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四百二十章 顯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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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新到的五十門大炮頓時吐出一團團烈焰，緊接著便是一團團青色的硝煙瀰漫到了整個炮營陣地。所有人耳中頓時充斥了一聲聲的大炮的轟鳴聲，大炮發射之後，眾人也都感覺到了大地都劇烈的隨著大炮的後坐力震動了一下，微微的開始搖晃，讓人感覺像是地震了，又好像是幾千匹戰馬才策馬靠近。

    喇布站在南昌城城牆上面，眼瞅著城外遠處的吳軍炮營陣地，瞳孔又是猛然一縮，緊接著他和城上的清軍官兵都聽到了一片炮彈呼嘯的聲音，緊接著又聽到了城外傳來的一陣陣轟鳴。清軍官兵頓時齊刷刷的矮下去了一片，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蹲下了身子，似乎想要躲開這些朝著他們飛來的炮彈。

    只見有五十顆各式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煙痕，紛紛落向了南昌城，一些炮彈準確的直接砸在了南昌城三丈多高的城牆上，也有炮彈落在了南昌城城牆的前面，更有炮彈飛過了南昌城城牆，重重的砸在了城中，頓時在城內揚起了一片碎片塵土。幾乎所有吳軍將士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這些吳軍士卒在這邊打了南昌城幾次了，損失了有幾千人但是連南昌城的城頭都沒摸著。不過他們原先在湖南的時候，可是見識過的紅衣大炮的厲害的。此刻看到自家大炮發威不由的歡呼起來。

    喇叭與希爾根也是有些緊張，本來覺得以自己這邊三萬人的兵馬，守住南昌還不是小菜一碟，可是眼前的情況又讓他們不自信了。希爾根自打在吉安府戰敗之後，每次作戰都要比原先要謹慎許多。他雖然折了好幾千清軍，但是康熙並未下旨拿他問罪，而是讓他戴罪立功，繼續輔佐喇叭守好江西北部幾府，尤其是江西首府------南昌城。

    袁州府、瑞州府、臨江府此刻都成了吳軍的地盤，原先這幾府的駐軍也大部分撤到了南昌府這邊。袁州府、瑞州府、臨江府雖然被劃分為三個府。但三個府總面積加起來也就是和一個南昌府相當而已。此刻江西全省還在清軍掌控之下的州府也就剩下了南昌府以及再北一點的南康府及九江府。這幾個月吳軍也無時無刻的不再攻略這南昌一府，但是吳軍攻打南昌府多次了，也全都被喇叭和希爾根合力將之打退。這一次吳軍又突然間圍了上來，看來是下定決心要拿下南昌府了。不然下面這至少三萬以上的吳軍不會沒事閒著玩的圍上南昌城！

    此刻吳軍的眾多炮彈射過來之後，作為清軍主帥的喇布與希爾根幾乎第一時間就都認出，這些炮彈絕對是紅夷大炮射出的炮彈，絕不是他們手頭上擁有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虎蹲炮、碗口銃、滅虜炮所能達到的射程。即便是他們的這些炮都架設在城頭上也打不了那麼遠。砸在城牆上的炮彈，激起了一片片的碎石。在城牆上留下了一個個坑洞，雖然穿不透城牆，卻還是讓站在城牆上的清軍官兵感到了腳下傳來一陣陣的震動。

    這一下清軍官兵就慌了，尤其是其中一部分原先和馬尾軍交戰過的清軍，他們對於大炮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被徹徹底底的打怕了。就連希爾根也是一樣，這大半年來就數他向清廷要大炮的次數最多，多次上奏稟明大炮的作用，可是先前都不受重視，他也是呼之奈何。在他回到南昌城輔助喇布之後。卻連喇布也不大相信他。直到此刻，喇布等清軍將領才明白，傳說並不是假的，紅夷大炮的威力果然是夠大，而且今天不是馬尾軍而是吳軍讓他們徹底嘗到了這些紅夷大炮的厲害了。

    吳軍的炮手可沒法與馬尾軍的炮手相比，畢竟訓練的程度可是差的太遠了。吳軍第一次炮擊準確率不是很高，或者可以說是挺低的，很多都是打在了空處，或者是直接飛過了城牆落入了城中。直到打到第三輪，才使得大部分炮彈命中了南昌城城牆。吳軍主帥張國柱用單筒千里鏡觀察著炮彈的落點。興奮的黑臉都紅了，使得他的臉膛黑里透紅，連連叫好。

    張國柱也跟了吳三桂有二十年了，吳應期大敗而歸。江西的戰局整體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前幾個月一直沒有進展他也是十分的著急，這一次吳三桂從耿精忠這邊購買了兩百門各式火炮，其中五十門紅衣大炮直接就被他先截留下來先行使用了。

    「打的好，傳令下去，不要停。各炮急促射，就這麼打！讓清狗好好嘗嘗大炮的厲害，開炮，開炮！」炮營陣地的炮手忍著周邊刺鼻的硝煙味，飛快的交替使用各種工具清理炮膛，給炮膛開始復裝，雖然前裝滑膛炮裝填程序繁瑣，但是只要炮手訓練充分，配合密切，裝填速度並不是很慢。當然，從吳軍炮手的動作來看，他們的動作還是很生疏，幾乎是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各炮的炮手才完成了此輪裝填，然後調整炮口再一次指向了南昌城。

    吳軍炮手越打越熟練，南昌城外卻是如同開鍋了一般，炮聲開始連成一片，此起彼伏，一顆顆炮彈呼嘯著在空中拉出一道道的煙痕，重重的砸向了南昌城。南昌城內外這一下也跟著熱鬧了起來，炮彈雨點一般的砸在了城內外，激起了一片片的碎石沙土。喇布臉色大變，俯身在幾個親兵的保護下，蹲在了女牆下面，心中充滿了震撼，這一次他們實實在在的大大低估了大炮的威力，更是沒想到吳軍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紅夷大炮，直打的他們抬不起頭。

    「開炮！開炮！趕緊開炮！」喇布這會兒有點慌了手腳，趕緊命令城頭自家的大炮開炮還擊，至於能不能打得到他就不管了。而且雖然大場面他也見多了，但是今天實在是太意外了，還是讓他一時間亂了陣腳，蹲在女牆下面大聲狂叫了起來，下令城牆上的官兵發炮還擊。希爾根則親自跑到炮兵身邊親自指揮還擊，他實在是經不起再次的失敗了。不然的話，他的下場可是會比喇布要慘的多。

    聽到命令，在城牆上駐守的清軍官兵也不敢怠慢。趕緊起身操作城牆上的那些火炮開始對著城外一通亂轟。但是讓城頭上的清軍官兵泄氣的是，他們的反擊看上去卻十分可笑，因為他們城牆上擺列的這些大炮，基本上都是各種滅虜炮、碗口銃和虎蹲炮這樣的老式明制火炮。紅衣大炮只有三門 ，但是都在城下，本來是希爾根好不容易從岳樂那邊求來的，但是一時半會也運不到城牆上，那萬一可是相當的重！此刻城牆上倒是有兩門佛朗機炮。但是這些炮的射程根本就打不到六七百米遠的吳軍炮營陣地上。

    清軍這邊發射的炮彈，雖然許多炮彈飛出了城外，但是卻距離吳軍炮營陣地很遠的地方就砸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彈坑，根本就對吳軍造不成任何殺傷，充其量也就是給他們自己壯壯膽罷了。明代中式的火炮，炮壁薄，而且鑄造簡陋，炮膛沒有經過仔細鏜光，炮管前後粗細不勻。而且炮膛前端開口大，泄氣嚴重，使得火藥起不到足夠的推動炮彈的作用，大部分從炮彈和炮膛之間的空隙泄掉了，故此有效射程相當短，加之炮身也沒有瞄準的東西，全憑炮手的經驗，再加上清軍官兵操練不足，使得遠距離的射擊精度實在是有點可笑。

    清軍放置在南昌城城頭上的多數大炮甚至連三百米的距離都打不到，就算是能打到三百米之外的大炮。精度也實在是可憐到家了，想要有打到吳軍陣地，就是老天爺幫忙也不可能。而反觀吳軍軍陣這邊，他們看到稀稀拉拉落在地上的這些清軍打出的炮彈。不少人當場就笑噴了。但是炮手們這會兒的確是沒有這閒情雅致，一個個在炮長的催促下使出了渾身解數，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操作著他們的大炮，每隔幾分鐘各炮炮手就會大叫道：「裝填完畢，請求發炮！」

    吳軍炮營陣地負責管理這些炮手們的炮長。則會根據情況，在各炮都完成準備之後，然後揮動小旗大吼一聲：「點炮！」

    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炮聲在陣地上響起，大地再一次劇烈震動了起來。南昌城外面,吳軍剛剛接近城池的時候，喇布便派出去三千人結成軍陣嚴陣以待，準備給吳軍以迎頭痛擊，這幾個月間前幾次與吳軍交戰也都是這樣的，但是這會兒這些士兵卻是慘了，這三千人馬遭到了吳軍炮營陣地的迎頭痛擊，他們的位置可是在紅衣大炮的炮火覆蓋範圍之內的，有些吳軍炮長知道自己的部下都是半瓶水，水平有限，大炮即便是轟到了南昌城牆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於是乾脆便命令將這些城外列隊的清兵當做了目標。

    炮彈呼嘯著落在了南昌城外清軍集結列陣的地方，要知道現在可是正值冬季，江西這邊雖然屬於南方但天氣也是乾旱少雨，南昌城外面的地面乾燥結實，圓滾滾的實心炮彈落地之後，可以被有效的彈起，繼續朝前疾飛，產生出跳彈效應。結果便有幾顆炮彈落入了軍陣之中，瞬間便在密集集結的清軍軍陣中開出了一條條的血胡同。

    炮彈所經之處，清軍的肉體又怎麼可能擋得住它們，當即便被一個個的撕碎，殘肢斷臂頓時夾雜在血霧之中飛揚而起，其狀慘不忍睹。這些集結在城外的清軍也不傻，見勢不好便立即轟然而散，頓時成了一群亂糟糟的烏合之眾，繼而紛紛掉頭逃入南昌城，想要以城牆來躲避吳軍炮營陣地飛來的這些炮彈。

    吳軍的炮彈不斷的砸在南昌城的城牆上，掀起一片片的碎石，砸出一個個的彈坑，直令城內的清軍官兵心驚肉跳。偶爾會有一兩顆炮彈運氣相當不錯，正中城牆上的女牆，女牆的厚度可沒有城牆厚，這些十二磅炮彈砸在城牆上作用不大，但是一旦擊中女牆和城垛的話，便可以立即將其摧垮一段。而躲在女牆後面的這些官兵可就倒了血霉了，被摧垮的女牆瞬間化成一片飛石，像是一片散彈一般，在城牆上亂飛，不少清軍士兵立即便被打的頭破血流、傷筋動骨，倒在了城牆上發出了一片慘嚎之聲。

    喇布雖然見多了戰場廝殺的場面，但是此刻卻是更加的膽顫心驚。剛好就在此時，他扭頭看到了城牆上兩側的那三門剛被抬上來正在安裝的紅夷大炮，頓時怒不可遏的吼道：「磨磨蹭蹭，都給我快點，立即裝好給本將瞄準吳狗開炮！把他們他們的大炮全都轟掉！快！」

    其實他也不用吩咐，這會兒清軍官兵也正忙活著操作這三門紅夷大炮。清軍花了老鼻子力氣，硬是靠著人力強拉硬拽，才把大炮弄到城牆上。而這三門大炮在城牆上可沒有合適的炮架，還要靠著人力復位，最起碼還要七八分鐘甚至十分鐘，才可能完成瞄準發射。所以這會兒清軍官兵正在忙於鼓搗這三門大炮，還要提防著吳軍陣地飛來的炮彈，亂鬨鬨的一片，半天也沒有完成裝填。

    聽到了喇布的吼聲之後，這些清軍炮手們更是著急了起來，拼了老命的把炮彈裝填好，不一會，只聽「嗵嗵嗵！」的三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在南昌城的城牆上也噴出了三團熾烈的烈焰，聲勢倒是相當雄壯，不少官兵立即伸長了脖子，趕緊用目光追著炮彈朝著城外望去。想要看一看自家的大炮是否成功命中了目標..................................................(未完待續。)

    PS：  晚上還有一章