,那就是要考究雙方騎兵的陣形了。在這種戰鬥中,個人武藝是忽略不計的,就是要看雙方誰勇敢,誰的陣形不散亂!像這樣的衝鋒,典型的戰陣就峰矢陣,像一枚箭頭一般,能夠輕易的鑿穿敵軍的陣形。
不約而同,此刻雙方進攻的號角都吹響了,一樣的排好線型陣形、一樣的驅馬小跑。也是一樣的加速衝鋒,雙方的騎兵平舉著騎矛開始對沖了。可是雖然對衝著,但清軍騎兵心裡就有些發毛,因為眼前敵軍的騎兵都太精銳了。吳軍這邊的三千鐵騎就是老的關寧鐵騎帶出來的現在也是屬於關寧鐵騎的編制。乃是真正的精銳。而清軍這邊,三千騎兵也還是滿清八旗,但是這八旗騎兵可不再是如同三十年前的那滿洲八旗了,戰力下降了不止一籌,而且他們也很久沒有經歷過大型的戰鬥了!
面前的騎兵。前幾排都是手持長矛,人披鐵甲,馬穿馬甲的騎兵方陣。如果僅僅是那樣倒也算了,關寧鐵騎軍的這些騎兵們陣列的極為的整齊,比之先前清軍這邊的火銃兵方陣也不差,果然不愧精銳騎兵的稱號。
這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這久經沙場的人,對於強弱兵馬的分別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些騎兵,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由於嚴格的訓練。關寧鐵騎騎兵陣形還排列得相當緊密,根本不留出任何空隙。而八旗騎兵陣形就相差了很多。他們的騎兵之間間隙明顯較大,似乎是要預留著一個拔馬逃跑的空間。
這一相遇,暴喝和慘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身穿鎧甲的八旗騎兵們根本無法抵擋這長矛正面的攢刺。更為可悲的是,吳軍騎兵的騎矛都是特製得很長,八旗騎兵們的武器甚至都無法碰到對方。而且後面一些的八旗騎兵一個個還用的不是騎矛,手中拿著略彎的馬刀吼叫著向前沖。然而此刻戰場上卻可以見到不少的八旗前排騎兵被對方用騎矛直接從馬上刺了下來。兩方戰力相差明顯,這一點也是趙良棟所沒有預料到的。在他眼中這八旗騎兵戰力已經不錯了,但是他卻是小瞧了吳軍的這久負盛名的關寧鐵騎。
這樣一場必敗的對沖。也使得後排的那些八旗騎兵就要下意識的剎住馬匹。可是已經是跑起來了,那又如何剎的住馬匹呢?但這種下意識的勒馬動作,讓本就有些散漫的陣型是更加不堪。雖然吳軍騎兵衝擊稍微受了些阻礙,可還是沖了進去。於是清軍的八旗騎兵此時就想要逃了。雖然八旗騎兵有不少還都是精銳的老兵,裝備、戰技也是相當不錯,可是他們的逃生欲.望也最強烈,誰也不願意為一場沒有希望的戰鬥犧牲性命,甚至連自己的戰馬也不願意受到損傷。
當吳軍騎兵扔掉了刺穿敵人的騎矛後,頓時又是將掛在一側的兩根標槍給投射了出去。然後他們一個個才抽出了掛在馬鞍邊上的大斧或者長刀,踢打馬腹,讓馬匹繼續前沖,借著馬力大力揮砍。這頓時便是一片斷肢殘臂,血肉橫飛。於是在這一刻,清軍八旗騎兵終於崩潰了。
一般在任何部隊中,排在前排和中間的都是最悍勇、戰技最高超的兵丁。這關寧鐵騎也不例外,最前面的都是騎兵精銳中的精銳,所以當關寧鐵騎的騎兵陣列像是一把大錐般把清軍八旗騎兵陣列的頭部敲碎以後,整個清軍的陣列頓時象是受到了衝擊波一樣,向外潰散了。那些後排的八旗騎兵根本不敢上來拼命,單獨的幾騎與排列緊密的騎兵陣對沖,那就是送死。
「快些列陣!」清軍八旗中的一個甲喇章京也就是現在的阿達哈哈番(等同於副將)聲嘶力竭地喊著。喊完以後,這位阿達哈哈番還下意識地用手抹了一下臉。這是一頭的冷汗!「快去各處傳令!」
「動作快些!」
..............................................
趙良棟這邊也是著急的很,但是這騎兵平時就像是老爺兵仗著自己是滿洲八旗精銳不把他這個漢將放在眼裡,這下打成這個樣子,也是出乎了趙良棟的預料。同樣都是三千騎兵,但是這戰力相差的太大了。清軍這邊不少的將領也在大喊大叫,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現在的局勢很不妙,如果對面吳軍的騎兵陣列擊垮了己方的騎兵之後在直接沖入自己的中軍大陣,那時候可就真是要被攪得一團糟了。此刻前面的上萬步軍方陣廝殺就快要分出結果,若是這個時候吳軍騎兵殺到後方,那麼前面正在廝殺的步軍們也會受到很大的干擾,士氣大將是肯定的。
不過此時也不是考慮己方騎兵打勝還是打敗的問題了。首要問題還是先穩住陣腳吧。還好,趙良棟本陣這邊兩千火銃兵護在前面,此刻他們也立刻排成了槍陣,除了槍陣還在兩側布置上了弓箭手。所有的遠程攻擊部隊都在這裡了,時刻準備承受著騎兵隊列的衝撞。並且此刻清軍這邊在槍陣與槍陣之間還留了十來道通道,就是為了讓自己潰散的騎兵可以逃回本陣,誰讓這些八旗兵都是大爺呢,自己若是完全不顧的話。自己的苦日子也就來了!
八旗騎兵還是敗了,敗得很慘,三千騎兵剩下了不足一半,正四散而逃。可是對面的吳軍騎兵砍殺了一陣後,根本就沒有分散開追殺那些潰散的八旗騎兵。在幾聲急促的長哨聲中,吳軍的關寧鐵騎騎兵開始繞著正在廝殺的戰場轉悠了兩圈,然後才開始收隊,接著他們回到了自己步兵方陣那裡,把自己的傷員和遺體搬上馬。接著逐漸地又退守到原本的大營邊,回到了自己出發時的地點。
也就是吳軍騎兵轉悠的這兩圈。導致清軍這邊士氣大降,吳軍則是士氣高昂,這也使得清軍的死傷陡然增加。「鳴金,讓士卒們退回來吧!!!」這時候的趙良棟一臉的冷酷,仿佛戰場上死的不是人命一樣。
「趙總兵壯士斷腕,佩服!沒想到這吳三桂的關寧鐵騎居然有如此戰力,可真是出乎預料了!」周培公來到這趙良棟這邊本來就是聯絡一起對付王屏藩的,在這此對陣中就充當旁觀者,不會發號施令也不輪到他發號施令,此時卻是對趙良棟的果斷感到佩服。
「早知道就調一些火炮過來了。對付關寧鐵騎只怕還是密集的炮火才能有效果啊!」趙良棟懊惱的說道,這關寧鐵騎太強大了,他手上也就只有火銃兵還能與之一戰,其他的部隊可就不行了。
而現在清廷各處的火炮基本上都是用來守城的。像是周培公那邊的三十門還是他從清廷器作監請旨康熙搶過去的。一般守城用的都是是特別的笨重。移動、架設火炮需要挖坑、埋樁等,很費人工,所以起碼需要一個時辰。
清軍這邊還是撤了下去,五這邊也是暫時的鳴金謝兵並沒有就勢追趕,畢竟兩軍方陣把那個不願而且也沒亂,追上去並不能討到多大的好處。但是這一場廝殺卻夠慘烈的了,雙方的兵馬合起來至少戰死過萬,好一場大仗。但是這一場卻可以說是半斤八兩,死傷的人數都差不多,但是算起來清軍的損失還要大一些,畢竟這八旗三千騎兵算是廢了,以後他們就少了一個機動力強大的兵種。
...............................................................................................
一晚上的相安無事,也意味著第二天大戰的更加慘烈。這一次可不僅僅就是趙良棟一直兵馬了,處於西北側的圖海的大軍也壓了上來,但是圖海這邊有一半的兵力去圍長安城去了,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切斷這四萬多吳軍的退路,但是王屏藩也不傻,在他遭到周培公偷襲之後就已經派人守著渭河南南岸一線了,其中兩千的關寧鐵騎乾的就是保障後勤的事情,並不用擔心那幾千科爾沁的騎兵,況且那清軍科爾沁騎兵也輕易過不了渭河。
兩方大軍人數相差不大,一方四萬人略微差點一方達到五萬人出頭,在這樣的大戰中多一萬少一晚不打緊。但是這一次的裝備傢伙卻是備齊了。周培公軍中的三十門紅衣大炮也終於趕上來了過來,但是吳軍這邊,王屏藩也將自己軍中的五十門大小火炮架設了過去。這些大夥都是福建所產,這半年來可是為王屏藩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兩方大軍人數相差不大,一方四萬人略微差點一方達到五萬人出頭,在這樣的大戰中多一萬少一晚不打緊。但是這一次的裝備傢伙卻是備齊了。周培公軍中的三十門紅衣大炮也終於趕上來了過來,但是吳軍這邊,王屏藩也將自己軍中的五十門大小火炮架設了過去。這些大夥都是福建所產,這半年來可是為王屏藩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吳軍的這些炮兵比清軍這邊要強,畢竟他們的經驗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得來的。吳軍炮手們此時都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他們喊著號子。裝填彈藥,一門門火炮被推上預定的位置。
這一次剛剛開始居然就是騎兵先上,清軍這邊的騎兵數量卻是多於吳軍騎兵,但是吳軍關寧鐵騎卻是更加精銳,這個時候王屏藩就是想這利用鐵騎的威力衝破清軍的方陣,然後嘛,就可以任自己施為了!
可是衝到前面的關寧鐵騎,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黑黝黝的炮口。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無往不利的精銳關寧鐵騎現在也是倒下了一片,火炮的威力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精銳勇敢的吳軍騎兵也膽寒了,他們是知道這玩意的厲害的,於是此刻他們也是拔馬就逃。他們知道就算是他們靠近了前面的清軍方陣或者說就是前面的炮陣也是送死,清軍將炮陣放在了前面,前面那裝有霰彈的火炮肯定就是在等著他們的靠近呢。
「裝填彈藥,炮口調高。」清軍的炮手雖然比不上吳軍炮手,但是此刻也是知道要延伸炮擊了。
漸漸的,所有的炮兵都已經聽不到旁人的喊叫了,就連相鄰炮手的身形都已經看不太清。炮擊的聲音是震耳欲聾,硝煙瀰漫。而這次延伸射擊,正好打到了王屏藩快速推進的步兵陣列前部。驟然受到這麼猛烈地炮擊,王屏藩前軍的陣形差點都崩潰了,王屏藩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炮彈落下,砸爛了許多人,落在地面上又是跳起,每一發炮都是如此。王屏藩及其身邊的將領和親兵也都感覺到地面在震顫。有些人已經是控制不住身下的馬匹,馬匹在巨響和震動中狂躁不安,嘶鳴亂跳,想要把背上的騎士從馬上甩下去。無論是經歷過再多的戰鬥,有多麼堅韌的神經,都無法應付這樣的場面。每個人都拼命的朝著遠離炮擊的後方閃避,整支吳軍的前軍的隊伍已經是亂了起來。
炮彈落地激起的塵土,清軍炮擊陣地飄過來的硝煙,把一切一切的視線都給遮蔽住,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在戰場中的那些吳軍精銳騎兵仿佛身在夢中,不過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噩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